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說話，看著王冰妹。我得承認，當時我心里也挺矛盾的。雖然余亮也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也壞過我的事，可是一想到人家的女朋友，卻跟我這樣搞在一起，我可是寧可人負我，我不負人的啊。

沒想到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

王冰妹說：「袁江濤，你怎么不說話。」

我說：「我們出去走走吧。」

然後，我拉著王冰妹的手一起在學校的­操­場上。雖然此刻已經天黑了，完全暗了下來，但我和王冰妹一起站在­操­場的一個角落里，我們站在運動器材上，一邊抬著看天，一邊說些閑話。

也許不是閑話，是關於如何處置她跟余亮這件事。

我說：「我覺得自己的確有些不地道哇。」

王冰妹笑了。

我說：「你還笑得出？」

王冰妹說：「我不管，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我說：「我也想跟你在一起啊。」

說的時候，我還伸出手去，握住了王冰妹的手。她的手溫暖柔軟，讓我心里也是一股暖流。

王冰妹說：「也許余亮會找你談一談。」

我說：「哦。」

她說：「我希望你能堅定立場。」

我說：「如何堅定立場？」

她說：「我不管，反正我要跟你在一起。」

我嘆了一口氣，看著天上的星星。

51.

事實上，還真是有人告訴的余亮。雖然余亮一直懷疑我跟王冰妹之間的關系，但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情。但世上的人偏偏就是這么無聊，當然，我也不能怪陳海濤。

那天，陳海濤一個同學結婚，陳海濤去了。

由於這個同學也在西河中學任教，是余亮的同事，所以，余亮也在那兒吃飯。兩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互相之間還喝了一些酒，如果不喝酒，也許陳海濤不會說。同時也正是因為這個酒，讓兩人的感情有些拉近。吃完飯，兩人又坐在一起聊天。

余亮說：「陳老師，還要你多關照一下我們家王冰妹。」

陳海濤笑了一下。

陳海濤說：「兄弟，有件事，我不知道當不當說？」

余亮說：「什么事？」

陳海濤說：「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啊？」

余亮說：「我不生氣。」

陳海濤說：「你沒發現王冰妹有些異常嗎？」

余亮說：「什么異常？」

陳海濤說：「本來我不想說，但看你人還不錯，同時，我也覺得袁江濤這哥們太不地道。」

余亮說：「袁江濤？關袁江濤什么事？」

陳海濤說：「袁江濤跟王冰妹在一起了。」

余亮說：「在一起了？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陳海濤說：「你盡可以想得到最壞的打算。」

據說當時余亮臉一下子就變白了，臉­色­有些怕人。陳海濤由於酒喝多了，一付神情麻木的樣子。設身處地地想，我也覺得挺對不起余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