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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幾十個人的臉上聞言後全都一僵,表情再也自然不起來了,知道攪亂對方軍心和挑撥離間的目的已經達到,魯毅臉上保持著正經嚴肅,眼睛重新固定在顯得手足無措的疤面鬼身上,心中卻樂開了花,暗想:「這下就算不用我們去打,你老小子再亂發威風,支使手下給我瞧瞧!」

疤面鬼被魯毅拿話擠兌到了這步田地,自然已經沒有辦法在心中再繼續撥拉他的如意小算盤了,轉頭看到手下避縮的眼神和偷偷後退的腳步,知道這些小嘍羅已經讓魯毅的一番話唬住了,心生懼意,不可能替自己沖鋒陷陣,只得硬著頭皮厲喝兩嗓子:「姓魯的,別他媽的以己度人,來挑撥我跟手下兄弟們的關系,對付你們本用不著大爺我親自出馬,但是就沖你剛才這幾句話,大爺我不出頭還是不行了,否則反倒象怕了你們!李龍,王虎,你、你、你……你們幾個跟我一起上!」

第1670章天將大變

疤面鬼張三李四王五趙六麻子地點著人頭叫出了十幾個手下親信,這十幾個人都是當年和他一起混的老人,手下都有兩下子的狠主兒。

那十幾個人雖然也心中打鼓,不過事到臨頭也躲不過,都應聲走了出來。

不知是為了有幾個願意同患難的「好兄弟」感到自豪之故,還是其他什么原因,疤面鬼忽然變的­精­神十足,氣­色­也好多了,大喊一聲後,帶領著十幾個手下真沖向了魯剛等人組成的人牆。

疤面鬼他們到底也是在黑道混過多年的老手,不比剛才的小爪牙,給魯毅、魯剛和另外五個排成人牆的兄弟帶來很大壓力。

在他們幾次沖擊後,除了魯氏兄弟外,另外五人都或多或少掛了,不過疤面鬼更是心驚膽戰,因為剛才和他一起出去的十幾個人又躺下了大半,只有四五個還站在身後,他自己也被魯毅的一掌削中了左臂,雖然沒有見紅,但是已經全無知覺,不能動了。

疤面鬼心中清楚,他自己這邊能伸手的就剩這幾個親信了,余下的充充數、擺擺門面還可以,真正上陣恐怕就不行了。

他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地想轍,身後的手下可就亂了,一片嗡嗡聲,不時還夾雜著幾聲躺在地上的傷兵的呻吟。

左思右想,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出怎么辦,疤面鬼不由腦門上就汗溜不止了。

魯毅和魯剛等幾個人在李偉傑的暗中囑咐和叮嚀下,都站在原地,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小晴地看著疤面鬼等人。

魯氏兄弟組成的這個小團體「雙雄會」今天是第一次贏得這么痛快,幾個人雖然帶著傷,可是心中同樣異常興奮。

從前由於實力不足,對於「龍虎堂」及其外圍組織,他們一直采取退讓妥協的態度,只有幾次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教訓了他們幾次,雖然打勝了,但最後還要將得到的東西留給對手,「雙雄會」的兄弟們心中的感受可想而知。

今天則不同了,打勝了就是打勝了,打得對方毫無還手之力,而且,打下來的地盤不再還給別人,看到平時耀武揚威的疤面鬼窩囊的熊樣兒,心中的高興勁兒就別提了。

雙方就在各想心事中小晴地對立著,都沒有采取下一步行動。

忽然,站在魯毅他們身後的李偉傑身子猛地一動,似乎要有什么動作,但因為想起其他事情,而停下來,他伸手去拉夏純的衣袖。

在他一動即停的同時,他身旁的三女都感覺到了,一齊轉頭望向他。

李偉傑低聲給三女,暗中吩咐了幾句,主要是讓楊玉卿看好上官甜甜,讓上官甜甜不要隨便開口,同時讓夏純保護好楊玉卿和上官甜甜的安全,他的人悄然退後,隱入黑暗中了,不但站在前排的魯氏兄弟等九人沒有發現,就連他們身後的那三個女人因為一直低著頭,也絲毫沒有發現她們身前少了一個人。

就在李偉傑消失不久,疤面鬼還在由於是打是逃以及逃向何方之際,從大廳門外匆匆忙忙跑進一個人,跑到愁眉苦臉、面目猙獰的他身邊,低聲向疤面鬼耳語了一番。

看到疤面鬼逐漸開朗的面容,魯氏兄弟等人都有些不好的感覺,似乎有什么不利於他們的事情要發生。

魯毅不禁回頭,想找李偉傑請教對策,但是發現身後只剩下三個女人,李偉傑卻不見了,他不由一愣。

夏純按照李偉傑剛才臨走前的安排,低聲向魯毅解釋了一陣,才打消了他的疑惑,不過知道了真相的魯毅反倒心中更焦急揪心了。

這時,從門外「呼啦啦」又涌進幾十號人,大廳里頓時顯得擁擠了。

在門外進來的人群中間,最顯眼的有兩個人,其一是個矮胖子,大倭瓜似的腦袋上卻生著比常人秀氣的五官,頭發油光鋥亮,腦袋下面就是圓滾滾的身子,在他身上似乎缺少「脖子」這個部位,短胳膊短腿,小手小腳,上天似乎是比照著地雷造的這個人。

他有一雙賊亮的小眼睛,黑眼珠極大,不時還閃著寒光。雖然他臉上總帶著面具似的笑容,但是那眼神卻讓人聯想到深山老林中的一頭野豬。

這個人的外號就叫「野豬」,和「疤面鬼」類似,他是東萊市第二大黑幫「老河幫」的一個小頭目,平時是一家建築裝修公司的老板,暗中是一個地下賭場的老板。

今天他的一個新進手下在「冰山火海」吃飯,被靳朝陽等人給轟了出去,那人也機靈,急忙回報給他,他這才急急帶領手下趕來分一杯羹。

另一個顯眼的人是押在最後的一個女人,被堵著嘴,反綁著雙臂,在周圍人的壓制下死命掙扎著,臉上遍布淚痕。

疤面鬼看見走過來的野豬,為了活命,不得不對過去的對頭冤家笑臉相迎,野豬也笑嘻嘻的寒暄著,兩人就象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實際上則各自心懷鬼胎。

魯毅等人則看到了那個女人而群情激奮,那個女人也看到了魯毅等人,掙扎的更厲害了。

突然疤面鬼的一個手下發現了那個女人,他匆匆擠到疤面鬼身旁低聲說了兩句,疤面鬼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他低頭和野豬說了幾句,似乎兩人達成了某種協議,兩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疤面鬼一掃剛才的­阴­郁,連那道刀疤都因興奮而有些泛紅了。

疤面鬼笑著沖魯毅說:「姓魯的,明人不說暗話,你也看到了,王老弟剛到,就給我送來一份厚禮。」

他得意地向那個女人指了一下,繼續說,「我早說你今天是逃不了的,加上王老弟的人手,你就更沒指望了,你要是聰明,馬上投降,再答應歸我管轄,我就饒了你,還把小佳姑娘還給你;要是你不答應,不用我說,你也能想得到結果如何,只可惜小佳姑娘啊!」

「不用你假慈悲,你把她給我,我把『鐵頭李』給你,其他事換人以後再談!不然,一切談!」

「你!……好,好,我答應換人。」疤面鬼臉上的怒意一閃即消,又和野豬耳語一番,後者對著身後一揮手並且打了個手勢,一個呆頭呆腦的中年人過去,替下原來押著「小佳」的幾個人,推著「小佳」走了出來。

魯毅剛要轉身,夏純已經押著鐵頭李從他身後走了出去。

雙方間隔不遠,眨眼間雙方換人的四個人已經碰頭了。

就在雙方人質剛剛離手的同時,那個呆氣的中年人突然向夏純偷襲過去。

就在他自以為得手之際,似乎拳面已經觸到對方衣服的紐扣了,突然眼前一黑,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全場一片死寂。

好長時間都沒有一個人出聲,連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直到楊玉卿從人群後走出來,陪著推搡著鐵頭李的夏純,攬著呆住的小佳向回走,小佳抱住魯毅放聲大哭時,才讓除了李偉傑四人之外所有人長出了一口郁積在胸口的濁氣,眼神也從大廳西側了回來。

魯毅這方的所有人歡欣跳躍,用感激、崇拜、羨慕的眼神望著夏純;而疤面鬼和野豬那一百多人則寒透了心,竟然冷得直打哆嗦,身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原來,押送小佳的那個人是個表面呆傻實際狡猾的人物,而且他的身手在「老河幫」里也是數的著的,是野豬手下的第一高手,許多人都被他的外表所欺騙,那些知道他底細的人多數都成了他的犧牲品。

剛才就在夏純松開鐵頭李的同時,押送小佳的那個人突然向她撲過來,本就很近的距離,那人的拳頭幾乎時轉瞬即到。

要是換成別人,這一下非吃大虧不可,不但換不回人,連自己都可能搭進去。

但是夏純不是別人,本身就是警隊格斗高手的她隨著李偉傑習練已久,第一次展示所學,在那人的拳頭就要挨著她的腹部,嘴角已經掛著獰笑的時候,夏純突然矮身繞步,閃避的同時,幾乎瞬間出現在那突襲之人的身後,直直的一拳轟在那人躍進的背上。

那人的身體就象炮彈一般被擊出去,撞到西側牆壁上,死狗般癱軟在地上,就像是被車撞了一樣。

野豬心中的恐懼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和他同樣感到絕望的還有疤面鬼。

原本他只注意到魯毅等人,對他身後的幾個女人毫不在意,因為女人在他的詞典里幾乎與玩物劃等號,沒想到出來的這個漂亮女孩子露了這么一手。

這時他們再看那幾個女人,無論長相如何,怎么看似乎都與「閻王爺」沾親帶故。

兩個頭兒都噤若寒蟬了,手下自然早就想腳下開溜了,但是所有的進來的大門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被鎖死了,這當然又是李偉傑的傑作。

當李偉傑從外面笑呵呵地走進來,手里還拎著幾件小飾物。

就是這幾個不太起眼的小東西使得疤面鬼和野豬心里的最後一絲僥幸和希望也隨之破滅了。

原來,李偉傑發現除了「老河幫」的人馬進入「冰山火海」外,還有幾組人在外等候,其中有「龍虎堂」下屬其他企業和一些其他勢力的人。

他在規勸無效後,將幾個死硬分子的處理了,嗯,也就是打斷了手腳,其他人就一哄而散了,那幾件小飾物就是那幾個人的槍,不過已經被捏碎了。

看到這些似乎連發揮威力的時間都沒有的強大火器,疤面鬼和野豬就徹底絕望了……

「冰山火海」在「龍虎堂」的黑道­性­質企業中占著數一數二的地位,它的倒下,對其他觀望的公司影響巨大。

魯毅等人在後續接的幾家「龍虎堂」外圍企業時,就沒有遇到多大抵抗,幾乎一夜之間,接工作已經完成。

這一天中,魯毅等人不但將「龍虎堂」的剩余外圍勢力清除了七七八八,還接觸了東萊市的一些其他勢力。

就象「老河幫」,這些勢力在這次接過程中不但沒有分一杯羹,反倒或多或少地都得到點教訓。

至此,東萊市的方方面面才真正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龍虎堂」垮了,東萊市的「天」將大變。

第1701章接管整改

後面的事情,李偉傑並未出面,只是事後約定見面地點,同時也讓楊玉卿帶著上官甜甜先回家了,而見面後讓魯毅帶路,去魯毅家里詳談。

他們一行人在魯氏兄弟兩的帶領下,離開了鬧市區,在鄰近的居民區內穿街過巷,七扭八拐,到了一條兩頭各只有一盞昏黃路燈的破舊胡同口。

魯氏兄弟兩手指著前面不遠處說:「李先生,前面第二個門就是我們家,小成子家就在這條胡同走到頭再向右轉第四個院里。」說著,已經來到了門前。

李偉傑一路跟著魯氏兄弟兩,閉緊嘴一聲不吭,可是他的一雙眼睛卻一刻也沒有清閑,仔細打量周圍的一切。

隨著前進的腳步,李偉傑的眉頭越皺越緊,當鄰近目的地時,他的胸口象壓上了千鈞巨石一般,堵得難受。

自幼,雖然他在美­妇­院長張玉嫻的教育下懂得勤儉節約,懂得愛惜東西,但是為什么要如此,他的認識幾乎僅停留在「粒粒皆辛苦」的詩句或反映舊社會苦難生活的影視片中。今天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進入到真正的低入人群聚居區中,第一次親眼看見這個與他的生活迥然不同的世界,震撼之大,感觸之深,是可想而知的。尤其是來到魯氏兄弟居住的這條胡同,李偉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周圍的景象使他懷疑這里是否還是繁華的東萊市,是否還置身於發達的現代社會。

看著魯毅推開門里,院中一片黑暗,李偉傑站在門邊沒有動。

魯毅以為李偉傑不願意到如此簡陋的環境中來,就說:「我剛才跟您說過,我們家附近的環境太差,不如去今天拿下來的『夢吧』,要不……」

李偉傑抬手打斷了魯毅的話:「帶我去小成子家看看。」

魯毅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李偉傑既然說了,而且兩處相距又非常近,就關上院門,轉身又領頭向胡同的另一端走去。

百數十步後,李偉傑等人站在了一扇班駁破碎的木門前。

「到了,就是這兒,小成子家就在這個院的東南角上。」魯毅說著推開了門,當先走了進去,還回頭說:「李先生,這院里黑,您小心點,別磕著碰著。」

李偉傑還是沒有吭聲,不是他成心不答理魯毅,而是因為院中的環境,他已經找不出什么十分貼切的詞匯來形容這個大雜院了。

看院子的格局,當時這也應是一戶殷實之家,但如今已經面目全非了。不但院子四周房間里都住滿了人,而且家家戶戶都在自家屋前搭建了一些高高低低的臨時建築,中間原本方正的院子,現在已經找不到從前的形狀,被各式各樣的小屋擠占得只留下過人的通道。

到處都是殘磚斷瓦,破門爛窗,有些地方還支棱著一只兩只的斷木鐵釘,提醒著過來過去的人們時刻小心。腳下是原來鋪院的長條青磚,夾雜著現代建築上用的紅、黃、灰幾­色­的磚頭,坑坑窪窪的高低不平,有的地方還積水,污水中擺放著幾塊磚頭瓦片供人落足。牆上斷裂的縫隙和脫落的牆皮象是張著嘴在講述老宅的風光與輝煌,又似在哭訴如今的破敗和絕望。從被油煙灰塵渲染得條條道道得窗玻璃中灑落出些許昏黃燈光,更昭示著此地得破敗衰亡。屋檐上下,隨處可見東一條西一道的電線、電話線、電視纜線等,不知是有用沒用的,都掛滿灰塵懸在小院的上空,就恰似一張巨大的網,它們網住了小院內外的視線,更網住了小院內人們的希望。

李偉傑慢慢地邁步踏磚而行,身後地夏純也是一樣地一步不落。

他們剛向院子中央走了幾步,在院子東南角的一扇小門忽然開了,從門戶內邊走邊叫著涌出兩大一小三口人來:「是小毅、小剛來了嗎?」

「魯大哥,魯二哥。」那出來的三口人站在門邊,望著魯氏兄弟兩身後的李偉傑和夏純兩個意料之外的客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了。

魯毅快步走上前去,對那三口人說:「劉叔,王姨,李先生看你們來啦!」

魯毅的話點醒了劉家三口人,兩個年紀大的自然就是魯毅口中的「劉叔」和「王姨」,兩人似乎對魯毅提及的人名有些生疏,一下子想不起來這個人與自己有什么關系,以及這個人為什么會到他們家來。

那個年輕人正是上回李偉傑在鏡湖邊初遇魯剛時見過的「小成子」,他可是馬上認出了李偉傑和夏純,急忙小聲提醒自己的父母:「爸,媽,他就是傍晚魯大哥說的,給小蓮治病錢的李先生。」

他看了一眼夏純,不知道李偉傑和她之間的關系,所以在介紹時就省略掉了。

「啊,您就是李先生嗎?就是您給了我們那么多錢?」老兩口聽見自己兒子的介紹,劉叔一下子激動地拉住李偉傑的手,睜大眼睛努力地想借微弱的燈光看清楚來人的面容,王姨也掏出手絹偷偷地抹眼角。

魯毅在旁邊提醒說:「劉叔,王姨,咱還是進屋去說吧!」

「對,對,看我激動得把這茬兒給忘了。李先生,您可別在意啊。要是您不嫌棄我這屋里又臟又亂的,您就進來坐坐。」

雖然天­色­全黑了,只借著劉家三口人身後房門­射­出的微光才可以依稀看清楚人的面目,但是對普通人的標准卻不適用於李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