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第十九日

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和鼓勵!本文進入最後的十章,希望最後的尾部分能讓大家滿意!

我走出宿舍,想讓自己的頭腦靜一靜。我徜徉在北京半夜的街頭,總難會想起以前生活的點滴。一個聲音總在叫嚷著,不要去想,不要去想,讓一切從新開始。

然而,我又一次地走到了那個小區門口。那里仿佛一個黑洞,真的總是有把我吸進去的力量。不僅是一個空間的黑洞,還是一個時間的黑洞。站在那里,此刻的我也變成了過去的我,一如從前,毫無兩樣。

就在此時,我忽然被一個手捂住嘴,手被抄在背後控制住,拉到牆角。我掙扎著想要脫身,卻發現對方力大無窮,完全不是對手。我像瞅好機會攻擊他要害,卻完全被看穿,身後被牢牢抵住。

對方把我壓到牆上:「我日你娘,我讓你好好照顧小媛,你倒自己他媽的回來了,你是不是東西?」

我吃了一驚,刀疤?

我推著牆,嘴里像解釋卻被捂著說不出來。他突然放開,我正要扭頭說話,卻被一拳打在臉上,眼冒金星摔倒在地,臉上熱熱的、麻麻的,但居然感覺不到疼痛,幾乎被打蒙。我趴在地上,卻又被他補了兩腳。

我一陣惡心,嘴里都是血腥味。我以為他還要揍我,但他終於住手了,把我扶了起來。我感覺有了點力氣,舉手要打,卻被他牢牢抓住手腕:「還特么想還手?」

落魄的羞恥感和這幾日失去小媛的悔恨夾雜在一起,讓我幾乎要哭出來,我腦子里一片混亂,崩潰得像被台風洗劫的海灘。他忽然放開了我,而我也生發不出還手的欲望了。腦子里只有不想哭的念頭,扭頭靠在牆上:「你要揍就揍吧。」

他拍了拍我:「調過來。」

見我沒反應,他又吼了一聲:「讓你調過來!」

我不想扭頭,因為牆面很牢固,靠著還有一絲穩定感。我以為他會不耐煩再踹我,不過他也沒有,而是遞給我一支煙:「抽根煙吧。」

見他示好,我反而有點訝異。接過煙,他還給我點了火:「剛才沒憋住火,你見諒。不過你他媽實在太不爭氣了。」

我坐在地上,抽著煙,點點頭:「你說的對。」

他也蹲下來:「你們碰的那伙人,我知道。我青島的哥們告訴我了,你們的事情。你知道么……我特么聽到的時候真是想……」

他怎么知道?我能想象自己的表情,眼睛肯定睜得滾圓,表情一臉詫異:「你知道?」

「對,你們碰到那個張向南的人,在他們那個圈子里算是個名人。他那個姘頭叫楊什么的,更是有名。我以前­干­過。」

我接著問,那你都知道什么。

刀疤接著說到,張向南是群交圈里的一個名人,經常組織亂茭聚會。跟黃暫他們不同,張向南主要是面向中上流人士,很多還算是名流。當然他是的。他明著是個「飛行員」,其實早就不跑航班了,專門做皮­肉­生意。就是挑選有潛質的小姑娘調教成­性­茭狂,然後組織群交聚會錢。尺度越大、越滛盪的姑娘,往往要價越高——當然,姑娘得­干­凈。楊菲既是他第一個獵物,也是他的死黨,算是跟他最久的女人。

我想了想,原來是這樣。這一切都是一個套,一個圈套。可是,如果小媛不是那么配合,他們也不會成功。換句話說,是因為她有潛質。至少,他們不是那么沒選擇­性­,也會注意安全吧……要去救她么?關鍵是,我有資格去救她么?

我跟刀疤說:「咱們喝點酒去,我跟你慢慢說。」

我捂著臉,帶著刀疤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個小飯館,要了一點二鍋頭,然後坐在那兒喝起來。他­干­了一杯:「我­操­,老子跑路這么久了,還是頭一回跟人坐在一起喝酒。沒想到是他媽的你。」

我指了指臉:「而且是你揍了我以後。」

「那是因為你慫。」

「你要我怎么樣?我根本攔不住她……我……她已經被你們調教得不聽話了。」

刀疤表情有些僵:「那你也不該丟下他一個人。」

「我被他們算計了?」

「所以呢?」刀疤拿杯子碰碰我的被子,「為毛不­干­回去?」

「我沒有你那個本事,也沒有你的魄力。」

刀疤啐了一口痰在地上:「屁,想­干­總有辦法。」

我無言以對,只好自己喝酒。正在喝下杯中酒的瞬間,我好像瞥見一個人影很像青,我稍微愣了一下,忙追出門口看了一眼,但沒有看到。是我眼花了么?我怎么看見好像是她,還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是不是綠帽子帶多了,有些­精­神病?

我揉了揉腦袋:「你說咋辦?」

刀疤一拍桌子:「反正我也豁出去了,跟你­干­回去。不過這回老子幫你救出來了,你不能再隨隨便便把她丟給一幫什么野男人!」

我搖搖頭:「不,我已經沒有那個心勁兒了。我今天看了他們拍的小媛照片,挺開心的,比跟我一起開心。我覺得自己不該摻和了……也許這才是小媛應該過的日子……」

「屁!」刀疤瞪了我一眼,「你要是被賣了會覺得踏實?我告訴你,這幫人現在正在網上貼價賣女人。小媛這樣的,一場起碼兩千,包月要十萬你知道么?你看到的視頻,不是別的,是這幫孫子的廣告!」

我愣住了。包月?他們會把小媛像­鸡­一樣包出去?

我有些磕巴地問:「包出去不會有危險吧……」

他又是一拍桌子,這會把老板都嚇了個夠嗆:「你是煞Ъ么?只要有錢,什么人都可以包。張向南他們包一兩次,一個女的差不多也利用夠了,然後就是高價包個不太­干­凈的人。你想什么呢?要自己女人在­鸡­窩里被人賣來賣去?」

他的話真心刺激到我了,我有些手心發熱,捏一捏全是汗,身上也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激動。不過我剛打起一點­鸡­血,很快又被小媛在我走後那滛盪的樣子給澆滅了。她是真的很快樂,被賣又怎么樣,那是她願意的。

「讓我想想。」我避開話題,只顧喝酒。

刀疤說可以容我想想,但他希望我馬上做決定。他現在在跑路,北京這個地方不算安全,警察也多,還是要換個小地方待。他明天就走,不管我去不去,他都想了結這件事。

我問哪件事?

他說就是小媛這件事。「要是小媛心里沒你,老子真懶得管你。不過她心里有你,所以我想幫她這一把。老子腦袋揣在褲兜里,隨時被人認出來就去坐牢了。管不了她一輩子,要不然能讓你個慫貨摻和?」

他的話其實有點難聽,但我只能聽著。我喝著酒,心里仍沒有想好——倒不如說,我已經幾乎決定就不去了。我不去,刀疤也會去吧,他或許更適合小媛。有大­鸡­笆,有暴力,小媛要的可能就是這些。

我陪著他聊天,更多地像是一個傾聽者。待他吐了一肚子苦水,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也有些醉,頭暈暈的。這時候他又想起了正事,按住我的手說:「明天跟老子走,有一輛車去青島,一天就能到。」

「什么時候?」

「中午,十二點我在門口等你。咱們第二天就能趕著到。」

「好……」

「你到底行不行?」

「行。」

他有些滿意地笑了,然後一口喝了一大杯:「­操­,這趟算是沒白來。明天我在門口等你,你他媽別再慫了啊?你再慫我也不管你了。」

我點點頭:「謝謝哥。」

刀疤和我不是一個方向,喝完酒之後,他朝西邊走了,我往東走回宿舍。分開之前,他指著我的眼睛:「老子跑了這么遠,冒了這么大險,就是為了給你小子一個機會,也給老子自己一個機會!你他么別對不起我!」

我點點頭,有點心虛地扭頭。沒走幾步,他又一次大喊道:「小子!別放我鴿子!我等著你!」

我心里萬分忐忑,還是一邊和他道別一邊走了。刀疤是個有故事的人,他為我們這么做肯定也有他的心結。但是他不能為了他的心結綁架我自己的人生啊。我肯定要仔細想想。倒不如說,不去的念頭已經占了上風。

我途中又經過了那個小區。不過這回,我真的沒有什么想法去看了,頭也暈,只想回去睡覺。明天去不去?醒了再說吧。

然而我走到途中,卻又聽到角落里傳來了異常的聲音。我說的異常,就是……男女交合的聲音。一個女的極力隱忍著不發出聲音,但是嗚嗚的低沉呻吟反而更加誘人,男子的撞擊則異常大力,啪啪啪地,夾雜著交合時嘩嘩的水聲。

我靠到牆角,發現這對男女離得不遠,就在離我十步遠的小公園里。因為已經夜深了,這里幾乎沒有人,所以成了打袍的良好場所。女孩子扶著一個老年人用來下腰的健身器械,背對著男人,而男人扶著她的pi股,正­干­得極爽。

我貼著灌木叢,忍不住走進了一些。正當這時,男的開口說話了,我聽到了異常熟悉的聲音!黃暫!「我­操­……你這小岤也真是夠緊的,聽說馬哥就­干­了一次,真是沒福氣……不過,你今天肯定跑不了了,哈哈。」

看女孩的身材不高,不像是他女朋友啊,這禽獸又勾搭了哪個女孩子?聽這滛水被摩擦的聲音,他肯定又下葯了。

女孩子已經越來越難以忍住自己的呻吟聲。她扶著的那個器械因為是圓的,手滑了便不好扶住,屢屢往下滑,黃暫便掐著她的大腿讓她扶好。那姑娘比黃暫還要矮一些,後位被­操­本來就顯得腿不夠長,需要踮著腳尖。此刻隨著情yu上漲、抽鍤愈發劇烈,更加難以維持。腿一陣陣發軟。終於,受不了求饒了:「求求你……啊啊……不要……不要在這里­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