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本就想要吞金自殺,結果自殺未遂被阻止,內臟出血,並未完全康復。在這時候再喝下一碗楚堇,自是咳了三天三夜,鮮血染紅了白色大理石,無論如何也擦不干凈。
現在回想起那些年的日子,突然發現好像……並不是想象之中的那樣。
原來,她總是在吃葯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雙手抱膝的坐在床上的小角落里瑟瑟發抖,十指深深的掐著胳膊,好像要掐斷自己的手,鼻水和眼淚流了一臉,打濕了鬢發,她痙攣著呻【蟹】吟:「好……痛啊……嗚嗚……咳!咳咳!」
她死死的咬住嘴唇,抵御著身體上的一陣又一陣疼痛:「夕暮……姐姐……我疼……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朦朧的視野里,那個女子走過來,聲音淡漠如冰,動作卻溫暖的讓人心悸:「乖,不怕。」
說話簡短而有力,那時……她的手,真的是好涼好涼。
那種涼意,一直從手上傳到心中:「死了……可能會更痛苦呢?所以……還是活著吧,別讓……愛……愛你的人、難過。」
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一些僵硬,還有一些緊張。
一點都不似平時的她,大方,開朗,有活力,就像一個太陽,給人溫暖。
夕暮姐姐最會唬人了,死其實一點也不痛,就是軟綿綿的,感覺熱量從身體里流逝,比吃葯好多了。
想著想著,她也就感覺不怕了。
畢竟……
她現在可以理解那句話了,她要是死了,那么……他們,會好傷心吧?
琬琬,符陵,君無玄,夕暮姐姐……以及師傅。
黑衣人愣了一下,好似是驚訝第一次有人如此對付蠍子!同時也頓住了步伐,不敢再度向前,少女血液的毒性……太駭人。
可那也只是愣了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