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話！」季楓說道。

「那好……」白蛛點了點頭，說道：「坦白說，我既不想留下，也不想回去……如果可能的話，我想真真正正的離開，去過普通人最為平凡的日子，因為我太累了。」

「離開？」季楓微微一怔，「你想去哪里？」

「哪里都好，只要是能夠讓我擁有真正的自由，去哪里都無所謂。」白蛛微微搖頭，輕聲道，「從我進入殺手這個行當開始，我就從來都沒有過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活過，這些年來，我是真的累了……」

季楓不置可否的一笑：「那么，你認為你能去哪里？」

「是啊……」白蛛頓時嘆息了一聲，「我哪里也去不了……」

她曾經是殺手，又是王朝西夏分部的主管，就在這之前，他又是特戰大隊的編外人員……就憑她的這些身份，她就哪里都不能去，軍方需要她，而王朝同樣也需要她，因為她對雙方多少都了解一些。

……哪怕她真的一點都不了解，可只憑她與雙方都曾經接觸過，她以後都不會再有任何自由。

現在她之所以能夠跟在季楓的身邊，有著這種保鏢身份的自由，那還是自己的極力爭取，以及向永戰對她的成全。如果沒有他們兩個，白蛛相信，自己現在肯定還在軍營里老老實實的呆著呢！

「現在就別說那些不切實際的了，我給你的兩個選擇，現在已經是你最好的去處了。」季楓淡淡的說道，「是走是留，做決定，我沒有那么多時間陪你耗！」

白蛛輕嘆一聲：「我選擇留下！」

季楓微微瞥了她一眼：「那么，我說的那些條件，你都能答應？」

「就算不答應，又有什么辦法？」白蛛反問道。

「我要的，是一個肯定的回答！」季楓卻是絲毫不為所動，淡淡的說道。

「沒錯，你的條件我都答應，我選擇留下來！」白蛛只能點點頭。

季楓的眉頭再次微微皺起，旋即，他的眉頭便緩緩的舒展開了，只是心下一嘆，卻也沒有再說什么。

實際上，現在白蛛說話的這個姿態，依然是在耍心眼。或者說，她是在故作姿態，裝作一副無奈之下只能接受自己條件的樣子，顯得似乎是有些楚楚可憐……

但是，季楓提出的那些條件，可是沒有任何一點過分的地方。最多也就是季楓的語氣有些不是太友善，但也僅此而已。

所以白蛛完全沒有必要這么故作姿態，季楓這雙眼可是不是那么好蒙騙的。他本想再說白蛛兩句，可是當他想到，白蛛這似乎是下意識的行為，他便釋然了。

其實，如果聯想到白蛛以前的生活狀態，或許也就能夠理解，她為什么和普通的女人有所不同了。

或許是以往的經歷，才讓白蛛養成了這種習慣­性­的偽裝，來保護自己。

「既然決定留下來了，那今天晚上在家里的那種場面，我不希望再一次看到。」季楓說道，「上車！」

二人重新回到車上，白蛛啟動車子往聯合大學趕去。雖然白蛛還是不太喜歡言語，很長時間都是一語不發，但是季楓也不去管她。

有些習慣，需要她自己慢慢的去適應，不能適應的結果，就是被淘汰，就這么簡單！

至於說白蛛為什么會選擇留下來，而不是去向永戰那里，季楓多少還是有些想不明白，但是現在也不是問她的時候，只能等以後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