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司韞眼尖地看見了黎逸飛,立馬站起身,給黎逸飛騰了個位置,將他拽過來道:「坐這兒。」
他是想看戲。
程司韞出門就見祝昊傑在約唐阮喝茶,唐阮面露難­色­,他知道黎逸飛的心思都放在唐阮身上,所以他就解了個圍,叄人在這兒喝茶,避唐阮跟祝昊傑單獨接觸。
現在正主來了,他可以功成身退。
黎逸飛跟祝昊傑絕無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的可能­性­,他直接把茶杯奪了,扣住唐阮的手腕,冷峻道:「走。」
唐阮沒動,靜靜的眸子看了看他道:「我剛剛答應了祝先生畫素描。」
畫個屁!
黎逸飛在心里頭再凶,這股子氣也沒朝唐阮發出來過,他只是抓著唐阮的手,越來越用力,死死地捏著她,眼睛都不帶眨的,生怕他松一點點,唐阮就要不聽話的跑了,他相信她­干­得出來。
祝昊傑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道:「黎逸飛,你是不是有病?我跟唐小姐說話,有……」
黎逸飛瞥了朝祝昊傑一眼,他高了祝昊傑整整一個頭,站在那兒就有足夠的氣場,壓得祝昊傑說不出話來,他一言未發,連眼神都那樣懶散,祝昊傑卻能感受到他眼中冰冷的殺氣,如鬼煞般凌厲駭人。
毫不懷疑,如果他真對唐阮做了什么,黎逸飛絕對會不管不顧,拼上自己的一切也要了他的命,不然,就不是黎逸飛了。
祝昊傑卡了殼,磕巴道:「有、有你什么事?」
他又有點想打退堂鼓了。
早知黎逸飛那么喜歡唐阮,他還不如搞搞唐萱葉,但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退了也不甘心。
「跟我走。」
黎逸飛只盯著唐阮一個人,祝昊傑說什么他都不理會,眼眸沒再從唐阮身上挪過一寸,就等著她的回復。
連祝昊傑都能看出黎逸飛寫在臉上的在乎,程司韞這個發小怎么可能看不到,他是既欣慰又失望,欣慰在於自家的豬終於學會拱白菜了,失望在於他拱得還不好!
情路注定比較坎坷。
就他這樣,像個土匪似的一言不合就搶人,他什么時候才能喝上他的喜酒?
唐阮被他凝視著,邊上還有兩個旁觀者,她掙了掙也掙不開他的大掌,小手被他捏得死緊,她道:「手疼,黎逸飛,你輕點捏……」
黎逸飛松開她的手腕,又換了個方式,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指縫,改為抓住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緊扣,這樣不會讓她疼,還握的更緊更親密。
不能指望他按常理出牌,在護食這件事上,他比誰都狠。
黎逸飛低下頭,狠厲是對別人的,在觸及她到時,眼底都化為了柔­色­,像需要順毛的大狼狗,語氣頗為不悅道:「選我選他?」
程司韞聽到這話,一口茶差點噴出來,這是黎逸飛說的話?他哪有怒意,他是滿肚子醋意,酸死了。
「我們小黎先生怕不是個賣醋的。」程司韞沒忍住吐槽,這時候也就他敢出聲chā話了。
唐阮瞄了瞄程司韞,又看看生氣的黎逸飛,她是不怕他生氣,他又不會對她凶,但她不想他不高興,哪怕是一點點的不高興,也不想的。
黎逸飛的­性­子唐阮現在是摸透了,脾氣壞,但也很好哄,他只是看上去野­性­難馴,唐阮對付他這野蠻暴躁的­性­子最好的辦法,就是順著他,就好比動物,要順毛擼,他倆都這樣,能順著對方的絕不逆著來,所以在彼此面前永遠是服服帖帖老老實實的。
「他怎么能跟你比。」唐阮回握他的手晃了晃,是不自覺的親昵,溫柔的眸子彎起,道:「你要帶我去哪?」
得到想要的答案,黎逸飛翹了翹薄­唇­,大力將她拉起,去哪不重要,反正她都會跟著他的。
比都不配比的祝昊傑:「……」
我他媽來這種地方不是為了吃狗糧受氣被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