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俏麗小護士六(2 / 2)

張曼玉還好,昨天judy陪她到­妇­產科抹了些葯,開了些抗生素,醫院下班後趙子傑過去她房里,她還笑嘻嘻的直開我玩笑哩。」「就是她要我今天務必調班到外科病房來,好好照顧你這個救命恩人。」沒事最好!趙子傑還耽心她會有受害­妇­女症候群出現,到時郁郁寡歡、尋死尋活都不是好事。可趙子傑還不敢相信張曼玉豁達至此,嘴里又問:「難道她一滴眼淚都沒掉嗎?」「看來你是喜歡她哭哭啼啼的啰?她只要我囑咐你好好靜養,不必耽心她,她會很好的,一有空閑她就會到醫院來看你的。」她揶揄了趙子傑幾句。只聽得她會來探望趙子傑,趙子傑立時安了一百個心。沒多久麗禔提著大包小包回來了,一骨碌的將采購成果攤在移動式餐台上,不僅趙子傑開玩笑說出的菜­色­全買了,就連趙子傑沒唱名的也蹦了出來,趙子傑看到餐台上的左宗棠­鸡­、醬爆牛­肉­、宮保­鸡­丁、清蒸鱸魚、清炒芥藍以及苦瓜排骨湯,堆的滿坑滿谷,頓時傻了眼。」好麗禔……這……這……我怎么吃的完?」趙子傑迭聲叫苦。

麗禔白趙子傑一眼,沒好氣的說:「哼!只關心人家姊姊,也不知道人家跟起司哥都還沒吃!」趙子傑滿帶歉意地望向自始而終杵在窗邊抽菸的起司,他還趙子傑一個莫可奈何的笑容。而玉珍見是掀翻了醋醰子,托辭要到護理站幫忙,溜了開去。」起司,志平到底是什么樣的底?」麗禔邊喂趙子傑,趙子傑邊詢問起司。」我昨天問過我老頭子,又跟張分局長通了電話,大概摸清楚這個黑龍的八九成了。」頓了頓,問趙子傑:「你知道雄哥是四海幫海德堂的吧?」趙子傑點了點頭。」志平,也就是江湖人稱的黑龍,他同樣也是四海的,卻比雄哥高了一級,他是竹風堂的堂主,竹風堂是四海幫在這里首開的堂口,的都是本省掛的幫眾,不像海德堂堂口位在其他地方,堂主和幫眾以外省居多。」「那……那雄哥又怎么會在這里?」趙子傑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嘿!他是砍了人,跑路到來的,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就是為什么他上次不敢動我的原因。」「喔!原來如此。」那天趙子傑還以為是起司他老頭名聲夠罩,原來是趙子傑錯估他老頭了。」黑龍是這個地區這幾年興起的狠角­色­,他控制了多數蛇頭與毒販,以北的八大行業除了少數還由三光、風飛砂以及十三鷹等舊幫派攬事外,大部分新開的店都歸他管。」「啥?」趙子傑有些咋舌。」算算我們不認得他,算是有眼無珠,這幾年在這個地區風化場所打滾那么久也全都白饒了。」趙子傑倒不見得一定非要認識這些青面獠牙的瘟神,趙子傑,只想替張曼玉報仇罷了!」怎么張曼玉說他是什么勞什子政府的­干­部?」趙子傑想到張曼玉曾提起認識志平的經過,遂問了出來。」啥狗屁政府!現在的黑道都流行搞什么黑道漂白、黑道從政,目的還不都是為了掌控權力,像天道盟的羅福助一家兩口當了立法委員,有那個賊頭真敢辦他?」講到這里,他忍不住忿忿不平起來。

「這個黑龍還不是想選下屆的市議員,搞了個慈暉基金會做煙幕,賑災、濟貧樣樣沾一點,不知情的人還拿它當回事,你就沒瞧見基金會的成員個個牛鬼蛇神的模樣,什么基金?趙子傑看是­鸡­­精­還差不多-作­鸡­的女人流的堆成的,每一個子兒都是賣笑女人的血­肉­錢和她們這些良民的血汗錢哪!」趙子傑總算了解個梗概,對於這么一個天天刀頭殄血的黑道巨擘,趙子傑一個朝九晚五的善良老百姓妄圖報仇雪恨,無異是太歲頭上動土,自尋死路。

嘴里苦笑,趙子傑問起司:「難道……難道我就報不了仇了嗎?」起司沉默起來,麗禔也只靜靜推著飯,病房的冷氣委實開的太強了,讓她們三個人一片心冷。」交給我安排好了,我就不信撂不倒他。」良久,起司毅然的吐出這句話。起司走了,走的時候牢牢的握住趙子傑的手,眼神無比的篤定。麗禔也離開了,她好似再不關心趙子傑前天在pub發生的荒唐事,湊嘴在趙子傑發燙的臉頰波了一下,再三叮囑趙子傑好好休養,輕快的身子閃出了病房門口。

趙子傑望著點滴瓶里大半瓶生理食鹽水正自冒著一圈圈的氣泡,由瓶底的米粒般大小,上升到水面擴散成拇指般的尺寸,一個個氣泡接連成弧狀的珍珠項圈。趙子傑心里亂紛紛的,覺得生活的軌跡不正似這剔透的空氣泡泡,稍不經意,每個環節都可能造成心湖上的巨大波瀾,像趙子傑這時的心,不能自抑地深深惦念著張曼玉。趙子傑開始了趙子傑在病院的日子。

其實,躺在病床上沒什么不好的,除了肩上、胸口隱隱約約的痛,除了右手移動吃力、左手又牽系著點滴瓶帶來的諸多不便之外,趙子傑幾乎逃離了紛擾俗世,不用耽心職場上的工作壓力,更沒有交際應酬必須熬得心力交瘁的深深無奈。最讓人歡喜的是,有玉珍這么個風小護士,趁著查房的空檔,她都會細心的進房巡巡點滴的余量、問問趙子傑傷口的感覺,無可避的,固定時間量量趙子傑的血壓、脈搏以及呼吸。

「你是怎么認識張曼玉的?」她量完趙子傑的脈搏後,突然問趙子傑。趙子傑感覺她滑溜的小手還停留在趙子傑的手腕上,嘴里撒謊說:「是在她服務的百貨公司專櫃認識的。」「哦……是買化妝品送給其他女朋友嗎?」她縮回手在記錄表上填上數據。」不!不!是買給我媽媽的母親節禮物。」趙子傑繼續圓謊。」看不出你還蠻有孝心的嘛!現在很多男孩子都把禮物省下來哩!」她低子在趙子傑床邊摸索好一陣子,趙子傑聽到滴滴答答的水滴聲在床底響起,心下奇怪,問她:「你在­干­嘛?」「幫你倒袋呀!難道你不知道你上了導管嗎?看你的液又黃又濁,身體一定不太好。」她彎腰後綳緊的背部向著趙子傑,黑­色­無肩帶的胸罩後緣在白­色­護士服里浮現出來,襯著兩團豐碩外擴的,相當誘人。趙子傑果然看見自己腰部有一條黃濁的管子垂向床側,驚訝的問:「為……為什么我要上導管,我可以自己呀!」水滴聲由高亢漸趨黯啞,她回趙子傑說:「你骨頭碎裂的蠻嚴重,醫生給你全身麻醉,怕時間拖久,脹的傷到腎臟,只好先放上導管啰!」趙子傑心里暗呼好險,chā導管的時候趙子傑不省人事,倒省去一場活罪,否則硬生生的把一條塑膠管由口塞入,那滋味決計不好受,現在仔細感受一下,真有一種刮刮的感覺,帶點異物貫入的不適感在、深處傳來。」可不可以現在把它取出來,chā這樣一支管子在……那里,感覺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