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言的女主角,是很傻的。
一點兒不現實。
有哪種傻子會在有豪宅華衣,溫暖屋室的前提條件下,淋著雨,綁著束胸帶,躲在某個人的懷里,享受著那種人體的溫度?
只有戀愛之中的人們,才會把所有的智商毫不留情的化為零。
不過現在兩個傻子特別的高興,所以咱們也別說這個了。
看了一段時間,蘇曉笑笑:「誒,師傅,我們回去吧。」
寧景晗搖頭:「太守大人今天要來拜訪,很無聊的,曉兒要去?」
蘇曉點點頭,心下一喜,剛想著怎么去接近太守了解一下情況呢,結果太守就自己上門來了。
她笑笑,知道師傅不會讓自己插手這件事情,可是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是孩子了,要不要插手,或者說怎么樣,選擇權利在自己的手中。
「嗯嗯,那就更要回去了。」蘇曉詳裝天真,笑得很開心,「大家都說太守大人是好官呢。可是他為什么要在下雨的時候來拜訪啊?」
「好官么……」寧景晗的眼眸之中有什么閃過,他淡淡的道,「那可未必……嗯,為了撫恤民心么,下著雨來,想要更加表現出自己是知民愛民,時時刻刻念叨人民的好太守啊……」
蘇曉有點懷疑的看著他,為毛這句話如此譏諷,師傅的表情仍然正兒八經呢?
難道說,這就睡傳說之中的……所謂的……裝逼?!
嗯,果然是有點像啊……可是感覺師傅應該沒有那么猥瑣吧,嗯……
然後兩人結伴而行,到了言府正門。
蘇曉猛然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自己還穿著女裝!
「要不要換誒?」蘇曉又一張苦瓜臉出現了,不過美人終歸是美人,苦瓜臉都很好看。
寧景晗覺得賞心悅目,不知道從那里拿了一把扇子出來:「大家閨秀,小扇掩面……跟在我身後。」
蘇曉猛然了解,點點頭,師傅的話比聖旨還聖旨!
小扇掩面,臉蛋微紅,眼睫毛下垂的,貌似嬌羞的跟著師傅風中凌亂的走進了言府。
*
遠遠的,她和師傅一左一右,很低調的舉著一把青色紙傘低調爬過……
「啊,想必這就是享譽江湖的景晗公子了!」一個說不出什么樣子的聲音響起。
蘇曉覺得有些怪異,以她的耳力,聽出這人聲音貌似雄渾健壯,實卻枯槁無力。
那是一張四十來歲的臉,被酒色掏空了身體,隱約帶著邪氣虛偽做作。
臉龐說不出來是英俊,也不是丑陋,就是普普通通,扔在人群里看不見的那種,也沒有傳說之中那種為官之人的官威霸氣。
只一下,蘇曉的臉色變得蒼白而凝重。
這個香味是……屍體上的味道!
太過熟悉,幽幽的,隱約帶著血色的腥甜,像是一朵花開到荼蘼,立刻枯萎的那種無奈與絕望,使人感覺陰暗而沉重。
她頭疼欲裂,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那種香味到底是什么……
盡管她已經明了了那一切,這都是宿命,逃不過的……
她恨他!蘇曉低下頭,身子微微顫動。
隱隱約約覺得背上左肩胛開始發熱發燙,隱隱作疼,她好似想起了什么,轉瞬又忘記了。
*
師傅被他們纏住,人怕出名豬怕壯,這件事情寧景晗表示不是人格魅力所導致,他對自己火了表示壓力很大……
【某夭你可以再惡搞一點……】
蘇曉撐起少年低調的黑傘,緩緩地向著幽靜的後院走去,沒有回頭。
不需回頭,一個側面,便已驚人。
寧景晗笑笑,自家徒兒,如此驚人,實在應該。
言老爺虛汗,意蕭公子帶回如此一個美人,自家女兒聯姻大事豈不是岌岌可危!?
陳太守的笑容看不透是什么意思,蘇曉覺得後背毛毛的……
最後,寧景晗表示,那把奸夫的傘,他真的很看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