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離開他(2 / 2)

宇文愷立即起身站起來,「那好,我們走吧,我有的是錢!」他說著,拍拍自己的胸口,很是自得。

「撲哧!」一聲,小沫被他搞笑的樣子惹得笑出聲來。

宇文愷嘆口氣,「你笑了就好,不然我會內疚的!」

小沫一愣,「大叔為什么要內疚?」

宇文愷淡淡一笑,不說話了,只是徑直握住小沫的手,走出大排檔,上車,向著西餐廳而去。

遠處的街道拐角,莫文琪冷冷的望著這一切,許久,她回眸一笑,「你確定宇文愷將那些東西寄給了黑曜?」

何秘書立即從身後鑽了出來,點點頭,「當然,是我親自去郵寄的!」

「好,很好!」莫文琪幽幽一笑,「你回去吧,錢我自然會匯進你的賬戶!」

何秘書點點頭,迅速的消失在人群中。

回眸望著方才兩個人去過的大排檔,莫文琪突地冷笑,「宇文愷,現在還不是時候,當你跟夏小沫你儂我儂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夏小沫真相,到時候不要太過傷心哦,因為,這是你欠我的!」

女人的眸光無比的陰狠。

西餐廳中,小沫看著宇文愷切牛肉的動作,幽幽一笑,「宇總,你不是一直問我留在黑家的原因嗎?」

宇文愷身子一頓,眸光一閃,將切好的一盤放在小沫的面前,與她的調換,淡笑道,「你不是說是秘密嗎?」

小沫嘆口氣,「沒錯,是秘密,但是現在已經不是秘密了!」

宇文愷的眼睛只是盯著那盤子,沒有開口。

「現在黑曜已經知道了一切,離家出走了!」小沫苦笑,叉了一塊牛排放在口中嘆口氣,「一直害怕這一天,這一天還是到來了!你不會了解一個奪走別人母親生命人的心情,每當看到黑曜,我的心都會難受,也一直在想,只有守護在他身邊,才能對得起那個為我救我而死的阿姨,但是現在……」

「小沫,不要說了!」宇文愷突然打斷小沫的話,抬起頭來,「小沫,離開他好不好?」

小沫一愣,禁不住苦笑,「現在就算是不想離開也要離開了!黑曜那么自傲那么自尊的一個人,一旦知道我留在他身邊的原因……」

「那正好!」宇文愷眸色一閃,「住處我會幫你安排,離開他,我們重新開始!」

小沫別過臉,不去看他,「文愷,別逼我,現在我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別……」

「好了好了,不說了!」宇文愷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只要你能喊我一聲名字,我就很高興了,是我太心急了,先吃飯!」

酒店門口,黑曜坐在車子里,冷冷的望著那個削瘦的人影從那輛價值不菲的萊斯萊斯上下來,唇角諷刺的勾起。

小沫抬眸望了望酒店,轉身對宇文愷說道,「我已經住過一次了,知道路,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

宇文愷微微一笑,只是徑直上前拉起她的手,「我將你送到門口,你自己上去,我怎么放心?」

雖然心中還是有抗拒,小沫還是點點頭。冷御凱是她現在唯一的溫暖了!

不遠處的賓士車里,男人那諷刺的笑意越來越深,眸色也越來越暗。

簡單的沖了一個澡,實在打不起精神,小沫將自己摔在床上,腦海中全是黑曜那張憤怒的臉。閉上眼,感受著內心的壓抑與心痛,小沫緩緩蜷縮起身子。

黑曜越是這樣,她越是愧疚,現在她在他面前,連之前故作冷漠的勇氣也沒有了,只剩下愧疚。

「砰砰!」房門突地被粗魯的敲響,小沫一愣,直覺的坐起來,這個時間,會是誰?

迅速的走到房門處,低低的問了一聲,門外卻沒有人應,微微的猶豫之後,小沫打開了房門,黑曜赫然冷冷的站在門外。

「你……怎么來了?」小沫一愣,不解的望著黑口黑臉的黑曜。

不理會她,徑直越過小沫進入房間,心中的怒氣幾乎要蓬勃而出。他在酒店門口等了一個小時都不見宇文愷出來,終於還是忍不住上來看看,雖然害怕這一幕,但是至少也讓自己的心死的更徹底,狠的更徹底一些。

「你找什么?」小沫急急的跟上來,用手拉著浴袍。

「你說呢?」黑曜抬眸,冷冷的注視著她,笑容諷刺,「夏小沫,你的生活還真是精彩,離開了我,立即就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巴巴的來酒店開房!宇文愷呢?既然做了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讓他出來!」

「你說什么?」小沫漲紅了臉,身子因為激動輕輕的顫抖著,「你以為我跟宇文愷……」

「不是嗎?我在下面看的真真切切!」黑曜冷笑,憤怒的將床上的被子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兩腳。

「你還真是可笑!」小沫輕輕的喘了一口氣,慢慢的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現在你也闖進來了,人找到了嗎?看到你想看的了嗎?」

小沫的口氣愈說愈嚴厲,愈說愈冷硬,一字一句,都像是針刺一般刺在黑曜的心頭,他張張薄唇,似乎想要解釋,但是觸及女人眸光的那一抹冰冷之時,執拗的性子就開始作怪了。

「雖然找不到宇文愷,但是我也相信他在隔壁的房間而已,夏小沫你可真沒有讓我失望,這么快投入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小沫憤怒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住黑曜那狠絕的雙眸,「對,你說的對,我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了,是你將我趕出來的餓,你又追到這兒來干什么?」

黑曜惱羞成怒,「我追你干什么?我只是湊巧跟我的女人在這兒開房而已,這酒店的檔次是越來越低了,真是什么人都能來了,我現在就走,再也不來這破酒店了!」男人冷哼了一聲,大步踏出了房門,一進電梯,他渾身的力氣就仿佛虛脫了一般,他輕輕的靠在牆上,重重的垂下眉眼,眸光里竟然有幾分惱恨。

該死的!他說了些什么?明明不是後悔將小沫趕走追她出來的,為什么還要說這些傷人的話?他煩躁的撓了頭發,昂揚的身子順著牆壁漸漸的滑落,為什么要這樣?明明想道歉,明明想解釋,到頭來卻又是互相傷害!

「嗷!」宛如困獸一般的低吼逸出男人的薄唇,他蜷縮在角落,深深的惱恨自己的沉不住氣,惱恨自己的言不由衷!

「您……」輕輕的,一個男人的聲音響在耳邊,黑曜身子一僵,迅速的站起身來,面容上再次戴上冷漠的面具。

「需要幫忙嗎?」酒店保安關心的開口。

「不需要!」黑曜冷漠的開口,徑直走出酒店。

灰色的賓士車絕塵而去。

懶懶在窩在老板椅上,眸光痴痴的望著落地窗外的繁華侈靡,黑曜落寞的垂下眼簾,眨眨眼睛,今天是第六天,小沫離開不到一周,可是他的生活卻感覺仿佛度日如年,他習慣了辛苦的工作,下班之後也會熬到很晚,為的就是回家躺下就睡,讓自己不再想世界上還有一個可惡的夏小沫,第二天起床就向公司趕,早飯都在公司吃,避免想起關於夏小沫的一切,包括那豐盛的早餐,可是當他疲累展腰神游太虛之時,心中還是不停的蹦出夏小沫那雙冷漠的眼睛,於是他的心情就越來越糟,這幾天來,公司中的人都是小心翼翼,誰也沒那膽子去瞧瞧主子的臉色,可他們還是感覺得到自某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暴怒之氣是多么地凌厲尖銳,於是大家都養成了一個新的習慣,那就是貼著牆根走,當他們的主子暴吼一聲的時候,他們可以順道扶住牆,不讓自己攤在地上。

房門響了,凌軒熙懶懶的黃金來,攤在沙發上,不用開口,rose一杯現磨的巴西咖啡就趕快奉上。

身子也沒轉,黑曜只管看著外面的風景,這幾日公司的生意做得很順,但是他的心情卻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