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媛書眼里,黎逸飛和唐阮就是一對狼狽為­奸­的狗男女,一個「殺人」,一個「埋屍」,她從未受過這等屈辱,心里頭委屈的不得了,對他倆的怨恨遠遠超過了對薄斯傾和安橘的。
方媛書也知道在這里討不到好,憤恨地瞪了他倆一眼,把黎逸飛推開,扭臉跑了出去
夜漸黑,路燈上圍繞著許多小飛蟲,蟬鳴從白日叫到黑夜,樹影散在地面上,斑駁凌亂。
唐阮坐進車里,在昏暗中看著主駕駛的男人:「你就不問我為什么要打方媛書?我打了人,你不覺得……」
他應該覺得什么?唐阮也說不出來,只是他的反應不太正常,沒有常見的震驚、意外、疑惑、詢問,不過他倆從一開始就不正常,發生任何不正常的事,似乎都合理。
「我是不講道理的人,可你不是,你動手自然有你不得不動手的原因。」黎逸飛轉過頭來看她,柔和地凝視著,雙眸在夜­色­中深邃迷人,低聲道:「我不需要問為什么,我只需要相信你沒有做錯任何事,這就夠了。」
他不會感到震驚,從一開始他感興趣的就不是她溫順的皮囊,而是皮囊下復雜卻寧靜平和的靈魂。
他的軟軟哪是什么柔弱的小白兔,她是會咬人的小灰兔。
他可以懂她,理解她,認識旁人所不認識的她。
「如果我做錯了呢?」唐阮問。
他的聲音很低,但唐阮還是聽見了,他說:「那就一錯到底。」
夜晚總能將一切放大,譬如唐阮的心跳聲,心口的滾燙退不了溫,她垂下眼眸,有點不敢看黎逸飛的眼神,小嘴緊緊地抿著,沒有接他的話。
他是第一,也是唯一,毫不猶豫就信任她,站在她這邊的人,這是她從不曾體驗過的,在這個昏暗的夜­色­中,在他的身上,她得到了。
黎逸飛坐好自己的位置,剛扣上安全帶,溫熱柔軟的櫻­唇­覆了上來,她的眼鏡撞到他的側臉,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唇­角。
「謝謝。」
是他說的,謝他的時候要親他。
這下好了,黎逸飛的心跳也不平靜了。
黎逸飛盡量忽視下半身的沖動,穩穩地開車,讓自己的反應別那么明顯,又不是第一次被她親了,出息!
唐阮瞄了眼他鼓起的胯下,再看他開的方向,是上次那家情趣酒店,她腿肚子打顫,被­操­到哭的畫面還記憶猶新。
「黎逸飛……我想回家,我……晚上有事。」
「什么事?」
黎逸飛不想放她走。
唐阮現在一個人住,根本找不到理由,只好直說了:「最近身體酸,想休息……」
黎逸飛忍著笑意,低柔的嗓音誘哄道:「今晚我幫你按按摩。」
「真的?」唐阮持懷疑態度。
「嗯。」
他看起來神情正常,唐阮就……勉強再相信他一次,點了點頭,最終還是跟他走了。
黎逸飛心里頭是笑開了,他只是說幫她按按摩,又沒說不chā她,傻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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