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緩緩的手臂的確挺累的了,她順勢松快手臂,將位置讓給他坐。
等他把香脆果全部搗成果泥之後,林緩緩將果泥裝進碗里,拿去給桑夜塗抹傷口。
林緩緩一邊給桑夜上葯,一邊問:「你怎么會跟羽族的獸人們打起來了?」
「因為我吃了他們的幼崽。」
林緩緩看著她:「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林緩緩認真地說:「我相信你的為人,既然是你吃了他們的幼崽,就肯定是事出有因,我想知道事件的起因。」
桑夜定定地看著她:「你是第一個願意相信我的人。」
如果以前有人願意相信他,他就不至於被迫逃離神殿,到處顛沛流離,在追殺之中不斷逃亡。
他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得知桑夜是為了保護菜地和果林,才會出手將那個幼崽吃掉,林緩緩心里既感激,又無奈。
「你其實只要把那些幼崽嚇跑就行了,沒必要吃了它。」
桑夜說:「剛好我那時候有點餓,就把那只幼崽當成了晚餐。」
為了守護菜地和果林,他一天一夜都沒有離開過,無法捕獵,餓了也只能隨便啃幾片樹葉子。
那幾只幼崽也是運氣太差,正好撞上他餓肚子的時候。
他當時想也沒想,就全憑本能一口吞了幼崽。
林緩緩嘆息:「你吃了羽族的幼崽,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這次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羽族要想報仇就沖我來,跟你們沒關系。」
林緩緩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慰道:「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你,要不是你出面阻攔,估計地里的菜和果樹都得被那些幼崽糟蹋光了。」
桑夜的出發點是好的,就是阻攔的手段太狠了。
這事兒不好解決啊!
……
眼看天都快黑了,白帝還沒回來,林緩緩有點擔心他,打發霜雲去外面找他。
霜雲下了山,在池塘旁邊找到了白帝。
他正坐在池塘邊的石頭上,低頭望著無名指上的主戒出神。
霜雲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太陽都要下山了,你還不回家?」
白帝沉默不語。
霜雲皺起眉毛,不爽地說道:「差不多就行了,你再鬧下去的話,小心緩緩真把你趕出家門。」
白帝輕輕轉動無名指上的主戒:「緩緩看起來真的很在乎那個蛇獸。」
說起這件事情,霜雲就更不爽了:「我知道啊,瞎子都能看得出來他們兩個關系不簡單!」
「緩緩只有一個,把她分一半給你,已經是我的承受極限了,我無法再接受其他獸人再來分享她。」
「你以為我願意把緩緩分出去嗎?」霜雲雙臂環肩,不滿地嗤道,「可這事兒是我們能說得算的嗎?退一步說,就算我們今天趕走了一個蛇獸,說不定明天還會來個鷹獸獅獸豹獸,我們攔得住嗎?!」
白帝又不說話了。
霜雲繼續說:「緩緩的性格太軟了,誰對她好一點兒,她就忍不住想要對對方更好一點兒,當初我和你不就是這樣被她給吸引了嗎?除非你能改變她的性格,否則你根本不可能阻止她身邊再出現其他的雄獸。」
白帝自嘲一笑:「改變一個人,談何容易?!」
「我不想讓緩緩改變,我就喜歡她軟乎乎的樣子,多可愛啊!要是讓她變得跟其他雌性一樣自私自利,那她就不是我們最初喜歡的那個緩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