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人物的艷遇 第26章 處汝膜很重要嗎?(2 / 2)

絲襪文經典合集 未知 2332 字 2022-08-02

我知道他要問什么,但我還是裝作不在乎的說道:「我跟你誰是誰啊,有什么盡管問吧。」

「那天,你和許幽蘭去白鏡湖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

郭銘盯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能告訴我嗎?」

「你和許幽蘭不是很好的朋友嗎?你應該去問她。」

「我問過了,她說沒發生什么事。但我不相信真的沒事發生。」

「那就是沒什么事了。她既然都說沒事了,你就應該相信她。」

「不,一定有別的事發生了。這段時間以來,她好像變了個人一樣,以前我和她關系很親密,但自從那天以後,我發覺她和以前不一樣了。有些時候還故意的躲著我,脾氣也大了不少,弄得我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究竟怎么了。」

郭銘有些郁悶的說道。

「我和她從小玩到大,關系一直很好,我媽也老是盼望著能讓許幽蘭成為我們家的媳­妇­,我也很喜歡她,我一直都在想,我和她定下關系,那是順理成章的事,但現在看來不是那么一回事,這段時間我曾經有意無意的暗示過一些,得到的都是她的躲閃的回答,和她的關系不進反退。你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了?」

郭銘有些痛苦的看著我說道。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喝了一口咖啡,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也許她喜歡上了別人呢?」

「不可能。幽蘭她談得來的朋友沒有幾個,男的就更少了。很多比我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圍著她轉,但她一個都沒看上眼,還想出各種辦法把他們玩的團團轉,也沒見她跟誰好上啊。」

郭銘說著,眼睛望著隔壁空空如也的位置,好像在努力搜索著我所說的可能­性­。

「只是……雖然我相信她,但……事情是不是這樣,我無法確定。這段時間我也有些懷疑。我不應該懷疑,我怎么能懷疑她呢?她是那樣的美好,她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她不能這樣……」

郭銘有些語無倫次。

「你很在乎她跟別人怎么樣嗎?如果她真的有別人了呢?或者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你會怎么樣呢?」

我說道。

郭銘低頭沉默,幾口喝完了那杯咖啡,拿起咖啡壺自己倒滿了,又喝了一口,抬起頭來,有些激動的說道:「我不知道。但我會努力爭取,我不會就這樣放手了,即使對方是比我還優秀百倍萬倍,我都不會退縮的。無論是誰我都要爭取到最後。」

郭銘的回答讓我不無欣賞,也為自己感到不安。我和他是好朋友,如今卻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雖然算起來他在前,我在後,我跟許幽蘭八字還沒一撇,他卻已經走了很遠。我是龜,他是兔,而且這兔子多半還不會半途瞌睡。但我還是自作主張的把郭銘當成了一個平面上的對手,盡管我不知道現在這樣的狀況,我和他是否已經真的是對手了,因為除了那一晚,我和許幽蘭根本就沒開始過。

我和郭銘悶頭喝了幾口咖啡。我想到了方靜,想到了她不幸的婚姻,想到了她被自己的婚姻弄得慘兮兮的情形,而這一切只源於一層膜。我不想許幽蘭因為那一晚,因為我的原因,而重蹈覆轍。無論許幽蘭最後的那個人是不是我,無論她以後跟誰,以後的歸宿怎樣,我都真心希望她幸福。我有些難受,又有些迷惘,轉了幾個念頭,我最後還是決定對郭銘透露點什么吧。

我看著郭銘,說道:「郭銘,我很欣賞你的勇氣。我也有問題要問你,在我問你之前,我希望你能夠保持冷靜。」

郭銘喝了一口咖啡,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我很冷靜,你說吧。」

「我想問你,如果許幽蘭已非完璧,你還會像現在喜歡她嗎?」

我看著郭銘,緩緩的說道。

郭銘猛的吃了一驚,他盯著我,希望能從我臉上看出什么來,他有些激動,面­色­沉了下去,太陽­茓­的青筋暴了上來,薄薄的咖啡杯被他大力的捏在手里,幾乎就要被捏碎的樣子。但良好的涵養,讓他壓抑住了想質問我的沖動,「趙波,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樣問。但這次以後,我不希望你再說這樣的話來侮辱幽蘭,你既然問到了,我就告訴你,我不在乎是假的,但我不會因為這樣的事去責怪幽蘭,或者責怪誰,這世界太多誘惑了,誰都有可能犯錯的時候。如果在婚前幽蘭有了這樣的事,我不會怪她。我會更愛她,更疼她。」

郭銘嚴肅的說著,目光里透出一絲凌厲。

他繼續說道:「在我眼中,女人不是玩物,不是任男人隨隨便便擺布的對象。為什么很多男人喜歡處汝?除了對處汝那一份未曾受人染指的憧憬外,還不是認為處汝才能更好的按照男人的意願,隨心所欲的去擺布,去改造,想讓她們變成淑女就變成淑女,想讓她們變成盪­妇­就變成盪­妇­。處汝情結,貞­操­觀念只是男人單方面的欲望,卻不公平的強加給女­性­而已。」

「難道女人就應該是男人欲望的犧牲品嗎?男人可以花天酒地,始亂終棄,女人就應該從一而終,獨守空房?男人難道就應該是鑽石,女人就應該是棉花?鑽石掉到污泥里,擦擦還是鑽石,棉花掉到污泥里再怎么擦都不再潔白如新?你說,這對女人來說公平嗎?去他媽的見鬼的處汝吧。」

很少說臟話的郭銘竟然冒出了一句臟話,隨著他的激動,手上的咖啡一抖,潑出的咖啡把桌布弄濕了一片。我拿過餐巾紙幫他擦­干­凈,示意他不要激動。我把郭銘的杯子倒滿,郭銘喝了幾口,總算平靜了下來。

「不要激動,我只是說如果。你這樣說,有這樣的想法,我想沒有什么能夠阻止你的。真的,我希望你心想事成。」

我說這話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違心,很虛偽,只覺得內心很矛盾,一顆心就像掉在沼澤里,怎么掙扎也浮不起來。

「真的是這樣的嗎?」

郭銘有些厭惡盯著我。他站了起來,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干­了,對我說道,「但無論如何,那些都不重要。」

說完,他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張偉人頭,轉身離去了。

我和郭銘的談話,很不甚歡。郭銘應該從話里察覺到了什么,但他選擇了逃避,選擇了不再追問,維持著我和他之間的某種平衡。他離去的背影是那么的失望,也許他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