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春夢(04)(1 / 2)

透過孔隙賈蓉看見鳳姐屋里,南窗下的炕上鋪著大紅氈,靠東邊板壁立著一個鎖子錦靠背與一個引枕,鋪著金心綠閃緞大坐褥,旁邊有雕漆痰盒。

炕上坐著一個身穿青底撒花綾褲腿,腳上著錦邊彈墨襪,下面穿雙厚底皂鞋的中年漢子,這人生得腰圓背厚,面闊口方,更兼劍眉星眼,直鼻權腮,賈蓉後不覺大吃一驚,因為這個與鳳姐戀­奸­情熱的­奸­夫的就是復職候缺新近上任的應天府府尹賈雨村賈時飛。

此人原是姑蘇城仁清巷內的葫蘆廟住著一名窮書生,因受鄉宦甄士隱的資助,上京赴考,中了進士,做了官。後因貪贓枉法,不到一年就被革了職。後又到了揚州,做了巡鹽御史林如海的幕客,教林女黛玉念書。此人靠著林如海的舉薦,在賈政的幫助下新近補了個應天府府尹的缺。

這賈雨村若論起來也是榮府旁支賈代儒一脈的,與榮府雖是同宗同譜卻向來關系生疏,最近復職選任金陵應天府後時常回到京師,不知怎地和賈璉打得火熱,倆人稱兄道弟,誰知竟與鳳姐鬼混在一起。賈蓉向來與賈璉情宜交好,故此這賈雨村自然是認得。

吃驚之余,便欲回頭問豐兒,才把頭轉過來那豐兒卻將身子抵在賈蓉懷里,一只手斜chā入賈蓉的輕裘內,隔著小衣不住的摩娑,另一只手反手勾住賈蓉的脖頸,張嘴噙住賈蓉耳垂上的軟­肉­,含在檀口內用貝齒輕輕的噙咬。

­色­授魂與之際,只聽豐兒嬌聲­嫩­語的叫了一聲「小蓉哥哥」,迷醉之中見豐兒羅裳半解,里面水綠­色­抹胸半露半隱,堅挺的酥­乳­因呼吸急促而劇烈的上下起伏,一頭黑鴉鴉的好頭發早已披散開,粉面含春,此刻看來倒也俏麗動人。隨口問道:「這會子要說什么呢?」

耳垂軟­肉­無論男女均為人體極易被挑逗動情的地方,賈蓉的耳垂軟­肉­被豐兒含在嘴里,先用柔軟濕潤的舌尖舔掃著,賈蓉的骨頭早已酥了。待豐兒用滿口細密的貝齒噙咬賈蓉耳垂上的軟­肉­,細密綿長的痛楚更是化為一股難以言狀的快意,從耳垂彌漫到全身,下面裘袍內的ji巴立即就硬了。

正在快意之際,豐兒忽然松了口,趴在賈蓉的耳邊膩聲道:「小蓉哥哥一定疑惑,這鳳姐找個姘頭什么人不好找,怎么偏偏這會子找上了賈雨村?」

賈蓉笑道:「如今想來竟是大不解,那《鬧簡》上有一句說得最好,『是幾時孟光接了梁鴻案』?『孟光接了梁鴻案』這五個字最妙,難為她這『是幾時』,是幾時接了?你說說我聽聽。」

豐兒笑道:「這有什么不解的?這一來她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主子­奶­­奶­,璉二爺又是那么一位不管腥的臭的一律拉到屋里來的主,她們夫妻只是外人看著和睦,內里早已貌和神離,即然璉二爺滿足不了她,她在外面另找個姘頭有什么不解的?這二來嘛,鳳姐奉承的人那個不是風頭甚健的主子爺,這位屋里的爺,聽說和太太、姨太太她們早已是一家子,只是沒公開罷了。」

賈蓉心中恍然,象鳳姐這樣出了名的勢利眼,找上新貴自是不稀奇。賈蓉驚訝的是,象鳳姐這樣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主子­奶­­奶­,多有強烈的被虐意識這種說法,在今日得到了證實。

而關於賈政接受賈雨村趙、周兩位姨娘的饋贈,默許王夫人放在他屋里做他的屋里人,進爾有傳聞說賈政之所以同意,是因為元妃娘娘其實是賈雨村的女兒,而寶玉則是王夫人為賈政留下的骨血,作為一種交換賈政才默許了此事。象他們賈府這樣深宅大族,關起門來什么樣的離奇的事也不為外人所知,除非象今天這樣趕個巧宗,才能略窺一二,否則那有機會知道。

賈蓉想到此,因笑道:「我說呢,正納悶『是幾時孟光接了梁鴻案』,原來是從『小孩兒口沒遮攔』就接了案了。」

豐兒害羞的嬌嗔道:「人家才不是小孩兒家呢!」

賈蓉的眼光落到豐兒上下起伏渾圓堅挺的酥­乳­外,正要取個笑忽聽屋里傳來鳳姐急促的喘息聲,於是忙丟下豐兒又急忙忙的趴在孔隙上偷窺。

那鳳姐兒仍是家常裝扮,秋板貂鼠昭君套,圍著攢珠勒子,穿著桃紅撒花襖,石青刻絲灰鼠披風,大紅洋縐銀鼠皮裙,粉光脂艷端端正正的,雙腿墊著磁瓦子跪在炕前。

略一細看鳳姐桃紅撒花襖上的斜襟扣子已是半遮半解,露出里面的蔥綠抹胸,一只男人的手正探入鳳姐的抹胸內,放肆的揉捏把玩,從外面可以清晰的看見在抹胸內的手型隆起不停變幻形狀大小。

隨著賈雨村在鳳姐的抹胸內放肆的揉捏把玩,鳳姐雪白豐膩的nǎi子忽隱忽現,直瞧得在一旁窺視的賈蓉口­干­舌燥,雙眼發直。

鳳姐似已癱軟在地上,兩彎柳葉吊梢眉下的丹鳳眼半睜半閉,粉面含春,丹­唇­未起卻有細若游絲的呻吟聲傳來。

只聽鳳姐嬌聲說道:「好主子,奴婢身子乏的生疼,還擱住主子這么的揉搓,奴婢這身子倒叫主子給揉散了。」

賈雨村「嘿嘿」­淫­笑道:「身子乏么?待我給你好生揉揉,身子就不乏了。」說罷,那只在鳳姐抹胸內作怪的手突然加快節奏與力道,在鳳姐抹胸內使勁的揉搓動作,當即就讓鳳姐俏臉漲紅,隨著那人揉搓動作,鳳姐高一聲,低一聲的喘息,似一癱軟泥向後倒去。

「­奶­­奶­……」賈蓉聽得旁邊有人嬌呼一聲,只聽賈雨村說道:「傻丫頭,還只管站著看,還不快過來扶著。」話音末落,過來一人將鳳姐摟在懷里,仔細看時卻是平兒。

賈雨村接著說道:「怎么著臉這么紅,就象染了胭脂似的?」說著,伸手就往平兒的臉上擰去。就在那人的手剛碰到平兒的臉時,平兒略略躲了,想想又不好,就沒再躲,任憑那人在臉上擰了一下。

這時鳳姐幽幽緩過氣,見到就在笑道:「剛才只管傻站著看熱鬧,我瞧這蹄子是動春心了,邁不動步,主子只管解了平兒這丫頭的小衣,伸手一試就知道了。」

平兒聽說,急道:「這話是說我呢?」

鳳姐笑道:「不說你說誰?」

平兒道:「別叫我說出好話來了。」說著,將鳳姐往賈雨村懷里一推,自顧自的起身站在一旁不理。

鳳姐說道:「平兒瘋魔了,這蹄子認真要降伏我,仔細你的皮要緊!」

賈雨村在旁笑道:「我竟不知平兒這么利害,從此倒伏她了。」

鳳姐轉向炕上坐著賈雨村嗔道:「都是你慣的她,,我只和你說。」

賈雨村笑道:「出門你是二­奶­­奶­,在這屋子里,在我面前平兒自是要降伏你,你可依得?」

鳳姐嬌嗔道:「我不嘛!奴婢偏不依主子,人前奴婢是主子­奶­­奶­,人後主子就把她慣到天上去了,每次偷偷來見主子,跪完大的還要跪小的,你們倆個就知道欺付奴婢。」

賈雨村說道:「你不服氣也不行,今個我就要替平兒出氣。」說罷,轉身對平兒說道:「平兒你過來,看我替你怎么討回臉來。」

平兒應了聲,剛走到賈雨村身旁,還沒等鳳姐和平兒兩人反應過來,賈雨村揚手一個耳摑打在鳳姐的臉上。

由於事發突然,賈雨村耳摑的力道又勢大力沉,直打得鳳姐一愣,隨即臉上浮現起五條清晰艷紅的掌痕,接著就感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楚,鳳姐似乎被打懵了幾無反應,就那么直愣愣的看著賈雨村。

賈雨村邊撫摸著鳳姐的俏臉,邊柔聲問道:「打得痛不痛?」

鳳姐聽雨村柔聲詢問這才反應過來,只說了句:「奴婢……」就委屈起來,眼睛一紅,嫵媚的丹鳳眼內蓄滿了淚\\水,又不敢哭出來,只管極力壓抑著即將奪目而出的淚\\水。

誰料賈雨村揚手又是一個耳摑打去,鳳姐下意識的要躲,雨村厲聲喝道:「賤人,不許躲!」

鳳姐聞聲身子一疆,果然不敢再躲,賈雨村又是一個耳摑打在鳳姐的臉上。

不等鳳姐反應過來,賈雨村反手一個耳摑打在鳳姐另外一邊的臉上,賈雨村左右開弓卯足了勁耳摑鳳姐。

站在一旁的平兒似乎嚇傻了,只管呆呆的看著賈雨村耳摑鳳姐,嘴里喃喃的念叨:「我的爺,怎么下這般的狠手……?!」

很快她就發現,鳳姐似乎越被耳摑越興奮,癱軟的身子也蹦得筆直,為了讓賈雨村打得更順手些,還特意調整了臉頰的角度,使之能更方便的耳摑自已。眼睛只管閉著,丹­唇­內的呻吟聲也一聲緊似一聲,叫得一旁的賈蓉心里也似貓抓的一樣,伸手把也跟著迷迷糊糊的豐兒摟在懷里,狠狠的揉搓著豐兒堅挺的­嫩­­乳­,直揉搓的豐兒有六分的痛楚難當,四分的快意難耐。賈蓉口里喘著粗氣,眼睛里似乎要噴出火來,透過孔隙死死盯著屋里面。

耳摑了一會兒,賈雨村似乎打累了,手上的速度也慢了,鳳姐膩聲說道:「主子是打累了么?」

賈雨村不說話,仍然大力耳摑鳳姐。

鳳姐接著說道:「主子不要因責罰奴婢而­操­勞太過,氣惱傷著自已,奴婢愚頑痴蠢,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明白主子的教導的,主子責罰大半天了,也打乏了,沒的累著自已,依奴婢說主子應該休息,等休息好了再打不是?!」

一席話,說的賈雨村倒笑了,說道:「也罷,就聽你這小蹄子一回罷!」說著果然停下手……

鳳姐見到賈雨村下意識的揉著手,知道是打疼了手,於是對平兒說道:「平兒你過平給爺揉揉手。」

平兒作為鳳姐的心腹,聞弦歌而知雅意,聽話聽音,一聽鳳姐的話就知沒好事,嬌嗔道:「我不嘛!二­奶­­奶­有話只管說就是,我站在這聽也是一樣。」

賈雨村見平兒躲在身後,回頭看去正巧碰上平兒偷偷向他看來的目光,倆人的目光一觸之下,驚慌無措的平兒羞澀垂下了頭不敢看他。

看著臊得耳根子並脖頸都紅了的平兒,賈雨村大感有趣,合宅皆知平兒是賈璉的通房大丫頭,卻沒想到這丫頭還這么害羞,如此害羞的通房大丫頭還是初是見到。

賈雨村禁不住上下細細打量平兒,只見平兒穿著水紅綾子襖兒,青緞子背心,束著白縐綢汗巾兒,脖項處白皙細膩不在鳳姐之下。看到平兒胸前漲鼓鼓的,賈雨村心道以鳳姐的為人,平兒那有機會和賈璉親近?聽說平兒只要和賈璉略近些,鳳姐就疑惑,如今更是沾也不叫賈璉沾一沾,平兒也是一肚子委曲不敢說,氣得賈璉直抱怨命里怎么就該犯了『夜叉星』。想到這里賈雨村不禁笑了起來,感受到賈雨村充滿­淫­欲的目光,再聽到賈雨村噯味的笑聲,平兒越發不好意思,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賈雨村不禁哈哈大笑,鳳姐醋意微露,啐道:「死促狹小­淫­­妇­,要浪也該在爺的面前浪,躲在背後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