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帶回來很多俘虜,同時也帶回來很多傷兵。
緩緩來不及細問霜雲他們有關戰斗的詳細情況,就和其他五個巫醫一起投身到救人的工作當中。
營帳全都被燒毀,他們只能臨時搭建了個很大的涼棚,周圍掛上獸皮作為遮擋,將所有傷兵全部挪進去。即便是這樣,地盤還是不夠用,一些傷情不那么重的獸兵只能待在涼棚外面。
索性緩緩手里庫存的葯材足夠多,暫時還不用擔心葯材不夠用的事情出現。
他們一直忙到半夜才停下來。
緩緩累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她扶住柱子,揉了揉酸痛的腰和胳膊。
相比之下,另外五名巫醫稍微好點兒,他們畢竟是雄獸,體力比緩緩好很多。
江泊經過緩緩身邊的時候瞥了她一眼:「這么點兒事情,就把你給累成這副德行了,看來你還需要再練練啊。」
緩緩一邊揉胳膊一邊說:「我就算再沒用,也是你爸爸。」
江泊:「……」
「來,叫聲爸爸來聽。」
江泊被氣得扭頭就走了。
另外四個巫醫對此已經是見怪不怪,反正每次江泊和緩緩對上,兩人肯定要都幾句嘴,這都快成為他們每天的日常節目了。
大乖走了進來:「阿娘,阿爹讓我來接你回家。」
緩緩爬到狼背上坐好:「你爹人呢?」
「他和小爹爹出去了,說是要去辦點事情,他們看起來神神秘秘的,還特意不讓我們跟上去。」
大乖口中的「小爹爹」指的是血翎。
緩緩又問白帝在哪里。
大乖搖頭說不知道。
這些家伙,大半夜的不老老實實地睡覺休息,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東西!
緩緩暗暗盤算著,等他們回來之後,一定要問個清楚。
一般上的功夫,獸兵們又搭建出了好些個新的營帳,其中一個營帳被分給了緩緩。
此時已經是半夜,再過一會兒天都該亮了,緩營地里除了負責巡邏的獸兵之外,其他人都已經睡下了。
整個營地都空空盪盪的。
緩緩累得不行,她坐在大乖的背上,眼皮子不停地往下垂,眼看就快在大乖背上睡著了。
忽然,她注意到前面有個熟悉的人影一閃而過。
是江泊!
他一個人走出營帳,悄悄摸摸地朝森林走去,看那模樣很有古怪。
緩緩心里一動,興許能趁此機會抓住江泊叛變的證據!
她的睡意瞬間消散,手腳麻利地跳下狼背,沖大乖說道:「你趕緊去找你爹,就說我發現了江泊有古怪,讓他趕緊來找我,我會在沿途留下瓜子作為記號。」
大乖不放心她:「阿娘一個人太危險了。」
「沒事兒,我只是悄悄地跟著江泊,不會跟他動手,看到情況不對勁我就立刻撤退,」緩緩摸了摸頭上的半枝蓮,「再說了,就算真要跟他動手,他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半枝蓮的戰斗力,大乖是知道的,對付江泊的話綽綽有余。
大乖稍稍放下心來:「那好吧,我這就去找阿爹,您自己小心點兒。」
「知道了,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