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點點頭，因為她真的不知道殺了這些人，對言琬琬有什么好處。

若是殺人泄憤，那也不至於找著穿自己商號衣服的女人殺啊，而且死的很詭異。

不過奸污是什么意思？下體血肉模糊？

蘇曉獨自理解著，感覺貌似就是這個意思。

言琬琬喝茶嘴唇都在哆嗦，臉色一片卡白。

蘇曉看了心里不是滋味，感覺方才自己太無恥了，琬琬在自己生病的時候怎么對待自己？她受驚嚇了，自己卻還逼問她，真是無恥啊，一點都不人道。

言琬琬喝著茶喝著茶，突然吃進了一片茶葉，猛地吐了出來，然開始干嘔，和蘇曉當日情形不相上下。

蘇曉有些心疼的拍著她的背，想著去做點她最愛的事情，逗她開心。

「我們去書店怎么樣？說不定會有好看的新本子……」蘇曉小聲的建議到。

言琬琬突然淚流滿面，撲到蘇曉的懷里，有些嗚咽地說：「阿蘇，我怕……」

蘇曉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怕……有什么事情阿蘇都陪著你……」

她拉上簾子，畢竟自己現在是翩翩美少年，這樣抱在一起怕影響不好，琬琬好歹也算大家閨秀。

「你知道不……陳家的女兒也是十六，她爹娘沒放在心上，向著及笄過了兩年了，不怕……結果前幾日又鬧出一個十七歲的女子遇害了……所以她爹娘急著把她嫁出去，還是變成了這個樣子……」言琬琬的眼淚打濕了蘇曉胸前的衣襟，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我爹是入贅言家得以發跡的，所以不敢納妾，我娘又不生育，無論如何只生了我一個女兒，知道為什么出了這個事情我還不急著嫁嗎……因為我是言家唯一的小姐，嫁得嫁得有價值啊……他們從來都不考慮我……」

蘇曉也有些茫然了，師傅會把自己許給別人么？不，不會的……

「知道我為什么那么愛看這些本子嗎？因為這件事情解決不了，我就得找個人嫁了，根本不可能有傳說中的情愛，一切都只是為了利益……」言琬琬的眼睛無神，淚涌不止。

「不哭不哭……師傅一定會解決的！」蘇曉心里也有些沒底了，她今年也是十六。

「嗯嗯……我們要相信景晗哥哥……」言琬琬終於松開了自己的爪子，掏出手絹抹眼淚。

蘇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問了一下言琬琬：「情愛是什么？」

言琬琬有些狡黠的眯了眯仍然紅腫的眼睛：「就是心里很依戀某個人，不想讓他娶別的女子，想一直一直和他在一起。如果看到他和別的女子在一起，感覺心口就很難受，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如果他娶了別的女子，那就會錐心的疼……哎呀，反正我也解釋不清楚，就是傳說中的感覺！有了那么一種感覺，你就感覺一輩子分不開了，就是這個人了。」

說到這個事情，言琬琬突然拉起蘇曉：「走吧，既然沒有機會情愛，那我們就去看點戲本子聊以自【蟹】慰。」

話音未落，她就扔下銀子，拉著蘇曉跑了出去。

蘇曉仍然沒有緩過神來，仍然在思考言琬琬的話。

「如果喜歡了一個人，對一個人有了那種感情，那要怎么辦呢？」她喃喃著說道，呆滯的跟著言琬琬在大街上奔跑。

「那就告訴他你喜歡他，他接受了，就讓他娶你唄。」言琬琬隨口答道，一口氣跑到了書店門口。

她好似開心的笑了，精神十足的問老板：「有沒有最新的本子……和圖？」

她笑著，不過蘇曉沒有在她眸子里看到快樂的痕跡。

為什么人人都要向師傅一樣，帶著一個生冷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