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楓笑道:「行了,趕緊回去吧,辦事處開業第一天就遇到這樣的事情,得趕緊回去拾拾。」
「哼。」
何宏偉臉­色­一沉:「這南粵的風氣也太過敗壞了,也不好好整治一下。」
季楓笑道:「這話你在這里抱怨別人可聽不到,你該直接去跟武家的人說才行。」
何宏偉咬咬牙,沉聲道:「會有那么一天的……不過,這一次想必武家也應該知道了,我到時要看看,他們會作何反應。」
季楓搖頭笑了笑,道:「我勸你別抱太大希望,咱們這一次來可不是來做客的,武家不會那么客氣。」
何宏偉笑道:「我也只是開個玩笑罷了,只希望武家別氣急敗壞,他們家的某些老人家不要氣壞了身子就行了,不然的話,這不尊重老同志的名聲,我可是擔當不起。」
季楓頓時為之一曬,
何宏偉這話簡直就是在咒著武家老爺子早點死啊,但是偏偏他說的有含蓄,這家伙還真是有些蔫兒壞,
不過在季楓看起來,武家的某些人氣急敗壞卻是肯定的,
這一次他和何宏偉之所以會讓警察那么輕易的就將他們給抓緊了警局里,一方面是要藉此來弄點風浪出來,另一方面,也是要借著這次機會告訴一些人……
季楓,何宏偉,來了,
他們剛來到就親身體會了一把這里的黑暗,這就等於是直接在武家的臉上打了一巴掌,相信武家絕對不會好受,
而張崗等人做的這些事情,再加上他和何宏偉來到南粵的事實,絕對會讓武家有些人坐立不安,
二人閑談著,坐車離開了,
季楓回頭看了一眼,暗道:「鄭元山應該會抓住這一次機會,武家恐怕要跳腳嘍~~。」
而此時的鄭元山,則是站在樓上一直看到季楓他們離開之後,這才轉過身,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南粵的警察系統,也是時候徹底清理了,這一次,我看究竟有誰跳出來蹦躂,哼。」
剛來到南粵的時候,鄭元山盡管接手的是省廳正職,可實際上,他在這里根本就施展不開,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束手束腳的,
哪怕跟錢宏達暗中聯手,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畢竟錢宏達只是粵州市委書記,除了能夠在粵州的范圍內幫到鄭元山,在更高的層面,錢宏達也會受到別人的制衡,更不用說鄭元山從來的那一刻開始,就受到了周圍官員的警惕和排擠,
所以一直以來,鄭元山在南粵省廳里根本就是名不副實,他這個廳長還完全不如一個副廳長說話管用,
盡管那些人在跟他說話的時候,都嚴格的遵守著上下級的關系,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可越是如此,鄭元山說的話都出不了省廳,更不用說號令整個南粵的警察系統了,
甚至,他有一次在視察完下面的一個分局,發表完講話之後,不小心聽到有幾個下面的分局領導都在­阴­陽怪氣的說怪話,
「看起來很有氣勢,實際上有個屁用。」
「就是,我看他也就只能沒事發表一下講話,然後到處走走逛逛了,除此之外,他說話頂個屁用。」
「……」
這些話,被鄭元山聽的清清楚楚的,以鄭元山的脾氣,他實在是忍了再忍,才沒有當場發火,最終也只能是當做沒有聽到似的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但是,那一次的經歷,卻一直被他深深的記在了心里,被他當成了一種恥辱,
他期待著真正大展拳腳,徹底掌控省廳的那一天,他要雪恥,
在這期間,鄭元山也想過各種辦法,想要打開局面,但是效果都不是太理想,
一直到現在為止,鄭元山這邊也就只有幾個忠心的手下,那也是原來受到排擠坐冷板凳的人,那些本身就有權在手的,可沒有人靠向他,
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鄭元山也逐漸的站穩了腳跟,但他卻還是處於明顯的劣勢,想要真正掌握省廳,乃至全省的警察系統,還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呢,
鄭元山原本正在日思夜想怎么徹底打開局面的時候,季楓和何宏偉卻是來了南粵,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非但來了,而且還給鄭元山帶來了一個絕佳的機會,而且還有鐵證在手,
「這一次,我倒是怕你們不敢出來蹦躂。」鄭元山暗暗冷哼一聲,
隨後,鄭元山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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