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閣雪單手隔空一點,靈符之上乍現白光閃爍,幻出一片片飛旋的白雪,白雪連接成巴掌大小的符陣,紛紛降下。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些雪花一落入茶水之中,茶水便迅速加熱。不多時,茶水沸騰了起來。
嘭!
一團火息爆裂,盛有茶水的茶盞在火光中粉碎。
南閣雪收了術式,半空中的雪之靈符在一抹藍火中消失。
一旁的東宮月道:「茶水之中被人種下了火煉符。」
南閣雪道:「沒錯,是火煉符。正常情況下,為了保持茶水的熱度,在其中種下火煉符無可厚非。但這枚火煉符中蘊含的火煉之力可不是溫茶那般簡單,如果直接用來攻擊的話,威力也是不小。。」
二者對視了一眼,互相點頭會意,沒有多余的言語。
南閣雪轉身問旁邊的侍女道:「這壺茶水是北亭華尊者自己帶來的,還是什么人送來的?」
那侍女戰戰兢兢地回答道:「稟尊者大人,那茶水是掌教大人差人送來的。」
一聽此話,南閣雪和東宮月立刻一臉死灰。
南閣雪目光一掃周圍的四名執事和兩名侍女,厲聲道:「這里的每一個
人都不准離開,否則,殺無赦。」
然後,南閣雪與東宮月又來到了觀雲閣的二層。
北亭華依舊趴在石桌上,醉夢中。
南閣雪走過去,將兩根手指輕輕地搭在北亭華的脈門之上。片刻後,收回了手指。
「果然是由於茶水中火煉符內隱藏的火灼之力,引動了她後來喝下腹中的,百花釀中的花靈之力。導致原本應該在三日之內緩緩釋放的花靈之力在短時間內瞬間釋放,才使得北亭華師妹的心境沉溺在酒醉之中。」南閣雪道。
「難道說是掌教師兄出了問題?」東宮月一臉不敢相信。
「茶水雖然是掌教師兄派人送來的,但也很有可能被人從半路中做了手腳。可以肯定,能做到如此的,至少這個人應該是掌教師兄身邊的人。」南閣雪道。
「接下來你我該怎么辦?」東宮月道。
南閣雪略微思索,然後道:「你在此地守好北亭華師妹,不可讓任何人傷害她。我順著送茶水的線索一路追查下去,看看背後到底是誰在搞鬼。如果真的是咱們的掌教師兄,我會立刻親自稟報太上掌教,請他老人家出面處理此事。」
東宮月道:「我相信此事一定不是掌教師兄干的,咱們青蓮四尊這一次好不容易湊齊......」
「這里就拜托你了。」南閣雪說完,腳踩雪符飛馳而去。
觀雲閣內只留下東宮月與酒醉中的北亭華二人。
東宮月在觀雲閣二層內來回踱著步子,他的目光不時向著外面銅鼎上的計時燃香看去。
「計時燃香已經燃盡,三日期限已到。但願試煉中的八人能挺過這一劫。」東宮月低語道。
......
地境試煉之中。
一朵巨大的火紅蓮花和一朵巨大的雪白蓮花同漂浮在一處廣袤無邊的雲海之上。
二者距離很緊,幾乎肩並肩。
火紅蓮花成盛開狀,似火玉雕琢般溫潤,其內有肉眼可見的火靈之氣流轉。
徐陽一個人盤膝坐在其中,一縷縷肉眼可見的火靈之力從火紅蓮花表面溢出,化作一條條火靈魚被徐陽吞入口中。
對於修真來說,沒有比精粹的靈力更美味的大補之物了。徐陽臉色微紅,功體舒暢已極。
距離徐陽不遠,那朵巨大的白雪蓮花上,一襲白衣的瑤君盤坐其上。
雪蓮花表面溢出一條條雪白靈氣。這些雪白靈氣飛卷著,化作一羽羽袖珍的白鶴之形,飛繞在瑤君身體的周圍並不時吐出一枚枚精致的雪花來。
雪蓮,雪鶴,雪花,雪女,相得益彰。
瑤君一雙玉手偶爾掐動法訣,將周圍純粹的雪之靈氣吸入鼻孔之中。
她的體表有淡淡的白色霧氣升騰,霧氣之中有一枚枚銀色篆文跳躍,歡快不已。
隨著時間的推移,真蓮地境中的靈力開始變得越發活絡起來。
徐陽與瑤君所在的雲海像是被加熱般漸漸沸騰,兩朵地境真蓮上的靈力也隨之變得暴躁且不易控制。
原本的赤紅蓮花和雪蓮花膨脹了一圈大小,徐陽與瑤君二人顯得越發的渺小。
地境試煉,已然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