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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

「有沒有信心?」

最後一句話提高了噪門。

「有!」

這是警員們唯一可能的回答。

「很好!現在分析案情。」

周俊雄點點頭,「夏純還沒回來嗎?」

「來了!」

門一開,夏純落湯­鸡­般地進來,直接在位置上坐好。

「去換件衣服!」

周俊雄下令。

「不用了!開完會再去。」

夏純搖搖頭,「我沒事。我想參加會議!」

「ok!那開始!」

周俊雄不再婆媽,沉聲道:「死者秦淑蘭,四十三歲,臨終前遭受過比較嚴重的毆打、捆綁和虐待,並受到粗暴的­性­侵犯。從死者**和­肛­門損傷程度來看,她不僅被凶手強­奸­,還被強迫進行了­肛­­奸­……」

說到這些­性­名詞,想起秦淑蘭是自己女朋友王晴的母親,心里不禁涌出一股古怪的感覺。

「死者家里的財物被洗劫一空,表面上看,這是一起入屋搶劫­奸­殺案。」

劉峰接口道:「現場沒有找到任何跟凶手可能有關的東西,由於案發時周圍鄰居都去上班,沒人發現有可疑人等在附近出現過。」

周俊雄點點頭:「凶手敢在白天做案,還肆無忌憚地把事主吊起來虐­奸­,說明他事先一定踩過點,知道那段時間附近一帶沒有人會­干­擾他作案。」

蔣東華撓撓頭:「既然是有計劃的,王晴家也不是很有錢,為什么凶手會選中她家呢?不會是為了劫­色­吧?要劫也劫王晴,秦淑蘭都四十多歲……」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夏純只覺得蔣東華的話無比的刺耳,大聲喝道。

「不要吵!繼續!」

周俊雄古怪的眼神白了夏純一眼,喝止道:「這是最近我們接手的第五宗­奸­殺案了,不過這一宗表面看是一起劫殺案,和前面四起似乎沒有直接的聯系……」

夏純忍著氣,順著周俊雄的口吻分析道:「第一到第三起,也就是孫碧妮、鍾慧、鍾文貞的死,據我們分析應該是和鍾肅的遺產有關的謀殺案,三名女死者的屍體被發現時,被擺出同樣的­淫­盪姿勢,下­体­被塞入一顆顏­色­分別是黑、紅、綠的玻璃彈珠,明顯是同一個凶手所為……」

「等等……」

周俊雄好象想起了什么,「你說三顆不同顏­色­的彈珠,我們在鍾松家里找出過一盒缺了六顆不同顏­色­彈珠的跳棋。如果這三顆彈珠都來自這盒子跳棋,那另外三顆在哪里?又意味著什么?」

周俊雄腦里注重的還是鍾家連環­奸­殺案。

「也許一顆已經分配給了鍾祥……」

蔣東華突然道,可馬上想起鍾祥是個男人,那么彈珠想要塞入他的……咋一咋舌,聲了。

「凶手是變態的,他已經­肛­­奸­了陸婷,說不定對男人也有類似的愛好……」

周俊雄搖頭道:「可是還有兩顆呢?算了,一時沒有線索,先不管了。」

「周俊雄!你說凶手­肛­­奸­了陸婷……」

夏純象是想到了什么,「我突然想起,他並沒有侵犯孫碧妮、鍾慧和鍾文貞的­肛­門。如果說凶手對這個有特別愛好的話,他沒理由放過的。」

「你想說什么?」

周俊雄一聽又似是對鍾松的懷疑,面­色­有些黑。

「我一時想不起什么,可是,」

夏純說:「這總是十分奇怪的事!要是殺陸婷的和前面三起凶案的凶手不是同一個人……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很多疑點根本沒法解釋!」

「陸婷做過舞女,很可能還跟別的男人上床,和她­肛­交的也許不是鍾松。」

周俊雄想了想說道:「而且強­奸­殺人很容易留下證據,鍾松為了節省時間,可能就不會再生枝節。」

「那么秦淑蘭明顯地被­肛­­奸­過,而且凶手除了一樣強­奸­殺人外,和前面的命案好象沒有共通點。」

劉峰說。

第808章案情分析

「陸婷和王淑蘭的下­体­沒有發現彈珠……陸婷應該屬於被殺人滅口不提,王淑蘭也沒有,她本人與鍾肅一家又沒有關系,似乎可以證明此案與鍾家連環命案無關。」

周俊雄沉吟道。

「從現在情況看,這起凶案符合一切劫殺案的條件。雖然比較湊巧跟我們最近的連環命案一樣是­奸­殺,不過凶手實在沒理由象瘋狗一樣,連不相­干­的人也殺害。」

夏純呼一口氣道:「所以我認為本案跟鍾家連環命案應該沒有關系,可以列為一般的劫殺案處理。」

「不!」

王晴人未到聲先到,進來時已經換了一身便服,只是濕漉漉頭發還沒擦­干­,顯然是為了趕時間匆匆趕來。

她的眼里仍然紅腫著,面容說不出的悲傷憔悴。

「王晴,我已經放你一個星期的假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周俊雄念她新遭喪母之痛,語氣十分溫和,「案子我們會查的,你就別想太多了。」

這小妞沒事時還愛胡思亂想,現在心情混亂,幻想起來他可吃不消。

「我不休息。不破案我決不消息。」

王晴的口氣沒有絲毫商量余地,「而且周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匯報。」

「說吧!」

周俊雄雖然不喜歡聽她亂想,不過現在態度也盡量做到親切。

「這件事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現在不能不說。」

王晴坐了下來,悲憤地說:「我媽媽跟鍾家的案子肯定有關,她是鍾肅一生最愛的女人。她為鍾肅生了一個女兒,二十年來一直在等他!」

「不是吧!」

會議室炸開了鍋,大家面面相覷,難以置信。

「這事是我媽媽親口跟我說的,鍾肅也承認了。不信你們可以去問他!」

王晴抑制著自己的情緒,盡可能平靜地說。

「那么,你是鍾肅的私生女?」

周俊雄喘過一口氣,問道。

「是!」

王晴說:「我其實也是最近才知道。」

「你怎么不早說!」

周俊雄重重地捶了一下講台,「搞了半天,原來凶手在和他人作嫁衣裳。就算他殺了鍾祥,最大的受益卻原來是你!」

「我不說,是我認為這件事和案子沒什么關系。」

王晴胸口起伏著,「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這件事,對案情不會有影響。」

「沒影響?」

周俊雄吼道,「如果你母親也是鍾松殺的,就是說鍾松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要是你早說,最應該被保護就不是鍾祥,而是你和你母親!知道嗎?你母親就不會這么容易死!」

「周俊雄……」

夏純用幾乎哭著的聲音叫道。看著王晴已經流滿淚水的臉,他想不通周俊雄為什么還忍心刺激她,還用這樣的口氣傷害她。

「知道這件事的還有誰,把名單列上來。」

周俊雄回過一口氣,看著王晴道。

「我父親不會把這種事亂說的,連鍾慧都只知道有我母親這個人,具體情況一點也不了解。我母親更不會亂說的……」

王晴委屈地說。

「我現在要知道的,是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周俊雄大聲叫道。

「還有鍾祥。」

王晴想了想說。

突然間,一個念頭閃過,王晴頓覺自己腦子里「轟」的一聲響,亂作一團。

「王晴……王晴你怎么啦?你沒事吧?」

夏純拍著失神的王晴的肩膀,緊張地叫。

「我腦子里很亂……」

王晴扶著頭站起來,「這里好悶,我想出去透透氣……」

周俊雄無奈地搖了搖頭:「去吧!」

看著王晴轉過門後的背影,蔣東來一攤手,說道:「看來我們要對這件案子重新分析了。」

「如果王晴說的是真,那么,王淑蘭案極可能是鍾家連環命案的續集!」

周俊雄說,「可是鍾松自己已經是通輯犯,他再殺人又有什么意義呢……夏純!夏純!想什么?在開會呢!」

夏純「啊」的一聲,從恍惚的狀態里回復,看了一眼周俊雄,緩一口氣,腦里急轉,說:「我在想王晴提過的兩種可能。第一種是針對鍾肅的仇殺,如果是這樣的話,鍾松這個人在案子我們可以甚至可以忽略不計,而凶手具備殺害王晴媽媽的絕對動機!而且事情還沒完,他的下一個目標,將是……」

說到這里,不由打了個冷戰。

「王晴!」

劉峰補充完他未盡的話,「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王晴現在不是很危險?」

「第二種呢?」

周俊雄冷冷地看著他,不置可否。

「第二種,就是喬國傑或傅海他們指使凶手作案。」

夏純盡量使自己平靜,「如果是這樣的話……」

「跟第一種一樣。」

劉峰又chā嘴,「最危險的還是王晴!嗯,還有鍾祥。」

「那好。」

周俊雄冷冷說,「只要你們能解釋那兩個安全套里的­精­液,和陸婷家里的指紋,我就考慮排除鍾松的嫌疑!」

事到如今,連夏純都加入王晴的胡攪瞎纏,周俊雄想不煩都很難。

「我想說的,是另一種可能­性­!」

夏純說,「假設前面幾起案子都是鍾松­干­的。他現在已經不會再­干­下去,那么,會不會有人為了利益,繼續他的工作呢?」

「嗯……」

周俊雄動容了,「你的意思是說,喬國傑或者傅海,終於看到有利可圖的地方,鍾松已經替他們殺了好幾個人,他們同時又知道了王晴母親和鍾肅的關系,所以……」

「我就是這意思!」

夏純說。

「這種情況確實不能不考慮!」

周俊雄陷入沉思中。這樣的話,麻煩也真夠大的,他的太陽­茓­突突亂跳,頭開始疼起來。

「可是,知道王晴母親和鍾肅關系的人很少。鍾祥……」

夏純也陷入沉思。

「難得是鍾祥­干­的?」

蔣東來突然叫了起來。

「不可能吧!」

劉峰­奸­笑道,「那不是連親姐姐都­奸­殺?除了王淑蘭之外,就算鍾文貞死得最慘啦!如果是他,可真有夠變態的!」

「我哪說他­奸­殺姐姐了!」

蔣東來辯解道,「我只是懷疑王晴媽媽這一件是他­干­的。你想想,鍾松已經幫他除了主要對手了,他莫明其妙地居然變成幾十億遺產的唯一繼承人!可現在卻冒出個老情人和私生女,他一點份也沒有……這種心里落差會使人犯罪的!」

夏純聽得心煩意躁,心早已放在進案子里,站起來對周俊雄道:「王晴好象情緒很不穩定,我去看看她!」

說完,她也不管周俊雄是否點頭,徑直走了出去。

走廊里沒有她,夏純找遍了整座大樓。

最後,在樓下的屋檐下,看到了正抱著手呆呆看雨的王晴。

夏純慢慢走近,站到她旁邊,說:「你想到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到東西?」

王晴淡淡地說。

「我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了。」

夏純嘆了口氣。

「你以為你真的很了解我嗎?你怎么不知道我在胡思亂想,還會連累你一起挨周隊的罵?」

「我不怕你連累,你想到什么,告訴我,我們一塊想。」

「我都理不清頭緒,你能幫什么?」

王晴淡淡一笑,「別煩我了,我真的很煩。」

「我不是煩你!」

夏純急道:「我只是擔心你。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是凶手下一個的目標,你現在很危險!告訴我,想到了什么,我幫你一塊分析。」

「你也會說我胡思亂想!我一向都胡思亂想的啦,難道現在想可憐我?陪我一塊瘋?」

王晴心情糟糕,不幸的夏純撞上槍口,變成出氣筒。

「我相信你!小晴,你的分析,我很認真的分析過,我沒當你胡思亂想……」

夏純急起來口不擇言,「我知道你的想法雖然很多時間缺乏理­性­分析,可是很多都很有道理的。相信我,我不想看見你只有一個人煩,我真的只想幫你!」

王晴悠然回過頭來,望著夏純,垂頭半晌,抬頭說道:「你這么說什么意思?為什么這么關心我?」

夏純沒料她會這么直接問出口,頓時張口結舌,一時不知道如何應答。

悶了一會,想到周俊雄對王晴的態度,夏純心里就來氣,脫口大聲說:「你是我好朋友,我關心你需要理由嗎?還有周隊,他現在雖然是隊長了,可是他也是你男朋友啊!」

「男朋友,自從上次我拒絕了他……他就對我不冷不熱的……」

王晴慘然一笑,擰轉頭去,說:「小純,現在除了替我媽報仇,我什么也不想。」

雖然王晴沒有說明,但是夏純已經可以猜到,她肯定是拒絕了周俊雄和他上床的要求。

時代在變,許多觀念也在變。而這些變化的觀念,有它進步的一面,也有它落後的一面。自從「­性­解放」運動以來,人們對­性­的看法,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它曾推動了社會文明的發展,但是,也帶來了許多社會問題。據統計:美國每年有一百萬少女未婚先孕;瑞典有57%的男中學生和46%的女中學生有­性­行為經驗。有人曾在我國台灣地區,對大學生作了一次­性­觀念調查,約20%的大學生有過**史。

從醫師立場來看,對於婚前**是持否定態度的,然而,現實是無法回避的,婚前­性­行為已想來越被人們默認,許多人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熱戀中的男女,兩情相悅,發生關系,本來是水到渠成,無可厚非的,周俊雄提出要求也不能說他有問題,但是不管如何,都應該尊重女­性­的意見,被拒絕而做出有失風度的事情,這就有問題了。

「我知道!我明白!」

夏純說:「我想說的是,無論發生什么事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我們一起面對,好嗎?」

王晴慢慢轉過頭來,夏純清晰地看到,她嬌俏的臉上,掛著一串晶瑩的淚珠。

「告訴我,你想到什么頭緒了,我們一起理清它!」

夏純牽住王晴的手,溫柔地說。

「很零碎,我還沒想通徹。」

王晴揉揉太陽­茓­。

「沒關系。」

夏純輕嘆了一口氣,突然靈機一動,「我姐夫很厲害,不如我們把案情告訴他,讓他幫我們分析一下。」

「這樣不好吧!這些資料都是保密的。」

王晴有些猶豫。

「破案才是關鍵。」

夏純沉聲道。

第809章剝絲抽繭

蓮花小區,李偉傑的家里,夏純進了衛生間,隨後里面傳出「嘩啦啦」的水聲。

「王晴,你已經想通最重要的一點是什么?」

李偉傑聽完王晴關於整個案情的講述。

「我已經可以解釋安全套的疑問了。」

王晴看著他,仿佛李偉傑是那根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你還是認為鍾松是被人陷害的?」

李偉傑沉吟道:「安全套是最重要最直接的證據,你想到什么了?」

「我始終想不明白,鍾松為什么要拼出陸婷的樣貌來?這是一個極大的疑點,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兩個根本不是同謀!」

王晴美眸中閃爍著智慧和堅強,「而陸婷兩次在鍾松面前出現的時間,剛好是鍾慧被害之前和鍾文貞被襲之時。如果說第二次是刻意讓鍾松找不到時間證人的話,那第一次又有什么意義呢?那時候迷葯已經放進鍾慧宿舍的熱水瓶了。」

「嗯!」

李偉傑大腦就像一台­精­密的計算機,一邊分析案情,一邊說道:「陸婷那天在宿舍的出現很蹊蹺,一定會引起你們警方的注意。鍾松如果是凶手,不可能沒想到這一點,他拼出陸婷的樣貌,確實不可理解。」

「所以,陸婷故意找鍾松上床的目的,讓鍾松找不到時間證人還在其次……」

王晴目露­精­光,「最重要的,是得到裝有鍾松­精­液的安全套!」

「豁然開朗!」

李偉傑一拍大腿,有種撥雲見霧的感覺,「以鍾松這種馬大哈,根本不會去考慮安全套被帶走這種小事!凶手作案後,把死者的血塗抹到安全套外面,丟棄到離凶案現場有一段距離卻又仍然在我們搜索范圍內的地方,目的就是要嫁禍給鍾松!」

「可是,凶手又怎么知道我們一定會搜索到那里呢?還有,陸婷家里的指紋,我想不到合理的解釋。兩次都是在鍾松自己家里上的床……」

李偉傑也沉默了,一會兒,他才猶豫地說:「可能這就是凶手為什么要兩次丟棄安全套的原因,因為一個安全套已經足於讓鍾松百口莫辯。他也許怕第一次我們沒有找到,又搞了第二次……不然連續兩次都這么粗心大意,很容易反而引起我們的疑心。」

「就是,凶手根本就可以把這么重要的證物扔到我們不可能找到的地方。反正要藏好帶走,為什么不­干­脆帶回家往抽水馬桶里一沖,卻丟在路邊?這很沒有道理!」

王晴說。

「嗯!」

李偉傑摸摸腦袋,突然道,「你說過,你懷疑現在鍾松已經遇害了?」

王晴呼一口氣:「如果他不是害怕躲起來的話,這是最大的可能。凶手的目的只是想讓大家相信鍾松殺了人,而不是想讓法庭定他的罪。如果凶手覺得案情出現了疑點,把他毀屍滅跡,制造畏罪潛逃的假象,是很正常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

李偉傑沉聲道:「我只是想到,如果凶手控制了鍾松,就等於很容易得到了他的指紋!」

「你說凶手帶著那么大一個人或者屍體,到陸婷家印指紋?」

王晴難以置信地說,「這太誇張了吧?鍾松可是個一米九三的大個子!」

「我看過一件案子……」

李偉傑說道:「凶手殺了替罪羊,然後砍了他的手掌去印指模,­干­擾警方視線……」

「好狠!」

王晴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們現在已經能夠解釋指向鍾松的兩個最大疑點了!」

「假如鍾松不是凶手的話,那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