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那些骸骨已經被寧川給踩得稀碎了,這里一片荒蕪,除了白骨和血劍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難道,這里是法相天地凝聚成的一個幻陣?
寧川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怎么回事,就只能繼續往前了繼續前行了。他一邊往前沖殺一邊查看著周圍的情況。
時間疏忽而過,轉眼之間就過去了十天時間。
在寧川前面,還是一望無際的荒原和數不清的血劍。在這十天的時間里,寧川的腦袋一直都在運轉著,可不管他怎么研究,都沒研究明白這個法陣的陣紋在什么地方。
這里似乎是沒有盡頭一般,永遠都是荒原和血劍。
此刻的寧川,目光也有些迷離,他看著無窮無盡的血劍,不由得重重的嘆息了一聲,一腦門的黑線。
他也能算得上是一個陣法大師了,可卻怎么都看不明白,這個法陣是如何布置的。
不過,寧川能肯定一點,那就是這里肯定是一個幻陣,而且還不是天然形成的法陣,而是人為布置的。
大陣無形……
寧川的腦袋里面忽然冒出了這四個字來。
如此手段,簡直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寧川想到了這里,身形忽然一動,一躍而去,懸浮在了虛空中。他這樣做,受到的攻擊會增多,但卻能令寧川的視野變得更為開闊一些。
他非常清楚的知道,他若是找不到破陣之法,就會被永遠的困在這里,等到了最後,他也會變成地上的那些白骨。
只聽「轟轟轟」的聲音不斷,寧川掄著石碑橫劈,那些血劍被劈飛斷裂,然後組成劍人,再攻擊寧川。
此刻的寧川,在虛空中,他需要消耗的體力就變得多了許多,看著密密麻麻的血劍,寧川又是一陣的頭痛。
突然,寧川的目光一閃,一道精光頓時就浮現在了他的眼底之中,一個想法在他的腦子里面成形。
寧川停了下來,也忘記掄石碑了,怔怔的站在虛空中。
幾十把血劍飛射而來,有幾把血劍差一點就刺到了閃電蟲身上,閃電蟲尖聲叫了起來,「你不要命了啊。」
他的聲音未落,一柄血劍就奔寧川的面門而來,寧川只覺得眼前紅光一閃,他急忙歪頭,這才堪堪躲開了那柄血劍,血劍在他的耳朵邊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寧川一咧嘴,就在這個瞬間的功夫,就有幾十把長劍刺到了寧川身上。若他沒有穿戰甲,怕是早就被刺成刺蝟了。
閃電蟲轉動著烏七八黑的眼珠,有些詫異的問道,「老大,你是不是發現什么了?」
寧川突然就笑了起來,「妙,的確精妙啊。」
此刻的寧川,的確被困在了法陣中,這個法陣不是由別的構成,就是由這些血劍構成的。
剛剛寧川舉目看過去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等他細細看過去的時候,方才發現,在離他不到十公里遠的地方,還有數十萬把血劍,那些血劍看著像是在沖向寧川,但卻是走三步退一步。
這樣說有些模糊,說明白了就是,其實,寧川一直都在原地踏步,根本就沒有行進多遠,那些血劍已經把他給圍困在了中間。
這並不是幻陣,而是一個活的法陣。
在這之前,寧川研究的都是一些死的陣法,並未研究活陣。所以,他剛剛也沒有反應過來。
如此看來,這位魔皇絕對是一個陣法宗師。
寧川是看出了法陣來不假,可若是想要破開這個法陣,卻沒有那么容易。
想要破開這個法陣,就要把十公里之外的那些血劍都給毀掉。
寧川的攻擊力是很強大,能夠影響到十公里的范圍之外,可這樣的攻擊力卻不足以毀掉那些血劍。
所以,也可以這樣說,這是一個死局。
寧川冷喝了一聲,他一翻手,在他的手中頓時就多出了一把血紅色戰刀。
隨後,寧川飛身而起,橫著劈出去兩刀,虛空頓時就波動了起來,空間亂流橫飛而去,飛射向寧川的那些血劍在瞬間就被絞成了碎片。
隨著這些血劍的碎裂,那些碎片在瞬間就凝聚成了劍人,阻攔住了空間亂流的波動。
寧川的一擊,根本就無法延伸到十公里之外。
「閃電蟲,你拿著石碑沖過去。」寧川冷冷的喝道。
到了這個關頭,閃電蟲也不敢廢話,他的身形陡然變大,用蟲子爪子抱著石碑,化作了一道綠色流光,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他就沖出了十公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