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怎么啦小凡？」

王凡說：「我剛做完手術。」

我說：「什么手術？」

王凡說：「流產手術。」

我說：「你說什么？」

王凡說：「是的，流產，跟那個王八蛋在一起時，他讓我懷上，我打斷了孩子。」

我大吃一驚，小女生跟我在一起時，也考十六歲，現在雖然年紀大一些，也才十八歲，年紀輕輕的身體，怎么能經得起這樣的摧殘啊。

看來，我剛進來時看到的王凡好像比從前瘦了一些，這些感覺也是對的哦，這個女人真的被摧殘成這樣的。

我心如刀絞。

當時眼淚嘩的一下子流了下來。我一直以為我是一個堅強的人，可是此時此刻，不知道怎么啦，我的眼淚嘩嘩的落下來，無法抑制的落了下來。

王凡也是淚流滿面。

後來，我也感覺到不好意思，一個大男人，怎么可以這樣哭哭啼啼呢，像什么樣子呢。

我把眼淚給拭­干­了。

我說：「走吧。」

王凡說：「去哪兒？」

我說：「到外面吃飯吧。」

此刻也是中午了，小女生又是在養病的關鍵時期，身體更是十分關鍵。我們出去了，找了一街上最大的一家館子里吃飯。王凡對我的大手大腳有些不解。我說：「我當上校長啦。」

王凡說：「這么說來，吃飯可以報銷嘍。」

我說：「可以說是吧。」

嘿，實在不好意思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官員，一個中學校長，也是一樣要動用手中的權利的。像吃飯簽字這種事情，本來是自己吃的，但一樣可以報銷，沒有監督的權利，誰能保證不濫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