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轎車緩緩停靠在院子。
顧西決抱著熟睡的沐小歡下了車,剛准備進去。
去驀地,被攔住。
「顧西決,你別忘了你曾經說過什么。」
連城殊深邃的眸中,隱隱有冷光流過。
「難道你想親手害死小歡嗎!」
如果沐小歡呆在顧西決身邊能幸福,他連城殊絕不阻攔!
可是偏偏,沐小歡越是呆在顧西決身邊,就死得越快!
他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沐小歡去死。
面對連城殊的冷厲質問。
顧西決只是輕微的勾了勾唇角,抱著沐小歡的手,卻沒松開。
「如果讓你丟掉沐小歡,你能做得到嗎?」
「當你看到她快哭的時候,你還能狠得下心嗎?」
顧西決低頭,看向懷里的女人,眼底的溫柔,幾乎將人溺斃。
「抱歉,我做不到。」
「當她拉著我的手,說要帶我回家的時候……」
他想把全世界,都給她……
連城殊啞口無言。
換位思考。
如果換做是他。
他也同樣做不到,又有什么資格來責怪顧西決?
「可是小歡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你不能……」
「你放心,我不會再碰她,除非她痊愈。」
顧西決說完,便抱著沐小歡,大步往里面走去。
「痊愈……」
連城殊轉身,抬頭仰望著半空之中懸掛著的輝月。
想讓沐小歡痊愈,談何容易。
若是沐小歡一輩子都好不了,顧西決,是不是一輩子都要過禁欲的生活?
這對一個男人來講,與被判死刑又有什么區別?
連城殊自問,他做不到。
狐族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進入發情期。
他做不到像顧西決那樣,可以為了沐小歡,一輩子禁欲。
「小歡……」
「哥哥應該怎樣,才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