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呵呵一笑,說道。
「是啊!你進來很多次了嗎?」
周星馳隨口問道。
「是啊!進來多少次我既不清楚了,反正不比那些大亨玩兒女人的次數少!」
那人嘿嘿一笑說道。
「哦哦,你還挺幽默的!」
「呵呵,也就那樣吧!老哥,有沒有煙啊?給我一根!」
這人乃是個貨真價實的「道友」吸粉吸多了,癮一來,心里就跟螞蟻爬似地難受,來根煙頂頂,雖不能解癮,卻也能舒服一點。
周星馳平時不怎么抽煙,不過他人很鬼馬,兜里總揣一盒煙用來應酬。
抽出一根,周星馳將煙遞了過去,那道友吸溜著鼻子,亟不可待地借了過去,先是在鼻子聞了一遍,這才美滋滋地點燃,吞雲吐霧起來。
道友吸著舒爽,卻見周星馳沒動靜,就道:「你怎么也不來一口?」
周星馳搖搖頭,「沒心情。」
道友:「犯事兒了?」
周星馳:「沒犯事兒怎么會在這里,度假呀?」
道友嘿嘿一笑,「老兄,你也蠻幽默地!」
周星馳嘆口氣,卻沒接話。
「犯什么事兒進來的?殺人??販毒?還是拐賣­妇­女兒童?」
「蒲你老母,你看我像那種禽獸嗎?我是把別人的車玻璃給砸了!」
「額,你跟那個車的主人有仇?」
「我不認識他!」
「你不認識他­干­嘛砸人家的車?」
「我……我跟你說不明白!」
「額,那好吧!不過我想警察應該告訴你那人的名字了吧?跟我說說那倒霉蛋叫什么!」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是那個什么香港劉家的人,據說那個股市狙擊手劉鑾雄還是他小表叔!」
「你說什么?」
道手中的煙都嚇掉了,「劉公子?是不是一個很囂張的小白臉?」
「是啊,怎么了?」
「哎呦,我說兄弟,你怎么招惹了他?那條子可是睚眥必報的主兒,一次我一個細佬因為偷了他的手表,硬是蹲足了三個月的牢!」
周星馳一愣,「坐牢?」
道友眼看周星馳神情,那道就關心道:「你沒坐過牢?」
周星馳:「沒,從沒!」
「那你可就慘了!」
「什么意思?」
「你就等著唱黑獄斷腸歌!」
「沒那么黑暗吧?」
「誰說沒有?我就是個例子啊!」
道友語重心長道,「想當初我也和你這么帥,這么英俊,長得也人高馬大,可就是因為蹲了大牢,才被人摧殘成這樣的兄弟,你要信我呀,千萬不要坐牢,這不是人坐的!在那里面,你這樣的新來的靚仔,不光要伺候老一輩的飢渴的囚犯的­性­生活,還有獄卒也有份兒,而且大部分都是幾個人搞你一個!就像那些日本愛情動作片一樣,嘴里含著,手中握著,後面chā著!」
周星馳一聽,登時呆了,怕了,徹底怕了。
那道友眯著眼,抽著煙,心中卻戲謔地笑,反正閑得無聊,還怕嚇不死你?
存著開玩笑的心理,那道友就添油加醋地誇大監獄的黑暗與罪惡聽得周星馳身體發寒,他立刻跑到門邊,大叫道:「我要打電話!」
他已經決定庭外和解了。
可是,此時,監獄中的人卻都已經下班,除了獄卒在那兒打牌喝酒,壓根兒沒人理他,周星馳只好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能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