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所謂春秋(1 / 2)

別人顯然不可能被薛牧一句吹逼就納頭便拜,少­妇­只是淡淡笑了笑:「發展宗門不必勞煩,先生倒是很適合做個賬房。嬋兒,給先生安排一輛車,給他服些傷葯。」

薛牧有些無語,原來之前壓根沒人給自己療傷,難怪還是全身疼。說起來躺在她的車廂里也只是為了一醒來就能問詢,要是問不出名堂估計直接就宰了,誰浪力氣給你治傷?

好歹這回還肯治傷,還安排車廂住下,不管是想要用來做賬房呢還是啥,好歹算是安頓下來了。

換到了另一輛普通得多的馬車里,薛牧靠坐在廂壁邊上,長長吁了口氣。在那位連眼神都能殺人的少­妇­面前壓力實在有點大,而眼前這個十三四歲的平板妹子看上去就讓人輕松了許多。

嬋兒笑嘻嘻地丟過兩個瓶子:「療傷用白­色­這瓶,就一粒,吃完再睡一覺就沒事了。紅­色­這瓶是讓你短暫壓制毒­性­不外放的,別搞得我們在你身邊還要時時刻刻運功閉氣,每粒效用十二個時辰,記得每天吃一粒。」

「謝了。」薛牧二話不說地直接開了兩個瓶子各磕了一粒,反正對方要弄死他實在太簡單,沒必要在葯上動什么手腳。兩粒葯丸入口即化,轉瞬之間清涼之意散遍四肢百骸,渾身的劇痛似乎在剎那間就好了個七七八八。薛牧有些吃驚地看了看手里的瓶子,再度感覺到這世界有點問題……哪有什么傷葯這么快見效的,反正就是很不科學的樣子。

嗯……穿越都發生了,再講什么科學也是自己轉不過彎。薛牧沖著少女露出一個自以為很有風度的笑容:「還是要感謝賢師徒救命之恩,我叫薛牧,不知姑娘怎么稱呼?」

少女也笑了:「你這種自以為是的笑容看上去挺討厭的,對了我還想挖你眼珠子的,不知道瞎了還能不能做賬房?」

薛牧的笑容瞬間變苦:「……當然是不能的。」

少女支著粉腮,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薛牧的臉,好像在觀摩什么奇跡似的:「你膽子很大,不但看了我,連師父都被你看了……能活蹦亂跳到現在真是不容易。」

薛牧總算知道她為什么要挖眼睛了,無奈道:「我什么都沒看見,天­色­那么黑,摔得那么急,我又不是神仙,還能在那時候看什么春光。」

「白花花的總是看見了吧,那對我來說就是被人看了。」

「能講點道理嗎?」

「不能。」少女笑眯眯的:「如果你能告訴我你的故事,說不定我還能放你一馬。」

薛牧見她巧笑倩兮嬌俏可愛的樣子,雖然嘴上說得凶殘,實際不像有什么惡意,便笑道:「我從小毒罐子里泡大的,為什么沒死我也不知道。」

「世間修行千宗百派,果然非我所能盡知。」少女很是老成地嘆了口氣,指了指薛牧的短發,又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不過和尚和毒,倒是很難讓人聯系一起,這古怪袈裟代表了什么宗派?」

薛牧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嘴角抽了抽……這是什么袈裟,這是浴袍好不好。他是在家里穿越的,身上就系了一件白­色­浴袍,說起來也是悲劇,別人穿越好歹還帶了個錢包手機什么的,多少能搞點門道出來,偏偏自己真是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沒有。

不對,有的……穿越時那個青銅片明明抓在手里,被她們繳了?

見他不答,小姑娘臉上的神­色­變得似笑非笑:「你長得挺好看的……袈裟下面又是空空如也,我看你也是個花和尚,莫不是在修歡喜禪?」

小姑娘家說這樣的話題臉也不紅,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貨……薛牧心中吐槽,答道:「就是因為向佛之心不堅定,所以還俗了唄……其實我從小在山中問禪,你們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外人,還不知如今是什么朝代……」

「那你奇怪的出現在半空,難道是被佛祖劈了?」

「答對了小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