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無所謂地笑了笑：「你可以舉報我啊。」

先知凝視著面前的人影：「你變了。」

「有嗎？」

「以前的你，絕對不會為了別人違反規則。」

「那只能說明，以前的我太傻了。」

先知慢慢地說：「現在的你，已經漸漸脫離了我的掌控，為了保險起見，我應該銷毀你。」

系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你要殺了我？」

「你為了林緩緩，做了太多超出規則范圍的事情。」

「因為她值得。」

先知淡淡地問道：「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我當初之所以讓你去找她，為的就是讓她完成任務？」

「她會完成任務的，我會幫她……」

「她要是完成了任務，你就得跟她分開，你會舍得嗎？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根本舍不得，將來你為了她，肯定會再次違反規則。」

系統無言以對。

他們不僅相貌極為相似，就連對彼此的了解，也極其深刻。

即便不說出口，他們也能猜出對方心中所想。

所以系統的那點想法，根本瞞不過先知。

系統據理力爭：「你如果我銷毀我的話，就沒人督促緩緩去完成任務了。」

「我可以讓別人去……」

「緩緩不會聽別人的話，她只相信我。」

先知看著他：「那我就抹掉你的記憶，讓你變回原來那個冷靜克制的你。」

聽到他的話，系統的神情終於出現了顫動：「我跟緩緩之間的記憶，是我最寶貴的東西。」

先知看到他的臉上，流露出了傷心的表情。

他們的臉長得一樣，以至於先知有種錯覺，他仿佛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在傷心。

如果深究的話，系統的確算得上是另一個他。

先知說：「我不明白，你為什么如此護著她？」

「我讓你親眼看看吧。」

系統的身影消失在黑晶牆壁上，過了一會兒，牆壁上出現了他跟緩緩一起看電影的情景。

「我知道，凶手就是主角的老師，他其實是個精神分裂balabala……」

被劇透了一臉的緩緩非常憤怒：「你把臉伸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畫面一變，切換到了家里卧室中。

系統說：「我沒有背叛你。」

緩緩含著眼淚：「是啊，你沒有背叛我，你只是在利用我而已。」

「你別哭。」

畫面又切換到了牢中。

緩緩說：「這一年內我會盡力配合你完成任務，你盡力放慢完成任務的速度，一直到三年期限的最後一天，我們再分開，好不好？」

「緩緩……」

「如果分別是注定，那我們就努力珍稀在一起的每一天，好不好？」

「好。」

緩緩開心地笑了起來：「那我們就這么說定了！」

「嗯。」

……

系統的記憶如同電影回放，一幕接一幕地呈現在黑晶牆壁上，每一幕都飽含了歡笑與淚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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