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戎無言以對。
緩緩:「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你總得給她一個借口,她才能順著這個借口去愛上你。」
犬戎愣住。
他從小就跟著兄長長大,很少接觸過雌性,所以他接受過的教育,都是雄獸之間標准的粗暴簡單式教育。
從來沒有人教導過他如何去愛一個人。
「你好好想一想吧,我先回去了。」
犬戎連忙爬起來:「我送送您吧!」
緩緩擺了擺手:「不用了,你好好養傷,我有空再來看你。」
……
離開驛站之後,緩緩徑直回到家里。
她摘下帷帽,沖白帝問道:「霜雲呢?」
白帝指了下二樓:「在屋里擦葯。」
「擦葯?」
就在這時,從二樓傳出一陣凄慘的叫聲。
「你輕點兒!疼疼疼!」
是霜雲的聲音。
緩緩抬腳走上二樓,推開房門,看到霜雲正趴在床上,霜音給他擦葯酒,滿屋子都是濃郁刺鼻的葯酒味。
等緩緩走過去一看,才發現霜雲背上有好幾塊淤青。
剛才他裝得若無其事,沒人知道他身上有傷,等回到家里之後,他瞬間就原形畢露,趴在床上直喊疼。
霜音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掌心搓熱葯酒之後,狠狠搓過霜雲的脊背。
「痛啊啊啊!這是我的背,不是洗衣板!你下手輕點兒啊!」
緩緩卻道:「大乖,別客氣,使用揉!」
霜雲扭頭看向她,可憐巴巴地說道:「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都不心疼我嗎?」
「你這些傷都是自找的。」
「我這可都是為了咱們寶貝閨女的幸福!」
「為了大乖的幸福,所以你就找上門去跟人打架?」緩緩沒好氣地捏了下他的耳朵,「虧你還是個獸王,一點待客之道都沒有。」
「他要是不說大乖的壞話,我能打他嗎?!」
見他還振振有詞,緩緩氣不打一處來,扭頭沖霜音說道:「使勁揉!你爹皮糙肉厚不知道痛。」
於是霜音加大力氣,狠狠地揉搓霜雲的脊背。
疼得霜雲嗷嗷直叫。
「你們母女太狠心了!」
緩緩笑眯眯地說道:「葯酒就是要用力擦,才會有效果,不然淤血沒法散開,大乖,繼續。」
接下來的時間里,卧室里不斷傳出霜雲凄慘的叫聲。
廚房里,白帝聽著耳邊的慘叫聲,一刀將案板上的野豬腦袋剁成兩半,刀法快准狠,沒有絲毫被影響。
晚餐的主菜是野豬肉,紅燒肉、燉豬蹄、香鹵豬耳朵、香煎排骨、烤豬腰子、涼拌豬皮……
緩緩夾了塊豬頭肉放到霜雲碗里:「多吃點豬頭肉,補一補你的腦袋。」
霜雲:「……」
他的腦袋辣么聰明,根本就不需要補!
但最後他還是將碗里的豬頭肉吃了個干凈,味道出乎意料得美味!
他連忙又往碗里扒拉了許多豬頭肉,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