瘦高個跟胖墩子聞言,立刻沖上前去,一左一右,展開攻勢。
幾乎是同一時間,刀疤男從正前方施展開拳腳。
澤格唯有後退,才能避開不同方向的襲擊。
但是他的人生中沒有畏縮,哪怕倒下,也是朝著前方。
房間里,頓時混戰一片。
直至大批獄警出現,他們依然沒有停手。
澤格被打出了鼻血,而對方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瘦高個跟胖墩子被打骨折了,躺在地上直哼哼,刀疤男的面部五彩斑斕,眼眶烏黑,被扁出一對熊貓眼。
「都造反了嗎?」
獄長是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一張馬臉,眼神陰厲,看上去痞氣十足,沒有警務人員的氣質,反倒像極了壞人。
他走進牢房後,望著一片狼藉的景象,不由大發雷霆。
「廢物!」
獄長先是用警棍在刀疤男的身上猛地連戳了幾下。
後者慌忙躲閃,是敢怒不敢言。
獄長隨後又一陣亂棍,劈頭蓋臉地砸向澤格。
很快,飛濺出的鮮血沾染在他的衣衫上。
澤格也不廢話,直接拳擊獄長,直接將對方的鼻血爆了出來。
「敢特么對我動手?」
獄長吃痛,捂著鼻子,鮮血沖指縫間流淌出,不禁勃然大怒,警棍更是狠狠砸了過來。
其他的獄警見狀,也是紛紛掏出棍子,朝著澤格一陣猛打,像是朝死里打的節奏。
「好,實在是太解氣了。」
刀疤男在一旁叫好。
很快,澤格則被打昏了過去。
「獄長,這小靚妞交給我來處理。」
刀疤男走上前,准備扒澤格的褲子。
「夠了!」獄長一腳將刀疤男踢開,「一點小事都辦不明白,還想享樂,哪有這么好的事?」
隨後吩咐著手下:「將009號關禁閉一周。」
一名獄警小心翼翼地提醒著:「獄長,一周的時間是不是久了點。」
通常情況下,在禁閉室呆上三天,人就吃不消,五天的話,管你是意志力多堅強的漢子,基本都會崩潰。
一周,那是會逼死人的。
獄長不以為然:「這小子不是很厲害嗎,我倒要看看他成囂張多久,不給他點苦頭吃吃,他還真容易忘了這里是a監獄。」
「是!」
幾名獄警將昏迷中的澤格抬了出去,到了二樓,隨即將其扔進了禁閉室。
「砰!」
隨著鐵門的關閉,房間霎時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澤格,澤格。」
幽暗中,夏凝夕突然呈現在了禁閉室內。
她一襲白衣,笑容溫婉甜美,緩步走了過來。
「凝夕?」
澤格驚詫不已,她怎會出現在這里。
「你怎么來了?」
「我不忍心你在這里受苦,所以就過來探望一下。」
澤格伸手抓住夏凝夕的纖手,迷茫地問道:「你醒過來了?」
他記得很清楚,醫生曾經面色凝重地跟自己講過,病人由於頭部遭重創,成為了永久性植物人。
「嗯,我已經好了。」
夏凝夕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輕撫著澤格的面容,深情款款地柔聲地說:「讓你受苦了。」
「我沒事。」澤格微微一笑,「這些算不上什么。」
「臉上的傷疼嗎?」
「不疼,過幾天就好了。」
「在這里要好好照顧自己,你都瘦了。」
夏凝夕的眼眸里,心疼無比。
「嗯。」澤格點了點頭。
「探視的時間到了,我要走了。」
夏凝夕朝房門外走去,不時回頭深情地望著。
「凝夕,別走。」
澤格著急,追了過去。
夏凝夕突然化為一道光亮,那光亮越變越小,最後長為了一個光點。
追著追著,澤格醒了過來。
原來剛剛發生的,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然而,黑暗的房間里,的確有一個很小的光點在飛舞著。
淡藍色,藍中透黃,很微小,卻足夠震撼人心。
那是一只不知道從哪里飛進來的螢火蟲。
澤格的目光緊緊地追隨著那螢火蟲,喃喃自語:「你是凝夕帶給我的力量嗎?」
他回憶起在夢中,夏凝夕叮囑自己的話:「在這里要好好照顧自己。」
他又想起葉凡對他的交代:「答應我,進了監獄,要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
澤格的喉結蠕動了一下,渾身似乎充滿了力量,他必須要等到葉凡到來。
不能就此倒了下去。
黑暗中,他摸索著,在臨近鐵門的位置,找到了一只冰涼的飯碗,然後將其端起,大口大口地吞咽起食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