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聽到沒有。」凱哥又望向大牛。

大牛低沉著嗓音回應：「知道了。」

人家老大都是護著小弟的，凱哥倒好，為了一己之力，根本就不考慮兄弟們的感受。

自己真是瞎了眼，跟錯了人。

凱哥走了過去，不由分說地給了大牛幾棍子。

「嘭嘭嘭！」

聽聲音，打的那叫一個結實。

大牛沒有哭，但並不意味著他不痛。

內心暗罵：「奶奶的，老大下手還真夠重的啊。」

凱哥背對著葉凡，朝著大牛擠眉弄眼，低聲地提醒著：「你丫倒是趕緊哭啊，要不然客戶不滿意，我還得費力氣。」

「老大，我的淚腺真的不發達，要不就流鼻涕代替吧。」

「那也行！」

凱哥言罷，一腳結結實實地踹中了大牛的鼻子。

大牛的鼻涕倒沒出來，兩行醒目的鮮血順著鼻孔流了出來。

眼角鬼使神差地濕潤了。

凱哥見狀，立刻變得很興奮的樣子：「葉老板，他哭了，這個程度可以嗎？」

「不錯，不錯。」葉凡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我繼續。」凱哥在走向旺財之前，小聲地對大牛說道，「夠意思吧，我很照顧你的。」

夠意思個屁！

當然這句抱怨的話，大牛是在心里說的。

他的口頭是違心地回應著：「多謝大哥。」

旺財見凱哥向他走來，連忙求饒：「大哥，我的腳都扭了，你忍心對我下手啊。」

「旺財，放心，我同樣會很照顧你的。」

凱哥走到旺財面前，壓低嗓音道，「你丫的淚腺應該很正常吧。」

「正常，正常。」

「那你自己想辦法讓眼淚流下來啊，我可以假裝下狠手的樣子。」

「好的，我明白了。」旺財恍然大悟，牙齒狠狠地咬著舌尖，開始醞釀淚水。

凱哥詢問道：「准備好了嗎？」

「嗯。」

「咚！」

凱哥一棍子砸在了旺財的後背上。

旺財的眼淚不知道是配合還是真疼，唰地一下流了下來。

「疼嗎？」凱哥不禁問道。

「老大，你下手可不是一般的重啊，我這眼淚可不是醞釀出來的，而是被你一棍子打出的。」

旺財眼淚汪汪地抱怨著。

凱哥不好意思地笑道：「別傷心了，回頭哥請你喝酒。」

然後回頭對葉凡說道：「葉老板，你看，人我也已經打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耽誤我們辦正事。」

「事情一碼歸一碼。」葉凡悠然說道，「秋水我是一定要帶走的，在這之前，更不能讓她任憑你們擺布。」

「還有。」他突然伸手一指旺財，「趕緊將抹布吃了，要不然送你去鑲牙。」

他的意思很明顯，食言的話，牙齒就要掉。

「凱哥，凱哥，快幫幫小弟啊。」旺財央求著。

「誰讓你之前誇下海口的，葉老板是我們的客人，皇家海盜不能讓尊貴vip客戶受委屈，所以，旺財吶，你這是咎由自取，就再委屈一回吧。」

旺財心中那叫一個郁悶，什么叫咎由自取，小弟我不是在為你辦事嗎？

「趕緊的啊，你難道真的想讓牙齒掉光嗎？」凱哥提醒著。

「那好吧。」

旺財極不情願地走到那塊臟兮兮的抹布面前，將其撿了起來，然後張開嘴，將其含住，臉上的表情痛苦極了，好像嚴重便秘了似的。

「呼哧、呼哧！」

慢慢地，他將那塊抹布完全含進了嘴中。

「葉老板，這下你滿意了吧。」

凱哥開了口。

「帶著你的人滾吧。」葉凡下了命令。

「這……」

凱哥遲疑著，因為自己的任務並未完成，就這樣空手而出的話，到時十萬塊的酬勞就打水漂了。

「葉老板，你這樣做讓我很為難啊。」

「既然不走，那我就送你們一程。」葉凡言罷，拳頭驟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