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當然,何家勢力也不簡單,如果讓他們父子同時死去,也不太可能,一個死刑,一個死緩,或許他們心里才會平衡,也不會跟陳書記你翻臉。」
「嗯,這件事交給你來處理。」
「我這就前往青陽市一趟。」
「我等你的好消息。」
辭別陳軍後,汪海快馬加鞭地來到了青陽市警局。
頂頭上司來了,楊辰趕緊前來迎接:「汪廳長,您怎么來了。」
「這么大的案件,我能不來吧。」汪海說道,「去你的辦公室,有要事相談。」
「好。」楊辰覺得,廳長肯定是為了保陳揚等人而來。
「我來之間,陳書記已經找過我了。」汪海開門見山地說道,「你打算怎么處理。」
「遵循法律和聽你的。」楊辰回應著。
遵循法律,何家父子以及陳揚全部都得吃槍子兒,聽汪海的,就未必了。
「爆炸事件是個大案子,對於犯罪分子,絕對不能姑息。」汪海裝的兩袖清風樣子,好似當代包拯,隨後又說,「凡事都存在著主犯和從犯,據我掌握的情況,貌似有一人是主犯,另外兩人是從犯。」
楊辰聞言,內心不禁苦笑,靠,汪海簡直成神了,啥都沒搞明白,就盲目草率地定下結論,說一人是主犯,倆人是從犯。
他在推斷著,在汪海的計劃里,陳揚、何家父子三人中,究竟誰是主犯誰是從犯呢。
「汪廳長果然神機妙算,我們審訊後,也是這樣的結果。」
楊辰口是心非地回應著,因為他清楚,不管自己如何表態,最終的決定權在汪海手里。
他為自己感到愧疚,咋就變成了一根軟骨頭了呢,毫無骨氣,他原本以為能夠強硬反駁,大不了局長的位置不坐了。
然而事實證明,他做不到,他能夠做到的,就是作為下屬,要能夠准確地猜測出上司的心思,並且迎合著。
現實中,這樣的人,不勝枚舉,在工作中,更多的精力都放在迎合拍領導的馬屁上了。
汪海認真地說道:「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其中一名從犯是陳揚。」
其實對於這個結果,楊辰已經猜中了,他笑了笑:「沒錯,我贊同。」
汪海隨後命令道:「將何家父子給我帶過來。」
「是。」楊辰隨後讓手下警員將何家父子帶到了他的辦公室。
「汪廳長,你怎么來了?」
何潤輝之前和汪海在飯局上吃過兩頓飯,所以認得對方,一照面頓時不由十分欣喜,似乎看到了活的希望。
他急不可耐地問道:「你是來救我的嗎?」
汪洋面無表情地微微點頭:「可以這么說,只不過你們父子之間,我只能保住一人。」
「什么意思?」
「你們三個人當中,兩個從犯一名主犯,從犯死緩,主犯死刑。」
何雲旺接口道:「我和我爸是從犯不就得了嗎?」
何潤輝則沒有開口,眉頭緊鎖,因為他知道,憑陳揚的背景,是不可能成為主犯的,這也就意味著,他和兒子之間,必然有一個將會是死刑。
「年輕人,你想的太天真了。」汪海隨後問向何潤輝,「何先生,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