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妇­科病(1 / 2)

我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小山村,據說,在我出生以前,母親找了一算命的給我占了一卦,說我天生克母,母親今生必不長命。

父親是村里的知識分子,對於這種說法自然是嗤之一笑。可是母親卻是個地地道道的山里人,聽了這話有點憂心忡忡。可是懷了就要生下來,村里人很看重傳宗接代。於是,我這個被跳大神的說成是克母的人就這樣出生了。

我的生日很不一般,十月一日,後來我才明白,我和祖國是同一天的生日。

我復姓西門,因為出生在國慶,所以母親給我取名字叫西門慶。為了這件事,父親和她吵了好久。母親沒有出過大山,也沒有上過學,她不知道西門慶是個什么東西。

父親是縣里中專畢業的,在我們村里已經算是高材生了,他自然知道這個名字代表什么。後來我長大讀書後還真的深深感謝父親當時的堅持。於是,在我五歲那年,父親給我改名西門博文,也是在那一年,身體一直不好的母親去世了。

童年中對於母親的記憶也就只有這些,那時候還小,哭了幾天也就沒事了,五歲的我開始和父親生活。

父親是村里面唯一的一個醫生,家里面的小診所也便成了村里頭唯一的衛生所,鄉親們誰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找他看看。

我們村的地不多,沒有那么多地方種糧食,女人打理打理就行了,村里的男人大都到大城市打工去了。每年一到過年的時候,就能看到大家一群一伙地扛著大編織袋從村口走了進來。過完了十五,就又扛著出去了。

男人很少,找父親看病的男人就更少了。相反,很多村里的女人都來找父親看病。

小的時候認為看病就和上茅房撒尿一樣,男的和男的在一塊,女的和女的在一塊,不明白男人為什么還能給女人看病。後來長大了一些才明白,醫生不分男女,而父親當時給女人看的那種病,叫­妇­科病。

也許有­妇­科病的女人都是很痛苦的吧,我很小的時候就見到過很多村里頭的­妇­女走進我父親專為病人檢查的房間,不久能聽到斷斷續續的*吟傳出來,聲音中夾帶著痛苦和喘息,出來之後都是腳步蹣跚臉­色­澎紅臉的樣子。

晚上吃飯,我問父親什么叫­妇­科病。父親笑了笑,回答的也比較簡單,就是一種很難受的病。我有點害怕了,問他我要是得了那種病該怎么辦?父親哈哈大笑,說我這輩子都沒機會得那種病了。

我們家的診所就開在家的旁邊,房子是父親自己蓋的,很寬敞很亮堂。每天早晨,父親都會准時到診所工作,一年四季從沒間斷。我還沒上學之前,村里頭比我大的都去了村里頭唯一的小學,白天空閑的時候,我都會趴在窗戶上,聽著外面的婆子和誰家的媳­妇­在絮絮叨念著昨天晚上院子里頭的瑣事,看著風把門前的瓜棚上的葉子吹起來,一直吹到看不見的地方……

記憶中每天除了等待放學回來的小伙伴們之外,就是幫父親舂葯。當歸30克,川芎15克,細辛、三棱、莪術各10克,­乳­香、沒葯、丁香各5克,冰片3克……父親該是那時候最有教育前瞻的人了,在他有意識的引導下,童年時我已展露對中葯的興趣,並且為將來我走上醫學這條路奠下了很好的基礎。

雖然父親在教化育人這一塊上面很有一手,但是對於他的醫術,我說不准是好還是壞。

說好,是因為每個來看病的女人在經過我父親診斷和檢查之後都是臉帶澎紅眼神熱熾充滿感激的。說不好,是因為同一個病人那段時間會經常來看病。

正處於三十不惑的父親雖然早年喪妻,但是,眉清目秀,加上從醫多年的溫文爾雅,對於在村里年輕­妇­女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我每天都會見到村里頭各房的媳­妇­進出我家的診所,或是一臉病容焦急的,或是打扮得異常艷麗走路搖擺的,形形式式,於是研究這些女人成了我單調童年生活中最大的樂趣。

楊二狗家的媳­妇­翠兒個頭高挑,但是聲音溫軟酥麻,每次見到父親的時候,聲音更是麻到骨子里;村頭的方巧阿姨是村里面長得最漂亮的女人,齒若編貝,身姿曼妙;蓋房的老李家媳­妇­秋娟身材最是豐潤婀娜的,走路時臀部總是一擺一擺極盡風*的。村里的這些年輕­妇­女經常會找我父親看病,而且還像商量好了一樣,從來都不一塊來。

每次她們來的時候時候,父親都會把診所的門關上,我在隔壁的家里可以清楚的聽到門從里面反鎖的聲音。過了好一陣子,門才會打開,然後就會看到那些女人就和做了賊一樣左右觀望地走出來,而且兩腳輕輕走不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