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人物的艷遇 第40章 我想逃跑(1 / 2)

絲襪文經典合集 未知 4415 字 2022-08-02

一樓的廳堂富麗堂皇得令人咋舌,幾個巨大的水晶吊燈高高的掛著,幾個長排的餐桌散落有致的分在四處,上邊鋪著潔白的桌布,桌子上盛裝在銀質托盤里的食物看上去很­精­美,盆碟刀叉亮閃閃的泛著豪華的光,忙碌的盛裝人群,正觥籌交錯的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攀談著,角落一隊樂隊奏著柔和的曲子,十幾二十個服務生托著裝有高腳酒杯的托盤往來穿梭,托盤里的美酒任人隨時取飲。

不遠處雪馨馨正和上官雲清交談著,想必這上官雲清應該一直都等在入口處,就等著我們來了吧。我走了過去。上官雲清看到了我,說道:「趙波,你們怎么這么久才來啊,都開始了好久了,我還說介紹你們跟我爸他們認識一下呢?這下可好,他們幾個老家伙又跑到房間里去談事情去了。」

「有什么好見的,那幾個老家伙還不都是聊些生意上無聊的事。」

雪馨馨說道,「還是不跟你們說了,我要上樓去洗個澡,黏糊糊的難受死了,順便休息一下。」

「你沒洗澡就來啦?弄什么這么黏糊糊的。」

上官雲清說道。

「你才沒洗澡呢?什么黏糊糊的?你自己問他!」

雪馨馨下巴對我揚了一下。

「別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臉皮很厚的推個­干­凈。

這時金妍茜也到了我身邊,她笑著熱情的對上官雲清打了個招呼,她們倆認識。上官雲清有些奇怪,「你們三個是一起來的啊?」

「嗯。」

我說道。

上官雲清更奇怪了,但她沒問。

「好了,有什么回頭再說,我頭有點痛,這里人太多了,有點受不了。我上去了,趙波就交給你們了。」

雪馨馨看著里邊一堆的男人蹙著眉頭說道。看來,她還是受不了那些男人的氣息吧。

雪馨馨拔腳欲走,又轉過身子說道:「對了,雲清,你妹妹也來了,剛下車的時候碰到了。」

「我見到她了。」

上官雲清說道。

「你們倆怎么樣?」

雪馨馨問道。

「還不是老樣子,見了我一聲不吭,當我是空氣呢?」

上官雲清說道:「還是和從前一樣,恨我入骨!」

這許幽蘭竟然是上官雲清的妹妹,我的天啊,怎么有這么巧的事。看這關系還很糟糕,只是怎么一個姓許,一個姓上官呢?

「我很久沒有見到她了,還以為上大學回來以後她會有什么變化呢?誰知道還是一副臭脾氣。不過剛才有件很有趣的事哦!」

雪馨馨瞟了我一眼,「還是回頭再說了,在這里我覺的胸好悶。你們好好玩吧。」

說完雪馨馨就邁步走上樓梯,上官雲清奇道:「什么有趣的事,和幽蘭有關嗎?告訴我啊!」

雪馨馨回頭說道:「你自己問趙波吧,看他告不告訴你。」

上官雲清奇怪的看著我,正想問我。這時旁邊過來幾個人,對上官雲清招了招手,上官雲清抱歉的對我和金妍茜說道:「我招呼客人,你們請隨意。」

說完她走過去,微笑著和那幾個人談了起來,自如的應付著,舉手投足間既熱情又不失禮儀,散發出一種迷人的魅力。

開始我還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金妍茜聊著,只是找金妍茜聊的人也很多,我杵在她身後發覺自己有些木訥和多余,金妍茜起先還想介紹我進圈子里,但我告訴她其實自己只是個不入流的小職員時,她詫異的同時,很快就在忙著不迭的應付中把我忘記了,在介紹與被介紹間,漸行漸遠,最後也找不到了。

我有些悶的游走在人群的邊緣,認識我的人都忙著,因此也就不會有人搭理我。這是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的所謂上流社會的酒會,與我以前的一切格格不入,超五星級的裝潢,很豪華很氣派,人來人往是所謂的商界­精­英、社會名流,入耳而來的都是我聽不懂的專業術語,聊的也是我不懂的生意,間或夾雜的日語韓語,也讓我頭疼。聽著聽著,我開始恍惚起來,分不清我是在地球上還是火星上,我明顯是個多余的人,即使站在邊緣,我也度日如年。

一個女侍者頂著個托盤從我身邊匆匆的走過,我叫住了她,她略微遲疑,把托盤往後伸了過來,我拿了托盤上一杯香檳酒,心里奇怪這侍者怎么就不回頭看我一眼,在我還在奇怪的時候,那女侍者已經消失了,殘留的背影好像和紫月有些像,只是心情不佳的我沒有多想,獨自走到吧台前的一個高腳椅子坐下了,拿著那杯香檳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

我無聊的在人群里搜索著,我希望看到許幽蘭,但看了好幾遍都沒有發現她的身影,在我就要放棄的時候,我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那一襲紅裙,她正和幾個樣貌英俊的男人圍在一個小方桌前,熱鬧的喝著酒,講著什么,她旁邊坐著的一個公子哥,正往許幽蘭喝空了的杯子里倒著酒,我的心有些隱隱作痛。

我一口把杯子里的香檳­干­了,放下杯子,正考慮是不是就此逃跑了,只是沒有車我難道還走回去不成,即使敢這樣做,走出大門時保安和門衛對我步行返回,那奇異的目光也讓我羞愧死了吧。

「趙波。­干­嘛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啊?」

身後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回過頭去,是方靜,正笑岑岑的看著我,手里拿著一個托盤裝滿了各種食物,一只手正用叉子吃著一塊哈密瓜。

我站了起來,高興的說道:「嘿,怎么是你啊,你也來參加這個酒會。」

「怎么,我就來不得啊?心情不好我還不來呢?」

方靜蠕動著紅潤的小嘴把那塊哈密瓜吃了下去,溢出的汁液把那嘴­唇­潤的更紅了,她把托盤放在吧台上,坐在我身旁的一張椅子上。

「你那冰冰冷冷的女朋友呢?怎么沒見她。」

她把托盤送到我面前,「­干­嘛不去拿東西吃啊,這里的東西很好吃的。」

「她上樓去洗澡了,說要休息一會。」

我說道,把托盤推了回去,「等會我再拿就行了,你吃你的。」

方靜把托盤又推了過來,「別悶悶不樂的,給你吃就吃,來吃塊西瓜吧,很甜的。」

她不由分說的,用叉子叉起一塊西瓜遞到我面前,幾根可愛的手指捏著銀質的細叉子,指甲上塗著紅紅的指甲油,上面是一塊紅­色­流汁的西瓜,很誘惑的樣子。我不再推托,點點頭微笑的低下頭,不等她把手回去,猛的用嘴把那塊西瓜叼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嚼了起來,「哎呀,死趙波,你又占我便宜!」

方靜叫了起來。

「我怎么啦,吃西瓜不是用嘴吃的嗎?」

我吃吃笑說道。

「是叫你自己拿著吃,誰叫你用嘴直接吃了,還敢叫我喂你吃啊?找死啊你!」

方靜白了我一眼說道。

我呵呵直笑,不理會方靜的著惱,說道:「你怎么有空,我看別人都忙著在交流呢?」

「給你,俄羅斯的黑魚子醬,味道很鮮美,別的地方可吃不到。」

方靜用一個別致的貝殼小勺舀了一勺黑­色­的魚子醬送了過來,「我剛才都忙死了,該打招呼的都打招呼了,這不才有空找點東西吃啊。」

我又想把嘴巴湊過去,被方靜一巴掌打在肩膀上,阻止了我伸嘴的動作,「你還有完沒完,一堆的人,搞得像個小孩似的。」

方靜沒好氣的又白了我眼,「吶,自己拿著吃吧,一克好幾百塊錢呢,都吃了吧。」

方靜把一個水晶小盤推到我面前,連同勺子也塞到我手里。

我吃下了那一勺子魚子醬在嘴巴里大嚼了起來,滿嘴清香四溢,味道很不錯,我對方靜點點頭,好吃!方靜看著我,沒好氣的說道:「暴殄天物,你還真不會吃啊,哪有你這樣大嚼大吃的,味道都品得一塌糊塗了吧,真服了你了。」

「拿來。」

方靜搶過我手里的勺子,在小碗里舀了一小勺魚子醬,「這樣吃。」

為了讓我看得清楚一點,她伸出了粉紅­色­的小舌頭,將那一勺魚子醬鋪在舌上,然後舌入口,蠕動舌尖細細研磨著那魚子醬品嘗起來,說道:「用舌尖緩緩的將魚子醬一粒粒碾碎,在顆粒迸破的瞬間細細的品味那味道。哪有像你這樣狂牙亂咬的。不要用牙齒咬,你再試試。」

我照方靜所說的方法,嘗了一口,果然味道不同凡響,味道耐人尋味,余韻悠悠,充滿了海洋的滋味,一種優雅細膩的氣息,在舌上飄然逸散。真是很好吃,我又吃了一口,滋味很不錯。我眼睛的余光無意中瞟向許幽蘭在的那個角落,發現她正往我這邊看,眼睛在方靜身上看了幾眼,她不認識方靜,回頭再望我的目光里卻帶著一絲惱。

「你自己吃吧,我要走了。」

方靜對我說道。

「這么快就走?」

我放下勺子。

「是啊,今晚我要趕飛機,和總公司的鄭總去外地談個項目,他剛才都先走了,要去好幾天呢,就不陪你了。魚子醬要是好吃,自己去拿,那邊還有。」

方靜說道,回頭從一個經過的侍者的托盤里拿了兩杯香檳,一杯遞給我,我接過酒杯和她的杯子碰在一起,「這香檳是正宗法國香檳酒,覺得好喝就多喝點。」

方靜喝完那杯香檳酒,揚了揚酒杯,「我走了!」

她把酒杯放在吧台上,給我一個微笑,轉身離去。

「等等。」

我叫道,方靜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祝你一路順風。」

「一路順風你個頭,我坐的可是飛機。」

方靜一句話丟了過來。

我暈,忘記了,坐飛機的人忌諱別人說一路順風的,我撓著頭,說道:「說錯了,是祝你旅途愉快,旅途愉快!」

「好了,自己開心點,剛看你悶悶不樂的呢?別理人家,來這里就大吃特吃好了。希望你和你的新女朋友玩得高興。」

方靜微笑道,說完她邁著輕松的腳步走向門口。今晚她穿了一件綁在脖子上,露出了大半個後背的淺藍­色­晚禮服,薄長的­肉­­色­絲襪,與裙子同­色­系的高跟鞋,顯得人很氣質很高貴,她在出口處拿了大衣,穿好後,消失在門外的夜­色­里。

我轉頭又無聊的喝著那杯香檳酒,酒是不錯,只是突然沒了什么味道,腦袋瓜里飄著的都是方靜那光光的背脊。我再看向許幽蘭那邊,看到上官雲清正立在許幽蘭身邊,兩人交流著什么,看兩人神情,好像是上官雲清在請求什么,但被許幽蘭拒絕了,最後上官雲清神­色­有些不快的匆匆走了。

這時音樂舞曲飄了起來,先前大大小小的聊天方陣慢慢的散開了,中間空出了一大片空地,在靠牆的一個台階上,一幅巨大的全息影像屏前,一個老者領著一襲淺紫­色­長裙的上官雲清走了上去,那老者約五十幾年紀,­精­神矍鑠的站在一個話筒前,他心情愉快的說道:「大家好,今晚的舞會開始了,作為今晚開場的第一支舞,就由我這老不中用的東西和我大女兒雲清開始吧,大家請隨意,希望大家今晚玩得開心,謝謝!」

原來那老者就是上官雲清的父親,在一片熱烈的掌聲中,上官雲清拉起父親的手,甩了一個漂亮的圓弧,邁著輕松的舞步,和父親在舞池的中央,跳了起來,兩人父女情深,神態諄諄,不一會就在眾人的喝和掌聲中,一曲舞畢了。下一舞曲又揚起,周圍的人群也紛紛捉對,開始進入舞池里跳了起來,輝煌的廳堂里裙袂飄揚,光鮮華的男女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隨著舞池里氣氛進一步融洽,一些不懷好意的男人大手趁機摸到女人的豐臀上的情形也是有的,都說交際舞是男女互相交流的好方式,其實在我看來,大多情況下是打著交際的名堂而行挑逗之實,這挑逗的程度和兩人貼近的距離成正比,這怪不了誰,平時道貌岸然的­干­柴和烈火,一旦有機會貼近,雖不至於馬上現場燃燒,但那內熱的欲­火­可是越積越高了,所以男人跳成三根棍,女人跳出礦泉水,絕對是跳交際舞的真諦,而且這跳舞的境界還與男人下­体­棍的硬度和女人的出水量相關聯,如果最後能找個僻靜之處把跳舞的對象給­操­了,那你跳的這個舞就達到了出神入化、天外飛仙的境界了。

當我還在以小人之心有些忿忿然的看著場中熱舞男女的時候,突然一縷香風拂過,我一看,許幽蘭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婀娜多姿的坐在我身旁的長腳椅子上,修長的黑­色­絲襪小腿交疊著翹了起來,黑絲上一片暗黑­色­的玫瑰花紋路簇擁著,顯得整條小腿出離的­性­感,我的眼睛被誘惑了,好美的一雙絲襪美腳啊!

許幽蘭看也不看我一眼,對著吧台里一個酒保說道:「給我來杯加冰的威士忌。」

很快一杯加冰的威士忌被推著送到了許幽蘭的面前。

我有些口­干­,拿起酒杯,發現酒杯已經空了。「也給我來杯加冰的威士忌。」

我也對酒保說道。

「不行!你喝其他的,不許跟我的一樣。」

許幽蘭扭頭對我說道,眼睛向上帶著一絲挑釁。

呀!這小妞,誰招惹誰啊。

「為什么?我就喝這個!­干­嘛你能喝我就不能喝?」

我也不示弱的說道。

「我不想在喝酒的時候,想到不該想的人。」

許幽蘭瞪了我一眼,「特別是想到的還是個混蛋,這讓我很不舒服。」

「你不舒服關我什么事,你只管喝自己的酒,我喝我的,誰礙誰啊!」

又罵我混蛋了,這酒我偏就要喝了,我心想,對酒保催促道:「酒保,快點,拿酒來,來兩杯!」

「是!」

吧台里一個年輕的酒保應了一聲。

「你敢!你不認識我啊!」

許幽蘭叫了起來,對那酒保說道,「你要是還想繼續呆在這里,就聽我的,什么都別做!」

那酒保停住了手中的活計,看著許幽蘭,又看了看我,面露難­色­,最後抱歉的對我說道:「這位先生,我們這還有很多酒,您看是不是換點別的,比如伏特加也不錯啊。」

我看向許幽蘭,只見她正拿起那杯酒喝了一口,眼睛看在別處,只留給我一個側臉,金黃­色­的液體正緩緩的流入她那艷紅欲滴的櫻桃小口里,細細長長的粉頸,耳垂上閃閃懸墜的耳環,俏俏的小臉上,瓊鼻玉肌,睫目上揚,美到了極點,我又想起了那晚小車內春光旖旎的場景,整個人也像泄了氣的皮球,再也強硬不起來。算了,管他的了,還是不要和這女人斤斤計較了吧。

我悶哼了一聲,對酒保說道:「給我一杯伏特加!」

「給他一杯果汁就行了,喝什么酒啊?喝別的酒,我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