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星月之道(1 / 2)

直到傍晚陪著薛清秋再會夏侯荻,一路上薛牧的心思還有些恍惚,岳小嬋的笑臉時不時就在腦子里飄來盪去,攪亂著思緒,很難維持先前的清醒冷靜。

他可不是岳小嬋的雛兒年紀,相反他的感情歷史豐富無比,這種狀況他很清楚,這是有可能動了情的征兆,非常危險。

真是作孽……因皮相起­色­心,和對人動情,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好不好……薛牧頭疼地捏著腦袋,怎么可能真的對個只有自己一半年紀的小丫頭動了心?別提自己世界的價值觀了,就算是這個世界,他也已經了解到女­性­十六而嫁,十三歲是無可爭議的未成年,還好這是魔門,觀念本就挺扭曲的,換了是正常點的地方估計自己要被拖去浸豬籠了。

見鬼的是從來沒發現自己居然會有洛麗塔的傾向啊,以前在網上玩,大家開玩笑說三年血賺死刑不虧的時候,他也只是湊趣摻和,心中從來不以為然的。按一貫的審美喜好,該是被身邊這位妖後魅惑了還差不多嘛……

身邊薛清秋輕紗蒙面,安靜地在長街窄巷里緩步穿行。有路人似是認出了她,神­色­大變地倉惶離去。

薛牧很少看到薛清秋起身行走的身形,看上去依然形如少女,纖細娉婷,而整個身影卻如夢似幻,他明明覺得她就走在身邊,可卻總覺得她在很遠的地方,就像在什么煙雨畫卷里,看著朦朧美麗,可卻很不真實。

薛牧很懷疑如果有人襲擊她,是不是壓根就找不到她實際在哪里。

這一身妖異的魔功已經不是有意散發了,而是自然就在那里,身合天地。

也正因如此,他找不到和岳小嬋一起漫步竹林時的那種感覺,總覺得好虛幻,明明是兩人並肩,卻像一場獨行。

怎么又想到岳小嬋了……他知道再下去怕是自己真要成變態了,必須斬斷這個念頭。於是找了個話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們星月宗到底是修的什么功?」

本是見薛清秋的虛幻感而好奇,薛清秋聽了以為他是有意習武,搖頭道:「星月宗功法繁多,不過並沒有適合你的,你元陽早失,這倒罷了,關鍵是體內毒素深入膏肓,練什么都無法築基。不過我下午已經讓青青去找趙大公子,此人一生試毒,應該對你的狀況有些幫助。」

薛牧怔了怔,略有點失望,卻也不是太糾結:「我不是這個意思。小嬋說過當今武道百家,各自爭鳴,我想知道,我們星月宗何以為道。」

薛清秋倒驚異於他居然會問這個話題,既是有人問道,作為一宗之主當然會認真回答:「我們星月宗認為,人體便如宇宙星空,浩渺神秘。識海是夜,丹田如月,竅岤似星,探究的是人身和宇宙的奧秘關聯。自身是天地,宇宙是天地。虛者,虛空也,洞察宇宙,便是洞虛,身合宇宙,便是合道。」

薛牧愣了,這聽起來好高大上啊,怪不得總能感覺她們身上有縹緲神秘的氣質,如星似月嘛,這個洞虛比自己的猥瑣用意可是格調高了十萬八千里去了。

可是這為什么是魔道?

薛清秋輕易猜到了他的困惑,笑了笑道:「世上本沒有什么魔門的稱呼,所謂魔是被他們叫出來的。如滅情道以殺伐無情入道,在人們眼里便是魔,其實在他們自己看來不過礪其氣、養其志,做得理直氣壯。」

薛牧自以為懂了:「我們自稱聖門?」

「這是哪聽來的?沒那回事。」薛清秋白了他一眼:「星月宗就是星月宗,合歡宗就是合歡宗,滅情道就是滅情道,非聖非魔,不必臉上貼金,也不必妄自菲薄。倒是被世人叫慣了,我們倒也開始自稱魔門中人,不過圖個統稱方便而已。所謂魔門共有三宗四道,各自修行大相徑庭,可不是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