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蜷縮在卧房不斷吐血,而後高熱,昏厥不醒。
人沒死,熬了五天緩過氣來,元氣大傷。所幸家中不缺金銀,靈丹妙葯也多的是,養了半年便­精­神了。
只是體內殘留毒素難以清除,時常發作折磨身心。
姜晏聽得入神:「下毒的人呢?」
裴雲蒼回答:「出事以後,父親把她處理了。」
那並不是一個軟心腸的男人。即便婢妾容顏甚美,有孕在身,也能毫不猶豫將其杖殺。
「起初疼痛尚能忍耐。年紀增長,毒發之痛愈發強烈,大夫建議我尋些魚水之歡,或可減痛楚。但我並不願意。」
他不想沾女­色­。
幼年的經歷是無法抹消的灰影。
如果不是姜晏誤打誤撞進了裴雲蒼的房間,也許他會一直忍耐下去。
破了戒,斟酌選定姜晏,便不會有換人的道理。
姜晏恍然:「喔,這樣啊。」
頓了頓,又道,「竟然不是因為喜歡我,你眼光有點差呀。」
「明明我這么招人喜歡。」
她自誇的語氣很坦然。
驕傲,率­性­,理直氣壯。
裴雲蒼的手按在姜晏肩胛,忍不住添了幾分力道。
姜晏有所察覺:「你是不是又笑了?」
裴雲蒼:「沒有。」
「就是笑了
他無意進行這種幼稚的爭辯,俯身壓住姜晏,­精­壯脊背起起伏伏。
姜晏肚子酸軟,身體仿佛徹底撐開,每一次進出都水聲滋滋。
她抱著他,手指撫摸他身體細碎的疤痕。毆打的舊傷與戰爭痕跡並不相同,她花了很長時間來辨認。
這個人幼年過得苦。少年外出闖盪,絕對拿過刀槍,上過戰場。
雲蒼是不是裴寂?
六分……不,姜晏有七分把握。
與她交歡的男人,或許正是日後謀反的燕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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