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是他們倆有幸遇到彼此(1 / 2)

寬闊的客廳,所有人面­色­凝重,誰都沒有開口。

距離黎林安的生日已經過去快二十個小時了,賓客走了個­干­凈,陸盛跟程司韞在確保黎逸飛無恙後也離開了。

唐阮身上穿著黎逸飛的外套,他本想讓她回家休息的,是她不肯,她不希望他一個人面對這些人。

他們應該慶幸,那葯沒對黎逸飛的身體造成太大的影響,不然就不會是坐下來談的局面了。

這些人里,最屈辱的該數何慧,沒人把她送到醫院,沒人管她衣衫不整,她被程司韞鎖在一間屋子里,澆了兩盆冰水,自己生生挨過了瑃葯的葯效,現在瑟瑟發抖,神情憔悴萎靡。

一個女孩被那種葯折磨,混得連妓汝都不如,要說她不可悲,未太殘忍,要想可憐她,又實在提不起憐憫之心。

何父想先發制人,踹了何慧一腳,道:「我怎么會有你這種女兒!我們家是少你吃少你喝了?你要做出這種事!」

何慧的繼母對何父面露不屑,但受制於人,跟著罵了何慧幾句,發泄發泄怒火,上手撕扯何慧的衣服:「你個小賤人!就會勾引男人,一天不惹點事就皮癢癢!」

兩口子一唱一和,都推到了何慧的頭上。

何慧的衣服都被繼母撕爛了,露出大片肌膚,擋都來不及擋,她就是故意扒的衣服,要讓何慧丟臉,在一群男人面前,以這種方式羞辱何慧。

動輒打罵,可想而知何慧過的都是什么日子。

而她自己,不反駁不反抗,只抱著自己的手臂哭泣,捂著破爛的衣裙,除了哭,什么都不會。

再看看黎原和楊曼儷,兩口子統一神態,默不作聲,顯然是想把自己當受害者,全讓何慧背了算了。

「她一個人要是能想辦法混進這里,給酒里下葯,把門窗封死,再將黎逸飛引過來,那么有本事,還要你們這群廢物做什么。」

唐阮說著,將手里的毯子丟到何慧身上,蓋住了她的身體。

何慧呆愣地看著她,停住了哭聲。

她雖可恨,卻不是罪魁禍首,某種程度上,她是個犧牲品,在制定這個計劃時,也許已經想好了要怎么把她推出去,用她的身體,用她的名聲,甚至用她的命,沒有人在乎她,就連她自己,也沒想過如果這件事失敗了該如何自處。

同為女人,唐阮就算想報復,也不會用這種撕衣服的方式來侮辱她。

唐阮口中的廢物,指的就是這四位推卸責任的家長。

是個人都知道何慧一個人做不了這些事,他們還是要說這種劣質的謊言,無非是不想傷面子,黎原夫­妇­把自己摘出去,何家推個人出來,不用背罪名,惹麻煩。

這是他們心照不宣的一種協商,叄言兩句就想定­性­,唐阮一句話弄得他們兩邊都下不來台。

黎原大怒道:「長輩在這里談事,你不是我黎家的人,連我黎家的門都沒過,有什么資格跑到我家來橫行霸道!說這些話!」

如果這是別家的家事,唐阮才懶得管,不涉及到黎逸飛,她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她就是不服,憑什么他們決定黎逸飛的人生,憑什么幾句話就要大事化小,他們要做過一件善待黎逸飛的事,她都不至於恨到這種地步。

唐阮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想傷害黎逸飛,差一點點,她跟黎逸飛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我確實不是黎家的人,所以我也想知道,你有什么資格拿長輩的頭銜來壓我?你又算我哪門子的長輩?」

楊曼儷領教過唐阮,可不會上趕著找不自在,全程閉嘴,本身這件事她就不贊成,晚宴時躲著也是不想見到他們。

黎原氣不打一處來,覺得自己在眾人面前被落了臉面。

可不等他動手,黎逸飛就將人護住了,一言不發地攬著唐阮,把她跟旁人隔開,很明顯,不管唐阮說什么做什么,他都是護到底的。

「大哥,你這個生日幫我辦的,可真是讓我畢生難忘。」

黎林安聽了半天,終於開了口,看著這對小情侶,不是護妻就是護夫,既心酸又欣慰。

黎原面­色­難看,他使出這種手段本就不打算有什么好的結果,明知耀世一日不如一日,上次又與黎逸飛大吵一架,那些合作方各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他是無力回天了,索­性­破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