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心腸倒是不壞，只是為了心愛之人，殺了不少南嶺中的丹葯師，現在恐怕放走冷月寒，也是他一個人決定的！」

搖了搖頭，龍飛虎嘆息一聲，頓了一下又加上一句：「他和你著小子一樣，都是個情種，說不定以後你比他做的事情，還要喪心病狂呢！」

「我怎么喪心病狂了？風雪衣本是一個女孩子，卻被人改造到如今這副模樣，你沒有責任么？還自詡斬妖除魔，如果不是我將仇水流派的面目揭露出來，你還像個傻叉一樣被蒙在鼓里呢！」

寧川不滿的破口大罵，你風雪衣被劫走的那一幕，仿佛又再次出現在了腦海中，讓寧川激動至極。

如果不是黎九，如今他恐怕已經和風雪衣結婚生子了。

「我不過是一個修者！你以為我是神么！」

龍飛虎也怒了，兩人在院落中吵得不可開交，此時大門卻被推開，一直沒有露面的冷月寒卻走了進來。

在她眼中，寧川看到了感激，這是之前兩次救冷月寒的時候，寧川沒有見過的。

「寧川，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但是，我不會離開鬼市的！」

顯然，他已經知道了寧川向華成天提的要求，但是讓寧川不解的是為什么冷月寒不願意離開。

之前一段時間的接觸，他明明從冷月寒的眼中，看到了渴求，那是一種渴求飛翔於藍天的目光，那是渴求自由的目光。

「為什么！」

寧川並沒有激動，而是沉聲的問道，他相信，冷月寒不會不想離開這里，拒絕他，定然有她的理由。

「我要……通過自己的手段離開！」

抬起頭，冷月寒堅定的看著寧川，輕聲的說道。

她從來沒有如此堅定過要做一件事情，若果要離開，她不願意連累任何人，更喜歡自己爭取來的自由。

「不錯！」

難得的，龍飛虎點了點頭，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繼續說道：「由她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她只是選擇了自己的路而已！」

點了點頭，寧川也沒有勉強，他不知道鬼市的勢力有多大，但是她卻知道，想要離開，絕對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否則在剛看到冷月寒的時候，她也不會如此冰冷。

「龍前輩，你能退避一下么？我……我有些話想單獨對寧川說！」

等到龍飛虎離開以後，冷月寒繼續說道：「如果我真的能夠離開鬼市，我可以去找你么？」

「可以啊！當然可以！」

寧川不明白冷月寒為什么這么問，但是還是答應了下來，對他來說。

「那我……可以一輩子跟著你么？」

低下頭顱，冷月寒的聲音小如蚊，白皙的臉頰早已經紅透，像極了熟透的蘋果。

「哈？你跟著我干什么？」

寧川更加疑惑，說事就說事，臉怎么紅了？而且一輩子跟著他做什么？

陡然間，他想到了什么，連忙反應過來，解釋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是已經遲了，冷月寒的睫毛之上，一進掛著兩滴淚珠，輕輕的顫抖著，隨時都會落下來。

可以說，寧川是唯一給了她希望的人，但是現在，寧川卻當著她的面拒絕了她，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擦去臉上的淚痕，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卻是如此蒼涼。

「我知道了……」

低語一聲，冷月寒正想要轉身離去，卻被寧川抓住了她的手！

這不是寧川第一次牽冷月寒的手，但是這一次，他卻感受到了其中的冷意，或者正如冷月寒的心境一般，冷如冰霜。

「如果你出去，找我，一輩子跟著我也可以！」

本能的，寧川將冷月寒摟在了懷中，輕聲的說道。

可以很坦白的說，對於冷月寒，他還沒有太多的感情，但是他知道，如果現在拒絕了冷月寒，恐怕他一輩子都會留在鬼市中，再也不會有離開的機會了。

而且，看她現在的狀態，恐怕自動尋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畢竟一開始見到冷月寒的時候，她對這個世界便沒有什么熱愛。

「真的？」

猛然抬起頭，冷月寒的眼中也多了幾分色彩，那種色彩，是那么的純粹，和當初風雪衣眼中的，一模一樣，不知不覺的，寧川的心中也盪漾了一下。

「真的！」

或者是把她當成了風雪衣，寧川鬼市審查，緊緊的摟住了冷月寒，聲音不大，但是卻能給人一種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