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宿成玉的請求(2 / 2)

聞闕這人瞧著冷漠,對待年輕士子卻很有些寬容。況且文人相交看的是緣分,也許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打動人心。聞闕願意主持宿成玉的冠禮,為宿成玉取字加冠,定是看中了他身上的某些品­性­明明平時謹慎得要命,怎么還能被宿成玉騙了呢。

他看不出宿成玉是個學人­精­么?

莫名其妙地,姜晏對聞闕生出微妙的不滿。

「懷哥哥這么厲害,肯定能請到聞相的。」她送宿成玉上車,眼眸彎彎,「季桓那種煩人怪還能讓太常卿做大賓,懷哥哥怎么會比他差。」

季桓當年的冠禮,主持者為九卿之首。

聽聞季桓姓名,宿成玉眼底滑過晦澀的情緒。他彎腰望著她,將手里的傘物歸原主。

「嗯。我會努力。若是比璧英風光,晏晏以後就不要理他了,如何?」

他說得隨意,仿佛在開一個玩笑。

姜晏剛要回嘴,宿成玉突然上前,用力握住了她撐傘的手。肌膚相貼,姜晏終於能夠感受到對方粗糙不勻的指腹與掌心因為多日連續打磨棋具,宿成玉的兩只手,都長過血泡,生出繭子。

「你要的棋具,已經交給阿蘅了。」他握了一下,很快松開,「晏晏,我行冠禮之時,你可有祝禮贈送?」

夜里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

淅淅瀝瀝的雨,打在傘面上,吵得人心煩。

姜晏看著宿成玉。

他站在雨地里,頭發籠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眼睛很專注地望過來,黑漆漆的,不起波瀾。

曾經姜晏很喜歡宿成玉這種安靜的感覺。但此刻,她讀出了某種類似孤寂的情緒。

可是孤寂又怎樣?

她不關心他的內心,也不在乎他的秘密,除非這些玩意兒有助於她拿捏他的要害。

「當然啦。」

姜晏笑得格外甜蜜,「我肯定得送禮祝賀你呀——

還是犯困。

明天……明天開始努力多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