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聲地說道:「大爹爹,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幫忙。」
白帝坐起身,披上衣服,遮住一身的疤痕,悄無聲息地走出帳篷。
此時不只是霜音,還有其他獸人也都起來了,他們此時都站在旁邊,圍觀霜音帶回來的犬族少主。
白帝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犬戎,皺眉問道:「他是誰?」
霜音迅速說道:「他是烈炎犬族族長的弟弟,名叫犬戎,剛被從善咬傷,中了劇毒,就快死了,你看能不能想辦法救救他?」
白帝不答反問:「為什么要救他?」
「他帶了四個侍從,有一個被從善咬死吃掉了,另外三個已經逃走,看樣子應該跑回烈炎部落去報信了。」
一聽這話,白帝立刻就明白了為什么要救人。
犬戎若是死在這里,烈炎部落肯定要不死不休。
白帝直到從善的毒有多可怕,普通獸人基本被咬之後,眨眼間就會毒發生完,犬戎能撐到現在還沒斷氣,全靠他身為二星魂獸的良好體質。
「你在這里等一下。」
白帝轉身走進帳篷,他拿出刀子,捻起緩緩的一小縷頭發,輕輕割斷發尾。
他將頭發燒成灰,混進水里,走出帳篷,將這碗水灌進犬戎的嘴里。
做完這些之後,白帝就不再去管犬戎,轉身回到帳篷里,繼續守著沉睡中的緩緩。
霜音坐在火堆旁邊,金色長毛犬就趴在她身邊,身體時不時地抖兩下。
其他獸人在得知沒有危險後,就都散了。
只剩下望水還守在霜音身邊,他偶爾會看一眼還在昏睡中的犬戎。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望水方才忍不住問出心里的疑惑:「你為什么要救他?」
霜音回答得言簡意賅:「不想惹麻煩。」
「可你就算救了他,也不一定就能把這個麻煩甩掉。」
霜音反問:「所以以你的看法,就應該任他死在面前?」
望水平靜地回答:「我覺得死亡才是解決麻煩的最好辦法。」
對此,霜音沒有發表見解。
當緩緩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她感覺身體舒坦了許多,就是喉嚨還有點疼,說話聲音沙沙的。
白帝用貝子草熬了碗水,喂她喝下,然後拿出一件厚厚的獸皮外套給她穿上。
緩緩連忙往後躲:「這么熱的天氣,穿這么厚的衣服肯定會中暑的,我不要穿。」
「你昨天就是因為穿得太少了,才會被凍病了。」
緩緩脫口而出:「我才不是因為穿太少才被凍病的!」
「那你是怎么病的?」
「我是被冰塊給凍……」緩緩說到一半趕緊閉嘴。
從善從衣袖里冒出頭:「嘶嘶~」
阿娘真傻,居然說了實話,以後的冰塊福利肯定沒有了。
果不其然,白帝對緩緩發出警告:「以後不准再用冰塊,要是被我發現的話,我就讓你頓頓都吃黃麻果。」
「什么是黃麻果?」
「就是你昨晚吃的青黃色果子。」白帝拿出黃麻果給她看了眼。
緩緩立刻就想起了它那能酸掉牙的口感,連忙捂住臉頰,氣鼓鼓地抗訴:「你也太狠了!」
白帝摸摸她的腦袋,溫聲說道:「這都是被你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