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不是講義氣的時候,麻子見情形對自己不利,轉身就欲開溜。
雷刃眼觀八方,耳聽六路,哪里讓他從自己手里逃脫。
砰!
一腳提在身前一個混混胸口,把他踹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正在拼命逃跑的麻子身上。
巨大的沖擊力就像一把大錘子,狠狠地打在了麻子的後背,把他撞倒在地,背上卻傳來劇痛。
雷刃拍了拍手,又看了看時間,無奈地搖了搖頭,遺憾地嘆道:「計算三分鍾搞定這些人,沒想到多用了半分鍾,還是失敗!」
麻子聽到雷刃的話,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不禁在心里痛哭道:「哥,你不用這么欺負人吧?我們都被打成這樣,你居然還說失敗!真是太打擊人了。」
白琳見雷刃幾分鍾就把這么多人打趴下了,既震驚又欣慰,朝雷刃投去一種崇拜的目光。雖然這種崇拜沒有少女那般瘋狂,但卻如一粒石子打在了古井無波的水面上。
綠水本無憂,因風皺面!
無疑,雷刃就是白琳內心這股「風」,雖然它只是陣陣微風,沒有龍卷風那么犀利,沒有台風那么強悍,卻正由於它的輕微,才慢慢滲透進了心田。
「你怎么了?臉居然這么紅。」雷刃看到地上躺的一堆人,不禁搖頭道,「是不是覺得很血腥?其實,我也不願意,有時只是為了自保,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為了自保,所以血腥?
白琳的心不由得一顫,心說他在非洲究竟過得什么樣的生活啊?居然要用血腥的手段自保。
回想雷刃曾經告訴過她和商月影,他在非洲也是保安一類的工作,但由於非洲特有的混亂局勢,他每天必須拿著槍,在槍林彈雨中工作,隨時都可以為了保護雇主而丟掉性命,白琳的眼睛不由得有些濕潤,望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不禁有些失神。
「打電話報警吧!」雷刃朝白琳說道,並沒有注意到白琳的異樣是跟自己有關。
白琳從思緒中緩過神來,輕輕地點頭道:「好!」說著,掏出手機報了警。
很快,警察開了一輛車過來,把被雷刃打傷的一群混混帶走了。不過,令雷刃感到奇怪的是,警察並沒有提出諸如讓雷刃和白琳回去做筆錄的要求。雷刃心下雖然奇怪,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終將沒有開口。
雷刃從車庫里取出自己的兩個輪胎,熟練地接了上去,然後又找來工具,把路上的玻璃打掃了,這才坐上車重新趕路,朝著鬼都縣城的方向駛去。
……
如果看到警察替麻子解開手銬,主動向他遞上煙,也不知道雷刃會有什么想法。
「麻子,你怎么被打成這樣?」為首的一個警察隊長高斌問道。
「嗨,老子今天走了大霉,遇到硬茬子了。」麻子一邊嘆息著,一邊無奈地甩了甩腦袋,點燃煙狠狠地吸了一口,擺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頹廢樣兒。
「鳥!那里可是你的大本營,你隨便叫點人都把他擺平了,害怕一個外地人不成?」高斌明顯不信麻子說的話,緊緊地盯著他的眼角,看他是不是在說謊。
麻子無奈地嘆道:「高隊長,老子騙你個鳥啊!那個家伙實在太厲害了,我們這么多人都扛不住。」
「高隊長,麻子哥說得是實話,那個點子太厲害了,我們都是被他打的。」麻子手下一個弟兄證明道。
看著麻子手下缺胳膊少腿的狼狽樣,高斌頓時吃驚地把嘴里的煙都掉在了地上,半信半疑地反問道:「你們當真沒有騙我?」
「我們都成這個鳥樣了,還騙你鬧鳥啊!」麻子郁悶道。
如果麻子說的是實話,那個人也太恐怖了,幸好老子當時沒有上去替麻子找場子。高斌此時倒有點慶幸沒有去找雷刃的麻煩,但又覺得這么精彩的事不能親眼所見,實在太過遺憾了。
想了一會兒,高斌試探著朝麻子問道:「麻子,你想找回場子嗎?」
「想,做夢都想!」麻子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你還有機會。」高斌說到這里,嘴角勾起一絲奸詐的冷笑,指著窗外朝麻子說道,「剛才我接到一個電話,說他們沿著大路朝鬼都縣城去了。」
「那里可是七喜的地盤。」麻子說到這里,兩眼一寒,一個主意便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