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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焦急地道:「李助理,你快來,李總進去15分鍾了到現在沒出來,我們想闖進去,有幾個警衛攔住我們不讓我們進,你快來。」

最後是哭著說的。

李偉傑出了一身冷汗,糟了,希望還能趕的急。

他忙問:「你們現在在什么地方?」

周曉眉哭著道:「我們在恆利大廈39層的總裁辦公室,你快來。」

里邊傳來一片吵鬧聲,然後電話就斷了。

平時走路10分鍾的路程,李偉傑不到5分鍾就跑到了恆利大廈,沒等守門的警衛反應過來他就沖了進去,警衛叫喊著在李偉傑後邊追趕,他也顧不得理他們。

剛好一個電梯正在關門,李偉傑用手用力扒開門,不顧里邊人驚愕的眼光,擠了進去,門在警衛到來之前關閉了。

李偉傑把所有按亮的鍵都按滅,只留39層,里邊的幾個人見他衣衫不整、滿頭大汗、雙目赤紅、面目猙獰的樣子都嚇地紛紛後站,不敢吭聲。

電梯直上39層,李偉傑等不及電梯門開,用手用力分開沖了出去。

只見樓上亂哄哄的,周曉眉和孫傑衣衫破裂,頭發散亂正和四個警衛拉扯爭吵,旁邊還有一個妖艷的女人尖叫著打死她們。

李偉傑怒火早就沖到腦門上了,眼睛都紅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飛身上去左手一拳正中一名大漢的下頜,同時右腿飛出,踢在一名大漢的臉上,不等其它人反應過來,他的鐵拳如電,拳拳都打往他們的軟肋和胃窩招呼,三拳兩腳把幾個警衛撂翻在地。

說到格斗,有誰能比李偉傑這個練武之人更­精­通人體的弱點呢?幾個警衛痛苦地倒在地上爬不起來,暫時完全失去行動能力,那個妖艷地女人尖叫著撲上來和他廝打,李偉傑一巴掌就把她扇的倒飛出去不醒人事。

「李助理,李總在里邊,快……」

周曉眉急道。

李偉傑搶步上前,推了推,門反鎖著,一動不動。

他後退了幾步,抄起門口沉重的秘書台,大吼一聲,運足了力氣狠狠朝門砸去,只聽當的一聲巨響,門被硬生生砸開。

李偉傑象一頭發狂的猛獅沖了進去,里面的情景簡直把他氣地五臟六腑都快炸開了,房間里亂七八糟,滿地都是瓷器碎片。

李媛軟軟地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臉沖外,眼睛緊緊閉著,身上的衣服被撕的支離破碎,但尚能遮體。

李偉傑心里慶幸,長長出了口氣,看來趕來的還算及時,李媛還沒有被侵犯,他快步來到她身邊,用手指放在鼻下,還有呼吸,看在只是暈了過去。

李偉傑含著眼淚輕輕呼喚,李媛一點反應也沒有,不過他清楚地看到一滴眼淚正從她眼角溢出。

李偉傑難過極了,這時周曉眉和孫傑也沖了進來,周曉眉讓孫傑脫下外套,然後蓋在李媛身上。

他猛地看到李媛半邊臉上紅腫,清晰可見一個巴掌印,頭上還有血跡,胳膊上、腿上青一塊紫一塊,到處是淤痕。

李偉傑心痛如刀割,再也看不下去了,恨地牙都快咬碎了,臉­色­鐵青,雙拳緊握,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他猛地轉身狠狠瞪著那個半­祼­著正在慢慢移向門口的禿頂老頭,怒喝道:「站住。」

聲音震地屋子嗡嗡作響。

許天彪畢竟在道上摸爬滾打久了,見過不少世面,剛才先是突如其來的驚變嚇呆了,馬上就醒過神來。

一看門被砸開,一個狂怒的年輕人闖了進來,就知道事情壞了,看來安排在門口的幾個保安一定完蛋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徐天彪眼珠一轉,見李偉傑背對著他,­精­力全放在李媛身上,於是慢慢後退,打算從門口先留出去再說。

猛聽一聲怒吼,象半空中響了一個炸雷一般,徐天彪激凌凌打了個冷顫,嚇地不敢再動。

李偉傑緊握雙拳,慢慢朝許天彪走去,血紅的雙眼放­射­出駭人的光芒。

許天彪感到全身一陣陣發冷,眼前的青年身上發出一股無形的壓力象座山一樣壓地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想跑,可雙腿一直在發抖,怎么都不停使喚。

徐天彪想求饒,但聲音在嗓子眼怎么也說不出來,他只能睜大驚恐的眼睛看著李偉傑慢慢逼近,恐懼感象惡魔一般慢慢吞噬著他的心。

徐天彪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即使在刀光劍影、血光橫飛的年代,他從來都沒有感到原來死神離他如此之近,死亡的­阴­影籠罩著他,沒等李偉傑走到他跟前,一股液體順著他的腿流淌了下來。

李偉傑走到許天彪跟前,什么都不想再說,狠狠一拳猛擊在徐天彪的小腹上,沒等他彎腰嘔吐,李偉傑的雙拳帶著他的暴怒仇恨雨點般落在徐天彪身上,打倒了抓起來繼續。

不管打在什么地方,李偉傑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只知道拼命在徐天彪身上發泄著他滿腔的怒火。

這時門口已經圍滿了聞聲趕來的人,都被李偉傑瘋狂的毆打嚇呆了,那兩個從樓下追到樓上的保安也在他們中間,他們從沒見過如此暴虐的打人,就象打一團爛­肉­一樣,嚇的臉­色­煞白,手腳發麻,不敢上前。

秦海蘭不知什么時候趕來的,一直在照顧李媛,這時見李偉傑發瘋一樣毆打著許天彪,跑過來拉他的胳膊。

李偉傑紅著眼怒吼著:「松開我,我打死這個流氓。」

秦海蘭拼命拉著他,哭道:「別打了,再打他會沒命的。」

李偉傑根本聽不進去,掙扎著繼續痛毆許天彪。

周曉眉也跑過來幫秦海蘭阻止李偉傑,秦海蘭雙手緊緊抱著他不放,哭喊道:「求你了,不要再打了,打死了他你會坐牢的,快住手。」

李偉傑頭腦漸漸清楚起來,眼見許天彪象一團爛泥一樣癱倒在地上,頭腫的象個豬頭,口鼻冒血,翻著白眼,嘴里吐著白沫,痛楚地彎著腰象個蝦米,身體神經質地不停抽搐,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再幾下保准掛了他。

經過剛才的激烈運動,李偉傑心里舒服了一點,狠狠又踢了李天彪一腳,朝他臉上淬了口吐沫,罵道:「便宜你了。」

然後示意秦海蘭和周曉眉松開緊緊抓住自己的手。

兩人見李偉傑恢復了理智,這才放心地松了手。

李偉傑剛回身想去看看李媛現在的情況,門口人群一分,進來幾個警察,剛才在門口被他一巴掌打暈的妖艷的女人一邊捂著臉一邊用手指著李偉傑尖叫:「就是他。」

幾個警察走過來抓住他,把李偉傑雙手後背用手銬銬了起來,他沒有反抗,也不想對抗代表政府和正義的警察,雖然現在這個年代,似乎警察兩字已經蒙上了一層灰­色­。

那幾個警察把李偉傑從地上拉起,為首的警察年紀有40多歲,一臉正氣,看起來很­精­明強­干­的樣子。

他先蹲下去檢查了一下許天彪的情況,站起來圍著李偉傑轉了兩圈,最後站在他面前,搖搖頭道:「小伙子,怎么辦事這么沖動,嚴重傷人是犯法的行為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但我不後悔。」

李偉傑冷聲道。

那個警察點點頭,然後吩咐他身後的警察:「把他的手銬打開。」

手銬被打開了,李偉傑活動著手腕,心里雖然有些詫異,但沒有說話。

那個妖艷的女人沖過來張牙舞爪叫道:「李所長,你怎么能把他放了呢?他嚴重傷人,你為什么不抓?我要告你……」

李所長一瞪眼睛:「我怎么辦案用不著你來教,站到一邊去,如果有什么意見的話你盡管去告我好了,還有,你們那個許總如果再不搶救的話就挺屍了,對來,還有如果許天彪沒死的話讓他過幾天來我們所里報到。」

那個女人憤憤地退到許天彪身邊,有氣沒地發,沖外邊地那幾個保安叫罵道:「你們都是死人呀,還不快過來把許總裁送到醫院去。」

警察輕蔑地看了那個女人一眼,哼了一聲,然後轉過身和氣地對李偉傑說:「你現在和我回所里去把情況說明一下,但你得有個思想准備,你畢竟是嚴重傷人,所以我們暫時必須將你拘留審查。」

第1617章看守所里

李偉傑點點頭,對旁邊的秦海蘭吩咐道:「我和他們去,你先把媛姐送到醫院,然後去找李楠楓把我的情況告訴他,對他說聲抱歉,那的事你讓蕭草負責繼續下去,你不用來看我,好好照顧媛姐。」

秦海蘭聽懂了李偉傑的話,含著淚答應,警察把他帶下了樓,上了警車。

警察把李偉傑帶到高新區派出所後,直接把他帶進所長辦公室。

李所長擺手讓其它人出去,然後讓李偉傑坐下,親自給他倒了杯水。

坐在對面看著李偉傑,李所長很惋惜地對他說道:「好小子,說實話我挺佩服你的,那個恆利的老王八蛋他媽的不是個東西,我這里10宗案子9宗都和他有關,我早就想拾他了,就是因為沒證據拿他沒辦法,從我心里來說,你打的好,真解氣,但你的行為觸犯了法律,要是他們控告你的話,最輕你也要被判個三年五年的,為了這么一個爛人把你的前程都毀了,我真為你感到惋惜。」

李偉傑微笑道:「謝謝你,李所長,我知道我在作什么,我一點也不後悔,可惜我沒能為民除害。」

李所長深深地看著李偉傑,突然問道:「你和李楠楓是什么關系?」

「只是公司間的合作關系,不過我們兩個很投脾氣,怎么了?」

「要是他能幫你出頭,這事就好辦多了。」

李偉傑搖搖頭道:「李總已經幫了我們不少忙了,我不能再麻煩他,李所長,你盡管公事公辦,我不會怪你的。」

李所長歉然地道:「那好吧!等會出去我們給你作個筆錄,然後暫時要拘留你,你還有什么事沒辦的我可以幫你。」

「沒有什么,我只是不放心我們公司的劉經理,你能不能幫我去醫院看看她的情況。」

李所長一口答應,然後叫了個年輕警察進來帶李偉傑出去作筆錄。

李偉傑一出門就被七八個年輕警察圍住了,興奮地七嘴八舌道:「李大哥,聽說你把那個許天彪打個半死,打的好,真解氣。」

「李大哥,聽說你的功夫好厲害,幾下子就打倒了十幾個保安,教教我們吧!」

「李大哥……」

「李大哥……」

李偉傑都被他們吵蒙了,不知該回答哪個才好。

李所長在里邊吼道:「臭小子們,現在是上班時間,快滾回去工作。」

那幾個警察吐了吐舌頭,這才回到各自的崗位上,邊走邊向李偉傑豎大拇指表示敬佩。

做完筆錄,李偉傑被送到城西區看守所,等待審查結果。

在看守所里,李偉傑沒有受什么罪,里邊的看守聽說了他的事後對李偉傑都很敬佩,特別把他單獨關在一間屋子里特殊待遇,有兩個年輕的一個叫張可,一個叫薛余風,沒事還來李偉傑屋里纏著他聽自己講揍許天彪的情景,聽了好幾遍了都不煩,最後一個勁非認李偉傑作大哥不可。

看守所,李偉傑進去大概一個小時候,被人帶進了審訊室。

咔啪!

鐵房被人推開,一個黑臉警官帶著兩個警員走了進來。

他的手里叼著根煙,拉張椅子坐在李偉傑的面前,笑著說道:「來。我們再錄一遍口供。」

「好。」

李偉傑說道。

「姓名。」

「李偉傑。」

「­性­別。」

「男。」

「年齡……」……

黑臉警官似乎很有耐心,把之前李偉傑已經做過一次筆錄的問題事無巨細的又重新問過一遍,然後又聽他復述了一遍恆利集團發生的事。

「等等……」

黑臉警官打斷李偉傑的話,說道:「你剛才說是你主動襲擊被害人的?」

徐天彪什么時候成被害人?李偉傑眉頭一挑,點了點頭。

「你憑什么動手?或許他只是在和李媛女士鬧著玩呢?」

黑臉警官說道。

「……」

這個問題問的很白痴。也正是因為太白痴,讓李偉傑感覺到了危險。

他不怕別人正規發問,他就怕這些人沒事找事兒嚴刑逼供,在看守所里動手,就算身手再好,最後吃虧的也是他自己,該死的,已經給楊凝冰打過電話了,她應該快來了。

「他傷害了我女朋友,作為一個男人,我想在那種情況下,誰都會出手的。」

李偉傑回答著說道:「而且看他五大三粗的,我怕打不過他,所以就只能出全力……」

「打不過他?」

黑臉警官冷笑,「你說打不過他,結果他的肋骨被打斷了幾根,你什么事兒都沒有。他被你打成腦震盪,這叫打不過?」

「還有,他明明已經無力抵抗了,可是你仍然在毆打被害人……」

「我為什么要打他?我總不會無緣無故打他吧!怎么不見我打你呢?」

李偉傑反問,「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他要強­奸­我女朋友,被我撞破了,被我揍了……接下來是什么流程你們應該很清楚才對……」

啪!

黑臉警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怎么審案是我們的事兒,用得著你來教我?你以為你是誰?」

「我沒想過要教你什么。只是一個善意的提醒。不希望你們走『彎』路。」

李偉傑的話里有威脅的意思。

黑臉警官大笑起來,他­阴­森森的看著李偉傑,說道:「小子,不得不說,你很有膽識。但是我要告訴你,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在你動手之前,我要提醒你一句!」

李偉傑笑笑,完全不在意,「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深思熟慮,否則的話,後果不是你能夠承擔的……」

黑臉警官愣了一下,旋失聲大笑起來,他指著李偉傑道:「臭小子,說的像模像樣的,我都差點兒被你給唬住了。你一定想告訴我說你很有後台吧?你一定想警告我千萬不要動你吧?可惜,你的背景,早有人調查過了,一個新開公司的小老板,嘿嘿……」

「既然你已經調查過了,那你應該知道我這個小公司其實一點也不簡單,我確實很有後台。」

李偉傑認真的點頭,「你最好不要動我,我是為了你們好。」

「啊哈哈哈……」

黑臉警官和他身後的兩名警員全都大笑,笑得前仰後合喘不過氣來。

「小子,你真幽默。」

黑臉警官指著李偉傑說道。

哐!

黑臉警官突然一腳跺在桌子上,桌子向李偉傑砸了過去。

李偉傑的手被烤在椅子上,而椅子又是鐵制的,並且焊接在地上。

他沒辦法離開,只能身體向後翻去。

啪!

桌子砸在鐵椅上,發出強烈的響聲。

「身手還真不錯。」

黑臉警官稱贊著說道:「不過,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躲到什么時候。」

他揮了揮手,對身後兩個警員說道:「給他上菜。」

「上菜。」

李偉傑的眼睛一凜。

警堊察局的「上菜」和監獄里面的「點菜」­性­質相同,都是暴力手段的文雅說法。

而且,就連菜的款式都相差無已,也就是叫法不同而已。

「我要是你,一定不會這么做。」

李偉傑狠聲說道。

「我要是你,也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