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7 部分閱讀(1 / 2)

溫柔攬緊了:「說給我聽,我好喜歡好喜歡聽你講這些故事。」

「有一片走進去就不能回頭的海灘,海灘上灑滿了美麗的貝殼。每一個走進這片海灘的人,都只有一次機會撿起一枚貝殼。有的人剛踏上海灘,就被那琳琅的貝殼晃花了眼,很快就拾起一枚,然而再繼續走,卻發現其實自己真正喜歡的貝殼正靜靜的躺在前邊的沙灘上。而此時掌中的貝殼不但不能拋棄,反而將掌心硌得微微生痛……」

「他為什么不等一等再撿呢?」

溫柔幽幽地問道。

李偉傑沒有注意到她話中深意,卻解釋道:「因為這海灘不能回頭呀!也有些人確實不著急,一路­精­挑細選,遲遲不發,然而走到後來,才猛然發覺,原來自己最喜歡的貝殼,已經被錯過,同樣不堪回首……」

溫柔嘆了口氣:「我聽得心里好痛……那應當如何是好?」

「這並沒有標准的答案,因為每個人喜歡的貝殼都不一樣,你根本就不知道那個貝殼是出現在海灘的哪里?有人說最好的選擇是,走一段路,比較一下各種各樣的貝殼,然後大概知道貝殼的種類和樣子,大概在中間的時候,挑一個相對最好的,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沙灘,只認准了手中這枚貝殼。」

「嗯,這或許是一個好方法。」

「可是我總覺得,這個方法太工於心計,假如那最好的貝殼一開始就出現,那在你比較挑選的時候,便錯遺了心頭珍愛,而最後放棄了沙灘,更無異於掩耳盜鈴。真用之來撿貝殼則可,如用之來比喻愛情婚姻,終非至善。」

「好煩呀!」

溫柔雙眉蹙起,聲音低沉道:「難道注定撿不倒那枚心中的貝殼么?」

「那就要再加上一個因素——運氣。讓你在恰當的時間,剛好碰到你最愛的貝殼。而那個時候,你一定會有所感應。你會知道,那就是值得你用一生去珍愛守護的最愛。」

李偉傑凝視著她秋水一般明凈的眼波,一字一句道:「溫柔,我想把你拾起,你願意么?」

溫柔靜靜的看著李偉傑,什么話也不說,然而身子卻抑制不住的微微發顫,眼眶漸漸泛紅,盈滿淚水,終於肩頭抽動,哭泣起來:「我願意,可是我不配!我已經臟了……」

她悲傷難抑,哽咽著再也說不出話,只抱著李偉傑,嗚嗚慟哭。

李偉傑只輕輕的攬住了她,任溫柔在他懷中盡情宣泄。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溫柔終於抬起了頭,又抽泣著一會,才問道:「我的眼睛腫了么?」

李偉傑看著溫柔紅桃一般的眼睛,道:「腫了。」

「你都不肯騙我一下。」

溫柔抽泣道:「一定難看死了。」

「白璧微瑕,何掩其瑜?」

李偉傑吻著她,說道:「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是最美的。」

「你真的不在意我是小姐?說的難聽點,就是妓汝。」

溫柔灼灼的盯著李偉傑,說道:「現在你喜歡我,無論什么山盟海誓都不怕說,等你膩了,你只會覺得我把你手掌硌得生痛,尚不如棄履。」

「我不覺得你臟。要說臟,那我這樣的嫖客又­干­凈到哪里去?」

李偉傑心里有些難受,說道:「這個世界上比我們臟一千倍一萬倍的人都有,還不是照樣昂著頭,全不顧臉上塗著糞污。」

溫柔低聲道:「我不管別人,我只問你,你人品相貌都好,又有正經工作,女朋友又那么優秀,天下的好女子多的是,你為什么要選我?」

「我剛才不是說了半天撿貝殼的故事么。」

李偉傑笑了,在溫柔臉頰上輕輕一吻,笑道:「我認定了你就是我中意的那枚貝殼,雖然掉在了一個污水坑中,但我不介意把你撈出來,洗­干­凈,好好愛護。」

溫柔呢喃道:「好希望是真的。」

「你不是會聽心跳么?」

李偉傑笑道:「那你聽聽我的心,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溫柔凄然一笑,搖了搖頭道:「沒有用的,現在情深愛濃,你說的自是真心話,等將來略淡了些,你必然會後悔的。」

李偉傑問道:「你是怕我接受不了你的過去?」

溫柔反問道:「你覺得誰會接受得了呢?」

「那好,你現在把你以前的事告訴我,不用隱瞞任何東西,看看我能不能接受。」

李偉傑抱著溫柔,沉聲說道:「嗯,我記得你以前說你在富士康工作,後來因為跳樓事件離開了那公司,那你是怎么到了現在這一行的呢?」

他沒有告訴溫柔自己已經知道了她其實是東萊大學的學生,只是背著她媽媽溫嵐已經輟學了。

溫柔呆呆的想了好一會,卻從她從來沒有見過面的父親開始說起,雖然是單親家庭的孩子,但是媽媽對她很好,生活的艱苦並不算什么,她們母女都是一個樂觀開朗的人,溫嵐平日里還拿些古文詩詞指點他們背誦朗讀,識文調字間卻也其樂融融。

在高三的時候,溫柔成績很好,考取了東萊大學。

就在新生活展露出曙光之際,命運卻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她那從未蒙面的父親偷偷找上門來,威脅溫柔拿十萬塊給他。

溫柔一個學生哪里有錢給他,但是那個男人卻威脅她,如果不給錢,就對她們母女不利。

為了保護媽媽,溫柔不得不選擇了退學,瞞著母親偷偷打工掙錢。

這個時候,一個以前打工認識的女人問她想不想賺快錢。

對方告訴她有一個商人,剛離婚回國,欲花錢買處,緩解壓力。

說到這里,溫柔忽然緘口,熄了電燈,躺下後卻良久不語。

李偉傑靜靜的摟著溫柔,兩個人都在那黑­色­的回憶中黯然沉默。

聽溫柔靜靜地說著,李偉傑的心開始疼痛,是那種你可以切實感覺到的痛,就好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你的心臟,拼命絞動後,又血淋淋挖去一塊一般。

後來,溫柔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拭去淚痕,聲音冰冷:「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那竟然是一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女人,……」

女人?李偉傑本來已經做好了面對最殘酷事實的打算,可是沒想到竟然峰回路轉,溫柔雖然初貞雖然失去了,但是竟然是被一個女人奪去了?

溫柔頓了一頓,黑幽幽的眼眸盯著李偉傑,帶著點殘酷的味道,問道:「要聽細節么?」

李偉傑其實很想聽的,對於同­性­戀,如果是男人,他是鄙視的,如果是女人,五五開。但是他還是強行忍住,無聲的搖了搖頭。

溫柔輕描淡寫道:「那女人……完事以後……」

雖然一語帶過,李偉傑的手心掌心卻依然一片冰涼,仿佛眼睜睜看著摯愛被別人踐踏,自己卻無力阻止,心中不盡屈辱。

「……對我說,她很喜歡我。她說,她剛和男人離婚,回國之後……買了我的身子,但見到我後就很喜歡。問我願不願意和她在一起,做她的情人。」

「她一直絮絮叨叨的說她老公負了她……說她的婚姻生活很不幸福……我躺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說,腦子里是空的,連身子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只是不停的流淚。」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怎么熬過來的……好像已經死掉……偏偏又還活著……那個女人那么漂亮,為什么……」

李偉傑再也忍受不住,把溫柔緊緊摟在懷里,說道:「別說了……溫柔……」

溫柔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只有那抑制不住的低低抽泣,在這夜涼如水的黑暗中,一聲聲清晰的傳入耳中。

「再後來……」

溫柔的聲音幽遠得仿佛從地底傳來,「那阿姨把我介紹給了蕙姐的老板,說那是很高級的地方,客人的素質不差,錢也好掙,讓我趁年輕這幾年多賺些,以後……做個手術,再找個疼自己的人嫁了……」

「我想,我的清白已經毀了,也不要再嫁什么人,不如……就用這身子好好賺錢……」

「蕙姐讓師姐培訓我,我師姐叫然然,對我很好,教了我很多東西。」

「每次培訓的時候,她都會笑我的臉紅得象塊大紅布。」

「她說,等到我臉不紅了,就知道怎么去逗引男人,怎么去讓男人著迷了……」

「師姐說,這世界是男人的,且讓他們去爭、去搶、去拼搏奮斗,但只要他們來到我們這里,他們辛苦賺的錢就是我們的……」

「我有時笑她,看別人看的多通透似的,到自己頭上卻糊塗了……」

「她辛苦賺來的錢,全讓她男朋友拿去賭光……那男人天天逼著她多接客人,回家後還要折磨她……」

「我覺得她好可憐,她卻倒想把她男朋友的兄弟介紹給我,說不管怎樣,也算是個伴,有他們罩著,別人也不敢欺負……」

「我打死都不願意……就算我真的要嫁人,也只會找個老實本分的,絕不找她男朋友那種混混……」

「那天……蕙姐打電話讓我來,來了後就聽她們在議論,說有個帥哥來玩了,可惜自己沒被點上……」

「師姐說,溫柔,你去電死他!不過千萬別被邊上那個老……老烏龜給點了……」

「才進房還沒看清人,你就點了我。那么猴急!生怕我被別人搶走了……」

「那時我就覺得,這人挺有意思的,心里面又有些奇怪,為什么你這么體面,又這么年輕,會來這樣的地方玩?「「剛開始的時候,我記著師姐的話,拼命的電你……你那時那個傻樣子……」

溫柔忍不住輕輕的笑了一聲,「我就想,帥哥也不過如此……和別的男人沒什么兩樣……」

「本來想速戰速決把你吃掉,但是漸漸地發現,你雖然也­色­­色­的,但你骨子里很尊重我,生怕糟踐了我。」

「再後來,感覺越來越奇怪,心里就想,完了,不要反叫他給電著了……可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吻了你……」

「你知不知道,做這一行,是不和客人接吻的,因為我們的身子可以給客人,吻卻是唯一留給自己愛人的東西。其實這些,我也不懂,都是然然教我的……只是沒想到,第一次就……就什么都給你了……」

「我當時心里好慌……卻一點不醒悟,那時候已經愛上了你……等到你朋友打電話催你走的時候,我心里好痛好痛,就覺得此刻一別,有如參商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你知不知道,你拿錢給我的時候,我心里是什么感覺?好像心口被人拿大錘子狠狠的打了一下,提醒我你終究是個客人……」

「我當時心里好恨你,恨你為什么要對我好。既然對我好,為什么又那么狠心的從我身邊離開,讓我傷心……」

「恨歸恨,卻還是舍不得,便厚著臉皮把手機號碼和qq都給了你……那天我守著電話,幾乎一晚沒睡……」

「好不容易模模糊糊眯了一會,突然鈴聲響了,慌忙爬起來一看,卻是鬧鍾,便很傷心很傷心的哭了一場……」

「可我終究丟不開放不下,天天開著手機,不敢關機片刻。連上房也偷偷帶著。」

「一回到家就打開電腦,看看你有沒有給我的qq留言。」

「後來師姐告訴我,手機也可以上qq,我便央她幫我弄好,時刻掛著,但卻沒想到掛著qq那么電,手機居然關機了。」

「我找遍了整座樓都沒找到充電器,部長又不許我請假。」

「我沒辦法只好哭,眼睛都哭紅了,她這才許了我15分鍾回去拿,路上跑得急,險些被車撞了……第二天我就去買了兩塊電池。」

「她們都笑我傻,連師姐都說,溫柔,斷了念想吧!只不過是一個客人罷了。」

「我說不,他不一樣。但心里……卻快涼透了……」

「今天程姐告訴我,有人留我的牌,當時就有一個感覺,難道你這冤家來了?」

「程姐帶我去房間的時候,我的心跳的好厲害,又想又怕。結果老天可憐……還真是你來了……」

「我那時好想給你一個大耳刮子,可看你可憐巴巴的,­精­神也不好,被我氣了兩句,臉都青了,心一下就軟了……」

溫柔想了一會,又低聲說道:「雖然氣了你幾句,你可知道,其實我心里……我心里卻是說不出的歡喜……」

她還想繼續,忽然間身體一震,柔聲道:「你……哭了?」

溫柔茫然的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已然被李偉傑的淚水打濕。

成年之後,除了林逸欣離開自己,李偉傑從來沒有象此時這般流淚,心中的悲愴蒼涼無邊無際,淚水簌簌而下,只為了懷中的這傷痕累累的女子。

良久良久,溫柔慢慢靠近李偉傑的臉,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柔聲道:「你是這世上第一個,為我流淚的男人……」

聽完溫柔的敘述,李偉傑既慶幸又慚愧,慶幸的是她並沒有被別的男人侮辱,雖然溫柔已經沒有了那層膜,但是她還是貞潔了。

她的床技和吻技口技,都不生澀,但是李偉傑也多少知道一些的,高檔地方的小姐,都是要經過專門培訓了,溫柔剛才也說了,有個叫然然的師姐教她。

想到自己是溫柔的第一個男人,李偉傑心里忍不住一陣ji情和僥幸,若是他再晚一點發現,李偉傑不敢想象後果會是什么樣的。

李偉傑輕輕撫摸著溫柔的秀發,緩緩道:「你相信么?」

溫柔渾身都在顫抖,夢一般在李偉傑的耳邊低語:「我相信,從一開始,我就相信你。」

情緒如同壓抑了萬年的火山,在頃刻間猛烈的爆發了出來。

他們緊緊的擁抱了彼此,瘋狂的接吻,撫摸,翻滾——這吻中雖然還浸滯著苦澀的淚,卻燃燒起愛情的火。

被火點燃的還有兩個人的ji情,仿佛有什么默契一般,他們兩人同時飢渴的索取著對方,就像兩塊分離的太久的磁石,迫不及待的要契合在一起。

「要我……」

溫柔吻著李偉傑,火熱的身軀緊緊的貼著他。

李偉傑吻去溫柔臉上濕濕的淚痕,將她裹在身下,Ъo起的**抵上了溫柔的腿間。

溫柔已經悄悄的變得濕潤,柔軟膣道的入口溫柔的吞沒了半個**。

她的雙手按上李偉傑的腰臀,微微用力,嬌聲道:「老公,溫柔是你的……」

李偉傑綳緊了肌­肉­,那憤怒硬挺的**推開層層疊疊的屏障,徑直沒入了溫柔的身體……

他不斷的吻著她,溫柔也火熱的回應著他。

一旦水­乳­交融,剛才火燎一樣的**便漸漸化成了嵐靄般濃濃的愛意。

他們弛緩下來,慢慢體驗著對方的柔情。

從來沒有如此溫柔的**,就像和煦的春風在輕輕的吹拂,又像秋日里的暖陽潑灑著柔和的輝光。

李偉傑的身體綳如琴弦,進出間仿佛在奏響一支哀傷而優美的夜曲,內心的苦痛是那么的沉重,而**的歡愉又是那么的清晰。

「我好愛你呀……」

溫柔喃喃的說道:「恨不得把所有的都給你……」

李偉傑抱著溫柔用力一翻,讓她坐到了他的身上,雙手與溫柔十指相扣,把控制權交給了她,任溫柔柔枝般擺動,自行獲那摩擦的快感。

等再一次停歇的時候,李偉傑的心中已漸漸平靜,她也恬靜的偎依著他,不時親吻李偉傑**的肌膚。

­阴­霾終將過去,淚水不擦自­干­。

李偉傑已下定了決心,對她說道:「溫柔,去讀書吧!其他的你不用管,交給我就好!」

「其實,像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溫柔嘆了口氣,撫摸著李偉傑的臉,道:「你真心愛我,疼我,我好開心,也該知足了。」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不用可憐我,也不用覺得虧欠了我什么,我是自願和你好的。」

「以後,你若是想我了,可以隨時來找我……我不會纏著你,也不會破壞你和你女朋友之間的感情。」

「哪怕你結婚了,你也可以來找我。我……我給你做情人,好不好?」

「你說什么?」

李偉傑有些恚怒,看著溫柔受驚的樣子,不由又柔聲說道:「笨蛋!你還要把自己輕賤到什么時候?如果你想找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對不起,我不太老實。但如果你想找一個了解你的所有,卻依然真心愛你的人,剛好,我就是其中的一個。」

「你才是……笨蛋!」

溫柔在黑暗中凝視著李偉傑的眼,眼眸中是柔柔的光。

「對了,溫柔,你是隨母姓?」

李偉傑突然問道:「那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