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過後,蛋蛋一點點睜開眼睛,發出虛弱的聲音:「啾……」
緩緩和血翎都心疼得不行。
血翎輕輕撫摸女兒的翅膀:「還疼嗎?」
蛋蛋說不疼了。
「那就好……」
蛋蛋撲騰著翅膀想要站起來,結果卻因為傷勢還沒完全好,剛爬起來就又跌了回去。
緩緩連忙扶住她:「好好休息,別亂動。」
蛋蛋小聲地嘀咕:「我得去運動,我要減肥……」
血翎皺眉說道:「減什么肥?你這樣不挺可愛的!」
「你子前還嫌棄我胖!」
血翎非常鎮定:「我說過嗎?我怎么不記得了?」
「你縮過!你就縮過!你別想抵賴!」
「行行行,我是說過這種話,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說你胖了,你也別去減肥,圓圓的多可愛啊!」
蛋蛋趴在床板上,哼哼唧唧地說道:「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去減肥,沒想到肥沒減成,反而還被咬了一口,從善那家伙太壞了!」
血翎說:「回頭我幫你教訓他!」
「我不用你幫忙,我要自己教訓他!」
「好好,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血翎完全是一副「你長得可愛你說什么都有理」的架勢,毫無羽族長老的尊嚴。
緩緩向蛋蛋詢問為什么會被咬傷?
蛋蛋將具體經過說了一遍。
緩緩聽完之後,皺眉說道:「你不該威脅從善,他是蛇獸,沒有翅膀不會飛,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從善本就不是什么善茬,被逼急了肯定會咬人。
蛋蛋小聲嘟噥:「我就是想嚇一嚇他,沒打算真的摔他,阿爹跟我說過,收小弟就必須要恩威並施。我已經給他施過恩了,可他還不聽話,我就只能威脅他了。「
聽小女兒說完,緩緩瞪了血翎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沒事教孩子這些東西干什么?」
血翎輕咳一聲:「我這也是怕她在外面吃虧。」
蛋蛋問從善去哪里了?
緩緩無奈地說道:「他咬了你之後,就一直沒回家,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血翎嗤道:「他肯定是因為心虛,在外面躲了起來,不敢回家見我們。」
「他還是個孩子,很多事情都不懂,等把他找回來之後,我會親自教訓他,你別插手。」
血翎冷笑:「你放心,我不會對從善做什么,我就算再怎么無恥,還不至於對個孩子動手。退一步說,小輩的事情就該交給小輩去解決,從善交給蛋蛋去收拾就行了。」
緩緩知道他不會就這么簡單地罷休,追問道:「那你想怎么樣?」
「從善是桑夜的孩子,他兒子咬了我的閨女,就是他這個做爹的沒教育好,我當然要找他好好談談。」
最後一句話,被血翎說得涼颼颼的,很顯然他說的「好好談談」,並不僅限於用嘴談,必要的時候還得動動手。
緩緩想了一下,最後只說了一句話。
「你悠著點,別太過分。」
緩緩知道血翎這人平時看起來萬事都不放在心上,但只要觸及到他的底線,他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蛋蛋顯然就是他的底線。
哪怕緩緩出面阻攔,血翎面上肯定會答應不鬧,可私底下會怎么樣,就誰都說不准了。
與其讓他偷偷耍手段,不如讓他光明正大地去桑夜把這個矛盾給解決了。
起碼她還能在旁邊看著,免得他們真鬧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