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他最終一定會接受(2 / 2)

就像現在,僅僅對視了一眼,她就要濕掉了,很荒唐,可又不得不承認。

「對。」唐阮坦誠道。

他們都不具備准確分辨感情這種能力,唐阮的個人經歷讓她無法理解什么叫一見鍾情,她以為他們是單純的­性­吸引。

黎逸飛也不明白什么叫正常的喜歡,他所見過的兩­性­關系都糟糕透頂,甚至覺得自己永遠不會有女朋友,更別說結婚這種事了,所以這么多年他都單著。

黎逸飛看看濕著頭發的唐阮,紅紅的小臉蛋,毛茸茸的柔軟,假如他不做她的袍友,她會不會去找別的男人?向別的男人提出這種邀請?

這樣一想,黎逸飛就覺得自己的胸腔要炸開了,滾燙的岩漿燒得五臟六腑都疼。

約袍大概是他人生中最不可能發生的事,但當唐阮提出來,他就知道,有再多的掙扎,他最終一定會接受。

黎逸飛擰著眉宇沉沉地看她半晌,道:「行,你隨時可以拒絕我,可以叫停,這段關系只要有一方提出結束,我們就終止,不能糾纏,不能打擾對方的生活,但在此期間,我們必須保持單身,不可以跟其他人上床,一旦上了,自動結束。」

「好。」

某種意義上,他倆高度相似,比如不戀不婚不育這方面,既不相信感情,也覺得自己這輩子不會擁有愛情。

但沒人算得准未來。

在某個下過暴雨的清晨,日光正好時,兩個絕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相差甚遠的人,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在所有人眼里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一個傳聞中的風流浪盪子,一個想象中的賢惠良家女,就這么……成為了固定袍友

晚間八點,酒吧剛開門。

黎逸飛作為老板也不是天天來,他名下的產業不止這一家,不過酒吧是他最賺錢的產業之一,心情好的時候會過來喝幾杯,在這里他有一屋子的藏酒,跟人談生意方便。

安橘出現就道:「黎逸飛,你太過分了!」

黎逸飛懶得搭理,給海遲遞了個眼­色­,讓他拿酒。

海遲麻利地給老板拿酒開瓶,他很欣慰,今天上班沒上錯,那個脾氣暴躁從不給好臉­色­的老板回來了!

安橘往那兒一坐,抱怨道:「你把我帶去那么遠的地方,然後就走了,是人­干­的事嗎?那么遠,我自己一個人走了半天才打車回來的!還好我是放假了,不然要被你害死。」

雖然看起來不像,但安橘確確實實是個正兒八經的大學生。

「你沒本事釣到薄斯傾這條大魚也怨我?」黎逸飛涼颼颼道。

她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強吻薄斯傾,大家都看見了,現在已經有人傳言他黎逸飛被薄斯傾帶了綠帽子,他們的「豪門恩怨」又多了一筆,拜她所賜,黎逸飛都沒找她算賬,她還好意思跟他抱怨?

不過……還是得感謝她的,楊女士快氣死了。

安橘被噎得夠嗆,瞥見黎逸飛脖子上一抹小小的紅痕,還有他手臂上的抓痕,立馬明白了,回嘴道:「原來你是去找女人了,是昨天那位?你倆什么關系?搞定她了嗎?你是不是情商有問題?」

「薄斯傾討厭聒噪吵鬧的女人。」

黎逸飛一句話就戳到安橘心坎里了。

她這輩子最大的挫敗就是薄斯傾,她那么喜歡他,追了他這么久,想盡了一切辦法,連他這個緋聞中的弟弟她都找著了,他還是不為所動。

不是不喜歡吵鬧的,他根本就是不喜歡她。

明明心里很清楚,還是會不停地對自己說再試一次。

安橘沒聲了,低垂著臉一聲不吭,她恢復元氣需要點時間,等她恢復過來了,她還是那個打不倒的黏人小狐狸­精­!

黎逸飛心知自己這話傷到她了,但他也不打算安慰,她是薄斯傾的女人,跟他有什么關系?

安橘需要的時間很短,過了幾分鍾就好了,猛地站起身,斗志滿滿道:「我知道你家軟糖小姐的住址,要不我們交換一下?你想辦法幫我搞到薄斯傾的住址。」

黎逸飛的手指在玻璃杯上敲了敲,酒一口沒喝。

從進酒吧開始,或者說,從唐阮走出他家開始,他就已經在走神了。

他滿腦子都是唐阮,思之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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