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子隱藏得也太深了吧?有這么多人你還不拿出來,偏偏還裝出一副弱勢群體的樣子,這不是坑人嗎?
巫剛現在也有點後悔惹上雷刃了,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向他服軟,但雷刃卻突然走了過來,淡淡地問道:你說派出所要抓我,怎么現在還沒來人,這辦事效率也太低了吧?要不要我給你打個電話催催啊?
巫剛:……
有這么惡心人的嗎?
巫剛本想著跟雷刃服軟,這件事就這么揭過了,但現在被雷刃這么一惡心,心氣也上來了,心說你人再多有什么用,都是見不得光的人,難道還能跟警察對抗,還能跟政府對抗?
你別囂張,等會兒有你後悔的時候。巫剛惱怒道。
麻痹,到了這個時候還沒覺悟,活該一輩子是體育老師!
雷刃冷笑道:這話我也想對你說。別以為有一個當教導主任的叔叔就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甭說整個蓉城,就是這所學校,你也得給老子低調。
你……巫剛黑著臉,半天說不出話來。
雷刃接著道:再給你五分鍾,要是再叫不起來人,那這場賭局就我贏了。
巫剛連忙撥打了他叔叔的電話:叔,人怎么還沒到啊?
沒到嗎?不可能啊!那派出所離我們學校也就五分鍾的車程。行了,我再給他打一個電話,這個老伙計到底在搞什么。
巫剛放了電話,剛生出的一絲焦急又被壓了下來,朝雷刃得意地說道:小子,你死定了。
這話現在說不准,還是等你叔叔給你回了電話再說。沒准人家今下午剛好有事,沒在所里呢。雷刃微微一笑,對於劉向傑這個書記秘書的能量,他還是很信任的。
沒過多久,巫剛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巫剛趕忙接了起來:叔,他們到了哪里,是不是馬上就過來了?
那頭沉默了半天,忽然開口問道:剛子,你到底惹到什么人了?
我……我沒有惹到什么人啊,就是一個地痞流氓打壞了我的車。巫剛心底生出一絲不安的情緒,連忙狡辯道。
哼,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跟我老實。我剛才打電話過去,我那個老伙計直接給我發火了,說我搞什么搞,上面的局長都親自打電話過來過問這件事了,這不是逼著他往火坑里跳嗎?讓我不要給他打電話了,他去外地出差,不在所里。
聽了叔叔的話,巫剛頓時面如死灰,他叔叔最後說了什么也沒聽清,就一臉蒼白地掛了電話,滿面不可置信地望著雷刃,雙腿竟然有些瑟瑟發抖。
雷刃知道劉向傑是把事情辦成了,拍了拍巫剛的肩膀,笑眯眯地說道:做人還是別太囂張,低調點總沒有什么壞處。車子修理的事就不麻煩你了,你回去後就把車子和房子的手續給我拿來,我到時會讓人去辦理過戶。
雷刃說完這些話,也不理失神的巫剛,領著蘇碧玉就朝車里走去。
把才買的新房給賭了出去,巫剛回去還不被他老子打死。想到這里,巫剛不管不顧地朝雷刃沖了過去,大聲咆哮道:我跟你拼了!
不過,人還沒有接近雷刃就被學校的保安給拉住了。
人家是什么戰斗力,你是什么戰斗力,這沖過去不是明顯找抽嗎?
巫老師,你消消氣,消消氣,房子沒有了還可能再賺,但命沒有了就什么都沒有了。一個年長的保安安慰道。
雖然他平時也不怎么待見這個巫剛,但沒辦法,誰讓他是學校的保安呢,要是巫剛最後真的出了事,他可是有責任的。
我沒法咽下這口氣。巫剛大聲咆哮道。
巫老師,你沒法也得咽下去啊,人家不但能打,背景也厚,黑道白道雙開,你斗不過人家啊。保安勸慰道。
聽到這話,巫剛終於安靜了。
雖然剛才的話有點刺耳,但卻是大實話。在這個社會,你自己沒本事沒背景,你拿什么跟人家斗啊!
雷刃的做法雖然有點惡心人,但這件事畢竟還是巫剛挑起來的,說到底也是咎由自取。
不過,巫剛可不這么想,他現在雖然沉默了,但不代表這件事就這樣完了。像巫剛這種小人,可是會記仇的。
小子,我現在跟你勢不兩立。巫剛在心里發誓道。
雷刃站的高度儼然比巫剛高了一個層次,所以也沒把他放在心上。要是他乖乖地交出房子和車子,那雷刃也不准備和他計較了。要是他再惹上自己,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雷刃就是這樣的人,平時對人很客氣,但誰要以為他好欺負,鐵了心要欺負他,他就會反過來欺負那個人,直到那個人服軟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