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第八日

尋找女友未果之後的我,好像迷失在了這六朝古都。南京城,似乎是中國承載了最多傷痛回憶,也包容了過多妖冶想象的城市。關於南京的詩詞不計其數,有一首最愛采擷:風雨蕭蕭,石頭城下木蘭橈。煙月迢迢,金陵渡口去來潮。自古風流皆暗銷,才魂妖魂誰與招?箋麗句今已矣,羅襪金蓮何寂寥。誠然,這金陵渡口,迎采了多少風流人物,鐫刻了他們的記憶,卻又籍著時光慢慢、歲月無情,將他們任意潑去,潑灑在了秦淮河里。

我再一次游盪在秦淮河邊,想起上次和小媛一起在這里坐船游覽,她還只有十七歲。小媛小學時候跳了一級,所以比我們年紀大部分都要小。十七歲時候的她多么可愛動人,在游船上翹著腳丫,哼起南朝曲調,多讓我沉醉。

輾轉三年過去了,多次說要再來秦淮河邊游覽,可每次時間太緊,總是纏纏綿綿在旅館里不肯起床。起來也是買東西,逛街,不知道耽誤了多少好時光。今天再次回來,竟是獨自一人,經受劇變。此情此景,怎能不讓人唏噓。

這條河流,曾經一度成為中國女­性­的一個文化符號。而這其中的文化寓意,又何其讓人垂憐。男人矜持如同一張紙,一捅就破;而女人的尊嚴如同一杯水,一潑就散,而且覆水難。無論何年何代,女人的背影永遠是單薄的。即使是在當代中國,也不過是­性­解放一途,好多時候還不是主動的解放。

比如小媛。

想到這里,我眼眶不禁濕潤起來。看得到她被滛弄的時候,大概滛欲還是更多。但是一旦看不到她,思念就蔓延開來,陣陣撕裂心扉。此刻,她不知在哪個男人的胯下,承歡叫嚷。相比較我的境況,這又何其諷刺?

秦淮雖美,但我心情破碎,也不堪游覽。八九點鍾,我就回到旅館,早早歇息了,算是讓這一天草草過去。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心里還是無法放棄執念,便又混進學校。我先到她宿舍,偷偷窺看發現果然不在。實在不知去哪兒找,只得在學校里郁悶地行走。正當我絕望的時候,峰回路轉。

命運就是這樣,總在你想不到的地方捉弄你。

我走到的地方,是小媛學校的青年職工宿舍。我看到小媛正從里面出來,用手撥弄著頭發。我被這突如而來的驚喜驚呆了,馬上躲在一棵樹後面,遠遠看著。

小媛換了一身衣服,上衣是一件牛仔外套,下面穿了一條黑­色­的短裙,兩條長腿仍是在夏末略有些清涼的空氣中暴露著。她的膝蓋,分明是兩塊刺眼的淤青,一左一右,提示著她一夜的情yu肆意。

正當我盯著那兩塊淤青的時候,她身後,追出一個比她略高一頭的男人,穿了一個汗褂和一條平角短褲。他摟住小媛,讓她轉身過來。只見小媛扶住他肩頭,踮起腳尖,就地和他舌吻起來。那男人一邊吻她,一邊用手伸進她的裙子里撫摸,這回可以看到,小媛倒是穿了­内­褲,不過居然是丁字褲!

兩個人親熱一番以後,小媛轉身要走,卻又被那男的拉住。也不知道他說了什么,小媛連連搖頭。但是他似乎仍是不放棄,再三在那兒說。小媛最後左右環顧一下,改變了態度,點了點頭。

那人馬上露出笑顏,一把將小媛抱起,又回到了樓中。

看樣子是要回去再打個晨炮。我從樹後面出來,立在原地,像一個路燈一樣,照著那個門,等待小媛出來。整整過了一個小時,小媛才再一次像一個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地出來,那男的這回穿好了衣服,兩個人又是一陣繾綣,方才手拉著手離開。

這哪里是袍友,簡直就是情人。我忍住心酸,一路跟過去。到了校門口,小媛跟那男的招招手,依依惜別,然後走出校門外,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我忽然想起,小媛都已經好久沒有給我打電話了。

小媛打完電話後,就站在原地等。我猜想她是在等於哥他們來接她,就叫了一輛車,然後讓司機在馬路邊停一會兒,說是等人。

等了大概五分鍾,司機有點著急了,不過所幸接小媛的車也來了。她鑽進車里,我便讓司機跟了上去。司機可能在猜測我們倆的關系,有點偷笑,然後故意裝作滿不在乎地問道:「哎呀,那姑娘不錯啊。」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說道:「我妹妹,聽說勾搭了一個不三不四的男人,今天我要去教訓那個人一下。」

那司機大概也不知該說什么,撇了撇嘴,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只管開車。

前面那車最後停到了一個快捷酒店門口,幾個人下車來。果然是於哥和金剛,兩個人摟著小媛就進了酒店。我也下了車,火速跟進去。他們一行人上了樓,到了三樓的305,開門進去了。三樓,從窗戶偷窺肯定是比較難了。雖然知道里面一會兒少不了一場熱戰,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我在三樓繞了一圈,看到有一個屋子開著門沒有人,忽然心生一計,走進去偷了一個牌子出來等著。那牌子就是那種旅館常用的,正面是「勿打擾」,背面是「請清潔」。說實話這個計謀不錯,我暗自得意。然後便在旅館外等著。

到了中午時分,他們果然出來了。小媛一瘸一拐,看樣子被­干­得夠嗆,兩個膝蓋貼上了兩片創可貼,愈發顯得欲蓋彌彰。幾個人走了挺遠,估計要去小媛推薦的飯館吃飯。我趁機走上樓去,到305前面,給門上掛上那牌子,然後假裝不經意走過清潔阿姨旁邊,盡量自然地說:「哎,305拾一下哈。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阿姨忙點點頭:「馬上就拾到了。」

我到了樓下,掐了下時機,過了二十分鍾,我上樓去,果然阿姨正在拾那個屋子。我便大搖大擺走進去:「拾完了?」

「馬上,馬上。」

「哦,快點。」

待阿姨拾完畢,我仍是自然地躺在床上,假裝玩著手機。因為我本來長相就比較討喜,一般人從不擔心我是壞人——甚至第一眼就給予信任。所以阿姨也沒有起疑心,我順利地潛入了。

門一關,我沒有片刻猶豫,馬上在三個位置布下了攝像頭,小心掩蓋。攝像頭的無線傳輸距離不遠,我不能挑太遠的地方。馬上下樓去,跟前台訂了最近的房間,然後妥妥住了進去。行動完畢。

剩下就是等待了。不過我隨後等了兩個半小時,他們都沒有回來。我那邊的房子退房的時間逐漸快到了,我漸漸等不住了。又等了半個小時,我還是選擇離開這里,坐了車回去學校那邊,先退了房子,然後再回來。

回來的時候車不好打,正好有熟悉的公交線路經過,我就順勢搭上去了。車子一路開行,中間途徑了玄武湖。這也是我第一次來南京時候去過的景點,不禁緬懷起來。我提前下了車,心想剩下的距離不遠,不行就再打個車吧,先散散心也好,反正看打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玄武湖並不大,風光也算不上驚艷。比起南京的其他景觀,其實也就是尋常。但偏偏這是我們第一次出游的地方,對我來說回憶濃濃。這里的每個小島,都曾有我們駐足親密的身影。在其中的一棵樹上,還曾經偷偷地刻過字。現在想來,大概是很不道德的,但是誰沒有那樣的時刻呢。

我忽然很想,找到那棵樹。我不太記得那個島的名字,但是還記得怎么走到那里。我根據著遙遠的記憶按圖索驥,一步步走向那里。

終於近了。我走在靠近樹叢的小路上,仔細核對著記憶。就在這時,我看到了一個令我震驚的身影。金剛,他正在那里抽煙,一臉幸福滿足。

我咬了咬牙,從另外一邊繞進樹林,一棵樹一棵樹地隱蔽靠近,終於近了,卻看到令我傷心的情景。於哥正站在那里,手里拿著手機,對著身下的小媛拍攝。小媛蹲在那里,梳了一個麻花辮。辮子隨著頭部的動作一擺一擺地,顯然,她正在給於哥口茭。

於哥一臉地猥瑣­阴­險:「這就是你和你男朋友約會的地方啊,是個打袍的好地方,可惜那會兒你還是c女,真是浪。這么好一個滛娃盪­妇­,應該十二三歲就開發好,這樣到現在正成熟。」

小媛把­鸡­八吐出來,用手掏弄著,一邊用舌尖舔舐竃頭一邊說:「還不是……唔……還不是因為晾了你們一晚上不好意思,要不然……要不然無論如何……嗚嗚……不能在這里給你口。」

「是啊,你怕你們輔導員不讓你補考,就不怕我們把視頻發到網上?到時候你成了……唔這下舔得舒服,繼續……你成了全國級別的大名人,別說補考了,我看學都不用上了。我這么疼你,都沒有­干­這種事情教訓你,你犧牲一點回憶不要緊。」

「嗯嗯……唔……那……那晚上能不能……能不能讓我再去……陪輔導員一晚上……我……我答應陪他三天的。」

「那就看你表現了,要是你能在我s­精­之前先高嘲,我就答應你。」

我這才注意到,小媛的另一只手,正探在裙子下面手滛。原來這是個小賭局,小媛一邊口一邊摳,看哪邊先高嘲。

「啊……唔……我快了……你要說話算話……唔唔唔……」

於哥一看小媛快高嘲了,不­干­了:「我­操­你不好好含著,放水呢!」他說話把手機揣起來,扳住小媛的臉,開始自己使勁兒抽鍤。小媛也扭動著下­体­,瘋狂地撥弄。兩個人真的像是在比賽一樣。

我看不下去了。那棵樹不用說,就是我們一起刻字那棵。沒想到我來找回憶,卻找到了綠帽,心情真是糟透。我信步向前走去,沒走幾步就覺得身心俱疲,什么都懶得想了,直接找了一個亭子坐下來,戴上耳機開始聽音樂。

聽了兩首歌,正聽到一首老歌,是水木年華的,唱著「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可是誰能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忽然瞥見前面一個身影,只見小媛,走到我前方不遠的地方,拿著一瓶礦泉水。她似乎是在漱口,走到湖邊,將漱出的水吐到了湖中。

她居然沒有吞­精­,大概還是對這個地方的­性­行為有抵觸吧。這樣想著,我已經下意識地站了起來,正趕上小媛回頭,四目相對。

她大概也是難以置信看到我,驚訝地張開了小口。她眼神如此復雜,既驚喜又恐慌,是你無論用多少筆觸都難以描述的。如果有相機的話,真想拍下來,因為我經此一世,從未見過如此復雜的神情。

兩個人大概對視了有兩秒,她高呼一聲:「劉鋒!」然後朝我跑過來。我一瞬間腦子里也空了,只是像從前一樣,張開雙臂,等著攬她入懷。

然而小媛並沒有撲到我懷里,而是一把拽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了角落里,隨後才抱住我的脖頸靠在肩頭:「親愛的!你怎么來了!」

我當然扯謊:「最近你都不來電話……我有點擔心……」

小媛看著我,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她擦著眼淚,說:「我就知道你心疼我,我不是故意不給你打電話的……有好多事情……」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抱緊她告訴說沒事的。小媛的臉上其實還掛著j液,她沒有留意,我也不願意拆穿她。畢竟,這一刻的溫存是真的,不希望別的東西來­干­擾。

小媛忽然掙脫我,猛擦了兩把眼淚:「不要在這里呢,我們同學還在呢,看到我又要拉著我去玩,我們就沒時間聚了。」

「那去哪兒?」

「你找好房子了么?」

「沒有……」

「那我們就近找個住的地方,走走。」

可能是因為於哥和金剛就在附近,小媛的動作麻利了許多,反而顯得我是個未諳世事的小弟弟。我跟著她,很快離開了玄武湖,搭上一輛出租車,走了沒多遠就停下。前面是另一家快捷酒店。我們登記,開房,進屋。然後就像是以前任何一次久別重逢一樣,我們沖進屋子,狂吻,愛撫……

我們滾到床上,小媛自己脫下裙子,然後開始解上衣的扣子,我驚訝地發現,她穿得不僅是丁字褲,而且是開襠的情趣­内­褲。驚訝之余,我的小弟弟很爭氣地馬上葧起了,我脫下褲子,一邊找小岤一邊問:「怎么穿這么­性­感的­内­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