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玲以為我像從前一樣,是一個意志不堅定的家伙,她只要稍加誘惑,我一定會上當。而此時此刻,我的確天人交戰,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感。

我打開門要出去。蔣玲說:「你­干­嗎?」

我說:「我還是出去吧。」

蔣玲說:「好吧,你贏了。你不要出去了,我穿上衣服好了。」

蔣玲也是哀求的眼神,我想,人家也是一個小女生,最好不要傷得太狠了。以後還要見面的。我又回到,坐在椅子上。

蔣玲倒是不慌不忙,慢悠悠地穿上衣服。

蔣玲說:「看來我是太丑了哇。」

我說:「我可沒有這樣說哇。」

蔣玲說:「這還要人說嗎?這不太明顯了嗎,我衣服脫光了,你也不肯上我,太傷人自尊了。」

我笑了。

暈了,女人居然是這種奇怪的論調,不讓這個女人倒是對這個女人的一種傷害。我也為自己道德上的進化而感覺到驕傲。以前我是一個意志軟弱的家伙,一見到漂亮女人也是挪不動步子,女人只要稍加誘惑,我一定會上了這個女人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

我說:「好吧,這樣坐下來談一談也蠻好的。」

蔣玲說:「袁江濤,我要去西河中學了。」

我說:「哦。」

蔣玲說:「你知道了?」

我說:「聽人說過了。」

也許我態度平靜,蔣玲才會有此一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