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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川是凌家的仇人，他們作為凌家的死士，無一不想將寧川殺之而後快，只是，柴五下了死命令，誰敢動寧川一條毫毛，便從村子中除名，他們這才不敢動手。

拖著傷痕，寧川回到了暫住的房中，見到寧川如此模樣的姜女，大吃一驚，連忙上前關心寧川。

「遇到了一個上古的妖獸，實力深不可測，被他打傷了！」

三言兩語將事情說了一遍，寧川將那些得到的汁液拿了出來：「這些便是從那老妖身上得到的，用來給這些孩子果腹，應該不是問題！」

接過汁液，姜女打開聞了聞，抬起頭來又問道：「你確定這些東西能服用么？」

「我嘗過了，並沒有什么問題！」

點了點頭表示肯定，姜女不放心，又喝了一口，細細感受了一番以後，才將汁液收起來。

如此，也算是暫時解決了這些嬰兒的糧食問題。

……

第二天，寧川早早醒來，昨日老妖在他身上留下的傷口，也結痂痊愈，昨晚想了一個晚上，寧川還是覺得應該找柴五問清楚。

那妖獸的模樣，寧川跟姜女說過，姜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但是是柴五叫他去那個地方的，想來柴五應該知道一些情況。

一大早便見到仇人，柴五的心情明顯不好，特別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柴九受到千年寒雪蟲的折磨越來越明顯了。

「早上好！」

雖是仇人，但是禮貌還是要有的，寧川面帶微笑，「熱情」十足。

「本來是挺好的，只是見到你，就不太好了。」

柴五陰陽怪氣的說著，寧川聞言，也沒有放在心上，自顧自的說道：「昨天我去的那個地方，叫什么？為什么那里無緣無故會有那些汁液噴出來的？」

「我憑什么要告訴你？」

柴五嗤笑一聲，轉身便想要離去，就在這時候，柴九走了過來！

士別三日，刮目相看，這句話應用在柴九的身上，依然合適，他和前幾天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原本囂張跋扈的氣勢，收斂了很多，在他的眼中，深藏著痛苦，還有面色也蒼白了很多。

不用說，這些都是千年寒雪蟲的功勞，雖然寧川沒有讓千年寒雪蟲肆無忌憚的侵蝕他的肉身，但是毒蟲在體內，或多或少都是有一點變化的。

不然的話，這千年寒雪蟲豈不是浪得虛名？

「吶……不就憑他么？」

說著，寧川心念一動，在柴九體內的千年寒雪蟲受到了感應，立刻便瘋狂了起來。

柴九面無表情的臉，瞬間便變得痛苦，他額頭上的冷汗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最後體內的疼痛再也壓制不住，失聲地叫了起來。

「你贏了！」

柴五冷聲地說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訴你。」

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心中也在冷笑，這柴五，就是嘴硬，只要涉及到柴九的性命，沒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會答應的。

「這才對嘛！萬事好商量，你弟弟也不用承受那么大的痛苦了！」

笑嘻嘻的說著，寧川一臉得意的神色，只要柴九的性命被他捏在手中，那么他和柴九之間，便有很多「話」要說。

柴五一言不發，寧川也不理會，依然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昨天我去的那個地方，叫什么地，那些從地底下冒出來的水，又是什么？」

詫異的看了寧川一眼，很快便恢復了平靜，沉吟一身，緩緩說道：「那里叫做卧龍淵，而那些從地底下噴出來的水，我們稱之為龍涎香！」

「卧龍淵……龍涎香……」

寧川輕聲呢喃著，這一般能夠和龍掛上關系的，都不是普通的，於是他又接著問道：「這龍涎香，有什么作用？卧龍淵又為何叫做卧龍淵？」

龍涎香的作用是什么，寧川並不是十分關心，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弄清楚那個全身尖刺的妖獸，到底是什么來歷。

「這龍涎香，是龍沉睡時候流出來的唾沫，可以刺激潛能，讓身體強如龍身，但是據說只有有緣人才能發揮出其作用，普通人喝下去，如同清水一般，並無任何作用！」

說完龍涎香，柴五又繼續說卧龍淵：「這卧龍淵的起源太久遠了，據說是因為一個傳說！」

「傳說！？」

牽扯到傳說，這就說明故事十分久遠，雖然說不上百分百真實，但是也能從其中得知一星半點線索。

柴五細細思索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傳說在上古年間，兩條巨龍再次廝殺，大戰了三天三夜，方圓數千里夷為平地，歷經無數年月也依然無法徹底抹除這些戰爭的痕跡。」

寧川在仔細的聆聽著，他完全能夠想象得到，兩個絕世強者在爭斗的情景，恐怕舉手抬足之間，便是虛空湮滅，即便整個北域被如此強者給翻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