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憑借的是感覺，第一下你做得很好，但是第二下，你對自己出現了懷疑，所以才會被我擊中！」

黑犀妖牛的聲音傳來，沒有繼續進攻，而是將寧川的問題告訴了他，這可以說是一種指點！

「前輩教訓的是！」

寧川不會驕傲，相反，他十分清楚只有虛心接受別人的意見，才會有更大的進步，下一刻，他將天地之息受了回來，心如止水。

「不錯！我要來了！」

黑犀妖牛再次消失，兩人的身形在虛空中不斷變換著，偶爾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寧川時不時被黑犀妖牛擊飛出去。

戰斗足足持續了半天時間，夜色逐漸籠罩下來，在一旁看著的凌少輝心有所感，竟然也緩緩的盤坐在地上，開始修煉了起來。

一開始的時候，他的確看不清楚寧川和黑犀妖牛的戰斗，但是慢慢的，他們的戰斗越來越清晰，仿佛一段影像一樣，在凌少輝的腦海中不斷的重復著，他們的戰斗，同樣成為了凌少輝的感受，久久沒有動靜的靈元境大圓滿，此刻竟然松動了起來。

「轟轟轟！」

三天以後，凌少輝成功晉升歸元境，他瘋狂的吸納天地元力，而且將修為整理了一番以後，卻發現寧川的戰斗還沒有停止下來！

但是！

如今的寧川，面對黑犀妖牛的攻擊，已經越來越得心應手，一人一妖修，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

修為突破以後，凌少輝明顯感受到了寧川的戰斗和三天前有所不同，他舉手抬足之間，隱隱之間都帶著幾分天地大道的氣韻。

而且面對黑犀妖牛的攻擊，看似隨意，但是卻能完美的卸掉黑犀妖牛的攻擊，同時發動反攻。

「果然是強者之間的戰斗，即便我突破到歸元境了，恐怕也不是寧川的對手啊！」

搖了搖頭，凌少輝不知道是贊嘆還是感嘆，輕喃了一聲。

「哈哈哈……爽快！」

靜靜的看著他們的打斗，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以後，他們終於停了下來，雙雙落在地面之上。

「謝前輩指點！」

寧川恭敬的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這一次的突破，如果不是黑犀妖牛可以促成，想要做到如此地步，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不，其實你能突破，大多數功勞都在於你的積累，我不過是作為一個引導者，將你以前的東西引導出來而已。即便沒有我，假以時日，你也會走到這一步的！「

黑犀妖牛連連搖頭，虛心的說道。

即便他跟隨過楚項王征戰天下，他也不得不承認，寧川的確是一個武學天才，換做是別人，即便自己有意引導，也未能這么順利。

但是連寧川自己都不知道，他能夠突破，除了自身原因和黑犀妖牛的幫助，還有一個關鍵的原因，那就是破天決！

破天決乃是斗戰聖帝所創的斗戰聖訣，本就是為了戰斗殺伐而生，隨時隨地能夠進入戰斗狀態中，越戰越勇，更是讓寧川對於修行的感悟，越來越深刻。

「前輩，你就別謙虛了！」

寧川輕笑著，轉而又疑惑的問道：「前輩，崗位我這個突破，到底是什么？我覺得我的速度和對敵人的掌握，得到了擊極大的增強，但是卻不知道，這種境界是什么境界！」

「入微！」

黑犀妖牛搖身一變，化作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頭上還留著三個犄角，身穿黑衣，體型壯碩，頂天立地，步步生風，虎虎生威，緩緩來到了寧川的眼前。

「參見前輩！」

寧川和凌少輝同時躬身說道，這樣才算是他們真正的拜見黑犀妖牛。

「你們兩個，都是不可多得的苗子啊！」

看了一眼兩人，黑犀妖牛滿意的點頭。

當然，他更加滿意的是寧川，因為千百年以來，只有寧川能夠通過第一重考驗。

「前輩說笑了，我們想要達到你這種境界，還不知道有多遠的路要走呢……」

兩人一妖坐在地上，慢慢的開始暢談了起來，寧川和凌少輝不斷詢問著一些修行路上的問題，黑犀妖牛也知無不言，一一為兩人解答。

足足暢談半天以後，寧川和凌少輝兩人的眼前仿佛被打開了一個新的世界一樣，充滿了新奇，特別是聽黑犀妖牛說起以前西楚項王征戰的種種事跡，聽得寧川和凌少輝兩人心神向往。

至於剛才黑犀妖牛所說的入微，兩人也徹底的明白了，入微化境通神，這是身法的三個境界，而如今，寧川才觸碰到門檻而已！

這三個境界比較奇特，說是身法的境界，但是卻不止，其中還包含著對戰斗的理解。

就像寧川能夠巧妙無比的化解黑犀妖牛的攻擊，便是將戰場掌控到細微至極，可以清楚的預見到他的攻擊軌跡。

「前輩，感謝你對我們兩人的照顧，這時外面世界的酒，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