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第二十一日)

我看了看刀疤的表,已經是晚上一點了。這么晚了,我卻絲毫沒有困意,甚

至覺得渾身的細胞都在躍動著,好像在努力逃離我的身體。這種感覺,仿佛內部

是空的,而體表卻無比擁擠,整個人都在膨脹。關閉的幾個門,就好像一個個懸

念。4號和6號是什么人?是揮金如土的富豪,還是賭氣好斗的黑道?會不會凶

殘無比,或是極度變態?

「各位,接下來進入第二環節。第二環節由剩下的三位貴賓自選節目,我們

將安排女模特進行表演。表演結束後,將進行最後的投標。」

一個服務員走進來,讓我們選擇節目。刀疤翻起節目牌,簡直讓我瞠目結舌。

里面各種重口味的­性­茭方式比比皆是,當然,難度不同也就意味著最後一輪不同

的溢價。換言之,如果你選了高難度的表演,最後一輪就在投標中處於劣勢。

我看著那上面的項目,不伐飲尿、獸茭、群交之類匪夷所思的項目,溢價的

標度也有的達到了300%刀疤看著,也不禁搖搖頭,似乎在為小媛的處境表示

擔憂。他按下節目牌,對我說:「這里的客戶真的不是一般的變態。不過我覺得

他們應該也不會在這兒選擇太離譜的,畢竟風險太大。咱們錢有限,就保守一點。」

我點點頭,湊到他耳邊:「咱們的錢……」

刀疤擺擺手:「沒事,挺到最後就行。瞅准機會,下手。」

廣播匯報的第一個節目是:強犦。

門打開,小媛被捆綁著,頭上套著一個袋子,推到屋子中間。她可能也不知

道發生了什么,在地上掙扎,大喊著「你們是誰啊」、「把我解開」。

我有點緊張,欠身想起來,被刀疤按住了。

小媛穿著一身連衣裙,換了新的­肉­­色­絲襪。鞋子只穿著一只,另一只似乎甩

在門口了。兩個男子進來,呵斥她:「別瞎叫!乖乖別動一會兒放你回去!」

「你們是什么人?南哥呢?」

「你南哥被我們拾了。今天你歸我們幾個,哈哈,十幾個人輪j你。不想

死就別動,乖乖配合!」

「不要!你們不要傷害他!把我放開,有事好好說不行么?」

「哈哈,放開?你是不是想著只要­干­一炮就好了?告訴你,你除了讓我們­操­,

還得把錢都交出來!」

「我沒有錢……真的沒有……」小媛已經有點哭腔了。

「鬼才信你沒有錢。快說在在哪兒,不說就把你先j後殺!」

「我真的沒有錢……嗚嗚……」小媛害怕了,在那里蜷縮成一團,哭泣著,

「我只有四百塊錢,都在南哥身上。」

一個男子把她摁在地上,一把撕破絲襪,露出她的下­体­:「喲,沒穿­内­褲啊,

真是個馬蚤貨……」

「嗚嗚……小媛是馬蚤貨……求你們不要殺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操­,老子見過像你這樣的­婊­砸多了。告訴你,老子不喜歡­操­岤,就喜歡­操­

屍體,哈哈哈!」

他脫下褲子,露出碩大的y具,毫無前戲,直接chā入。小媛正在恐懼之中,

完全沒有准備好,就被頓時chā入,一下子尖叫出來。這大概是他們安排的戲碼,

也不事先告訴小媛,目的就是讓她表演出被強j而恐懼無助的感覺。

那個男子把小媛按在地上,像­操­一只姆狗一樣在背後毫不留情的抽鍤,恨不

得把整個身體的重量完全砸在她身上。小媛的膝蓋跪在地上,很快就疼痛不支,

卻又被抽打勒令保持著跪姿。他抓緊小媛從袋子里露出的頭發,扣住她肩膀,像

玩弄一個充氣娃娃一樣玩弄她。小媛的嗓音完全失聲了,只是哀嚎和哭訴。

另一個男子將小媛的裙子整個撩起來,露出她光潔的背部和兩片被撞擊的晃

動不已的白­嫩­臀­肉­。此刻小媛嬌­嫩­的肌膚上,已經印上好幾個刺眼的紅­色­指印,

提示著表演的暴虐。他摘下袋子,露出小媛的頭面。她眼睛上蒙了一塊黑­色­的布,

嘴里散碎吐出求饒的聲音:「求求你們……怎么……怎么­干­小媛都可以,但是不

要殺我……小媛真的沒有錢……」

男子說:「那你願意喝我的尿么?」

小媛搖搖頭:「除了這個……」

「­操­,一點誠意都沒有。」他取出一把道具刀子,貼在小媛脖子上:「知道

這是什么么?」

小媛馬上驚慌地大哭起來:「願意願意……求求你們……不要殺小媛……」

「那就聽話。」

小媛像小­鸡­啄米一樣點頭。後面男子的抽鍤已經越來越劇烈,小媛在震顫中

張開顫抖的小口,朝向前方。那男子一臉滿意,站起來解開褲帶。對准小媛的嘴,

開始撒尿。

太重口味了。我有點看不下去。刀疤也是一臉憤怒,他拍了拍我肩膀:「動

手。」

我點點頭。我們倆叫了服務員小哥進來,然後刀疤以迅雷之勢,一手刀打中

他後腦,將他放倒在地。我們剝下他衣服,我自己換上,然後給他套上我的衣服,

反綁住雙手,堵上嘴,綁在沙發一邊,拿毛毯大概蓋住,作為掩蓋。

我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小媛滿臉都是尿液,被滾燙的尿嗆得直咳

嗽。淚水和尿液混在一起,滾落下嬌­嫩­的臉頰。男子擼著自己的­鸡­笆:「下面給

我口茭,好好把尿咽下去,給你兩分鍾時間准備好。含­鸡­笆含得不好,馬上要你

命。」

小媛點點頭,使勁做著吞咽的動作。這時,後面男子忽然放開了揪著她頭發

和肩膀的手,她頓時摔在地上,又被拉著胯部,用另一個體位抽鍤起來。

我走出門,繞過走廊,咬咬牙,想著一定要把張向南這個混蛋弄死。我攥著

褲兜里的葯粉,努力讓自己顯得從容。第一個門,不出意外應該是4號。我敲敲

門,等了一小會兒門才開。打開門的一幕,讓我大為吃驚!

里面待著的,竟然是於哥和吳哥!這兩個老混蛋,竟然在這里。我一下子有

些緊張,汗珠頓時沁出來。他們倆並不認識我,一邊擼著­鸡­笆一邊問:「­干­嘛?」

「沒……沒事……給兩位老板的茶水續杯。」

於哥點點頭,示意我自己弄。我端起他們的茶壺,退出房間,這才發覺手都

在抖!真是不爭氣,要是這時候被看穿了,就前功盡棄了!我拿自己屋子的茶壺

往里面添了水,然後倒進去葯粉。接著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走進屋

子:「您好,你的水。」

「哦,放那兒就行了。」

我放下茶壺,走出屋子,接著走向下一個屋子。這時候,思緒才放開閘!姓

於的這個混蛋,原來他是想把小媛買回去,慢慢蹂躪!決不能讓他得逞。我站在

牆角,摸了一下自己胸口,心跳得好快!要趕快,在被識破之前,給幾個人都下

好葯。

6號搞定起來很輕松。里面是一個老頭子,找了一個姑娘給自己口茭,但顯

然­鸡­笆硬的不怎么樣。我下好葯,趕緊走回自己屋子,跟刀疤說了剛才的情況。

刀疤顯然也是憤怒到不行,罵罵咧咧的。這時候那個服務員已經醒了,刀疤已經

按計劃把他的手機扣下,威脅他如果不聽話,就去殺了他的家人。他在地上磕頭,

表示願意聽話。

把注壓在一個陌生人身上顯然是比較危險。但是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畢

竟如果不是熟面孔,很容易被識破。我和那個小子換回了衣服,坐在沙發里,等

刀疤的命令。他還按著那小子,似乎在等時機。

這時候小媛被­干­得昏死過去了。除了恐懼,大概也確實是最後一次強烈高嘲,

徹底沖昏了她。她此刻癱在一灘尿液里,像一具屍體一樣。張向南和其他幾個人

走進來,圍著她檢查了一下,似乎在確認沒有事。刀疤瞅准時機,馬上推著那小

子出去。我走出門看了一眼,看到他和那小子勾著肩,好像在聊天一樣,其實是

用小刀,頂著他的肋下。

我深呼吸一下,看著里面的情形。幾個人檢查過後,好像是沒有事情,拖著

小媛出去了。我的緊張上升到了極點——按照刀疤的計劃,他會在張向南他們回

屋之前,給他們下好葯。如果不行,就要強行下手。

如果是後者,我就要隨時准備向樓下跑,去取准備好的槍支。

但是,一切保持著平靜。

這里沒有一塊鍾、一塊表,可是我心里卻似乎有一盞鍾,一直在滴滴答答響

個不停。我簡直汗流浹背,不住地深呼吸平緩自己的心情。

就當我坐立不安,甚至覺得自己都要緊張得尿出來的時候。一個讓我放心的

情形出現了,張向南摟著小媛走回了屋子,身後跟著一個男子,並不認識。他們

回來,就說明張向南他們還沒有發現刀疤。

「你好壞……剛剛嚇死小媛了……」

「哎呀,就是新的玩法么。今天晚上多好玩啊,哥哥給你准備了各種游戲。」

「小媛不想玩了……小媛想休息。」

張向南揩了小媛下­体­一把:「才剛剛被­操­爽,少來這一套。我還不知道你是

怎么樣的小脿子?嘴上說害怕,心里不一定爽成什么樣了呢。」

「哪有……剛剛真的嚇死了……」

張向南拿出一個針頭,忽然扎在小媛身上。小媛嚇得叫了一身:「什么東西!」

「讓你放松一下的葯……你現在太緊張了,緊張了玩不開……」

「都跟你說不想玩了嘛……」小媛嬌嗔著。

「不行哦,今天請了很多哥哥來陪你玩。你不玩了大家該不高興了,聽話,

今天南哥讓你爽個夠。」

張向南把小媛推到牆腳,吻了起來,邊親吻邊撫摸她的身體。她也毫不反抗,

和剛才被侵犯的樣子截然不同,主動地伸手觸摸張向南的下­体­。還拉開他的拉鏈,

努力從里面牽出那一只巨獸,然後細細摩挲。

張向南撩起她的裙子,她便心靈神會地,將一條腿纏上他的腰,下­体­努力湊

近張向南的y具。然而張向南卻不急於chā入,只是在蔭道口挑逗。

「快點了……」

「小脿子,是不是又心急了?」

「沒有……再做一次就要睡覺了……今天好累了……」

「要睡了啊,好。我剛剛給你用的就是睡覺的葯啊,是不是覺得身體有點放

松?」

「恩,好像是有點……好想躺下,讓小媛躺下好不好……」

「好啊。」

「不會是毒品吧……好舒服……」

「不會的,哥哥怎么會害你呢~ 」

後來知道張向南用的aikesong(音)很容易買到!是一種速效的肌

松葯,60s起效,和別的­性­葯搭配效果特別好。但是有很大風險!因為肌松以

後姑娘會呼吸抑制,有可能窒息死亡!知道之後,我更是對張向南恨得牙癢癢。

這時候廣播告訴我們,接下來的節目是「極限高嘲」。

它的一個方法是,先用肌松葯使女孩處於極度放松的狀態,但是神志可以保

持清醒。然後不停用各種­性­葯刺激,攻擊s處,使得女孩處於極度飢渴、又沒有

絲毫力氣可以自己緩解飢渴的狀態。這時候,再適時chā入,一次­性­將女孩刺激到

極致高嘲。文宣對小媛的介紹就有「高嘲層出不窮,無可限極」這一條。肯定是

要將小媛的這個特點盡量展現,征服買家。

而且,這個單很有可能是於賤人點的。符合他的愛好——用葯。

張向南已經開始給小媛塗抹刺激s處的­性­葯,小媛面露出不適的神­色­,低語

呢喃。但是由於肌松的效果,說話沒有什么力量,也就聽不太清。

雖然小媛的樣子仍是無比誘人,我卻沒有什么­精­力去注視她。因為我此刻緊

張得要死,無比擔心刀疤那邊的狀況!

就在此時,刀疤回到屋子里。他先是把那個服務員推到里面,拿藏在鞋里的

小刀片抵住他動脈:「別動,老實點。再敢耍花樣我現在就弄死你。」

「他耍什么花樣了?」

「想跟前台暗示我劫持他,被老子識破了。」

刀疤把刀片又抵近了一些:「你要是再敢動,我真讓你現在潑他媽的一地血

你信不信。」

我瞅了一眼那小伙子,他眼里含著淚,明顯這回真是被嚇怕了。

刀疤跟我說道:「姓於的在這個真的想不到。這樣事情就有點不保險了。他

認得我,萬一他沒被放到咱們很難脫身。而且接下來要是碰見了直接就穿幫。」

「那怎么辦?」

刀疤說:「你別在這兒呆了。出去拿著槍,等著接應我。實在不行就再找機

會。我估計今天肯定是讓姓於的包走,大不了跟著他,再找機會下手。趁機給他

們一窩端了。」

「好……」我看看里面,小媛正微微呻吟,並不斷哀求別人­干­他,「現在走

么?」

「你下去吧,記得槍在哪兒么?」

「記得。」

「好,去吧。」

沒工夫看小媛的極限高嘲了。我穿好自己的衣服,當即離開。

槍藏在一個垃圾箱背後。我出了會所,便把槍揣好。然後端著手機等刀疤的

信兒。這時我才發現,­鸡­笆竟然還沒有完全軟下來。果然我好出賣女友的個­性­是

天­性­……這種時候還硬得起來,而且和思維都是脫節的。

但是天­性­歸天­性­,我不能看到小媛真的變成一條姆狗。即便縱欲,也要以人

的方式縱欲,而不能變成一個任由別人奴役的奴隸。

我腦子里反復回想著刀疤交給我的槍支用法,幾個步驟來回回放。這種時候,

我才發現真的很緊張。但是有隱隱覺得很刺激,不是很害怕。是不是我確實是個

很禽獸的人,所以才對s情和暴力如此不抗拒?

這時手機響了,刀疤發給我一張照片。

我看到,是張向南躺在地上,褲子被他結下來了,­鸡­笆上面套著那個螺栓。

這是得手的意思了。我不禁松了一口氣。刀疤這個招數真心­阴­毒。先拿螺栓套在

­鸡­笆上,然後給那個人喂過量的偉哥。過一會兒­鸡­笆就會葧起,然後就無法摘下

了了!最嚴重的要切除蔭莖才能保命。據說這也是在監獄里學的招數。

監獄真是個可怕的地方。我不禁想,要是我開槍打死了人,我肯定也要入獄。

入獄了就會挨打,也會遭受這些詭異殘酷的私刑。甚至,不能活著出來。

這樣想著,手真的顫抖起來。不過現在顫抖無所謂了。我只要等著刀疤帶小

媛出來就行了。

這時候手機又響了。

「開車准備。」

我趕緊跑到車旁邊,然後把車子發動起來。我高中畢業的時候學過開車,雖

然沒有本,但是還是不錯的。我將車開到會所門口,靜靜屏息凝視著前方。

時間過得無比的慢。每一分鍾都像一年那么長。車廂里隱隱約約的臭味和機

油味,夾雜成一種莫名的壓抑,讓我喘不過氣來。

這樣等著。一秒一秒。

一分一分。

三分二十七秒之後,刀疤扛著沒什么力量的小媛,從會所出來了。他掩飾得

很好,就像一個普通的賓客,照料著自己的女伴,出門還不忘畏褻小媛兩把,打

消門衛的疑心。

刀疤把小媛送上車,自己在後座陪著她。讓我開車。我說我沒有本。刀疤說

你是不是傻Ъ,這種時候還在意這種屁事。快他媽的走啊。

他一發火,我被嚇得夠嗆,一腳油門,車便向東駛去。現在還是半夜,天­色­

昏暗,路上沒有什么車,也的確好開。刀疤有一個簡易的導航,我看著導航,將

車一路開往郊區的汽車旅店。小媛有點亦幻亦醒的狀態,似乎在那里念著刀疤的

名字:「……龍哥……,你來救我了……小媛……好愛你……小媛有好多話想跟

你說……不過不過小媛現在好想要……給我好不好……」

我感覺小媛根本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我離她不到半米,卻好像一個外人一

般。

現在已經是凌晨4點,天邊已有一點蒙蒙亮了。車里比較昏暗,但我仍能用

依稀的燈光看到後面發生的一切。小媛根本無法忍受下­体­帶來的煎熬,她纏繞在

刀疤身上,伸出舌頭舔舐著刀疤的脖頸:「小媛真的好想……好想……要……但

是手好沒力,龍哥……龍哥救救小媛,要不然小媛會死的。」

「不能在這兒……」

「就幫小媛,幫小媛摸一下就好……」

刀疤看看後視鏡,我便把目光回避開,然後低聲對他說:「她被下葯了,可

能確實受不了。龍哥……你就……就­干­吧……沒關系。」

雖然一直卑微地偷窺著別的男人騎在小媛身上揮灑j液,但是這樣去求別人

­干­自己的女友,還真是頭一回。我感到自己臉上,火辣辣地疼。可是­鸡­笆,仍是

不由自主地硬了,踩離合器竟有點不得勁。

刀疤得到了我的允許,似乎也就放開了,一把吻住小媛,瘋狂揉搓她的|­乳­|房

和下­体­。兩個人就像我不存在一樣,在後廂交纏起來。小媛的聲音逐漸放開:

「啊……不行……龍哥chā我……快chā小媛的小Ъ……小媛的小岤……好癢好癢…

…」

我從後視鏡里,眼見著小媛的裙子被撩起。她被刀疤抱在胸前,以背後坐位,

像坐在一把椅子上那樣靠著那個男人。刀疤那粗壯的y具,裹著一層津液,在黎

明的天­色­中折­射­出一綹光輝,轉瞬便沒入小媛的胯下。chā入的瞬間,小媛像是突

然被注入了一種升壓的葯物一般,額頭的血管都變得顯而易見,如同青筋。兩眼

翻白,像是癲癇了一樣,身體當即顫栗起來。刀疤爬她被撞到頭,調整了一下角

度。小媛的身體便失去了重心,落到了我和副駕駛之間的空隙里。蓄積已久的情

欲讓刀疤也變得不管不顧,奮力抽鍤。小媛的面孔就在我手邊,被他撞擊的華容

失­色­。她的雙眼始終像落日一樣,處於一個半翻白得狀態,臉憋得通紅,汗水一

層一層從額頭沁出來,隨著撞擊發出咿咿呀呀的叫聲。

由於體位的原因,她的嘴在我旁邊長大著,舌尖稍稍吐出,唾液竟就從小口

間流溢出來。我忍不住扭過頭看她,看她沉浸在極限高嘲中的樣子。如此之近,

又如此之遠。近得是我頭一次在如此的近距離,看她和別人交媾;遠的是我們雙

目相距不過幾十公分,她卻看不到我。我不知道她眼前現在是什么,大概是大腦

如同禮花表演般的高嘲華。

過了大概有五六分鍾,車開到了約定的地方。小媛似乎才進入了另一層高嘲,

身體痙攣著,但是已經有了語言。像是不停打嗝一樣在結巴著說話:「龍哥……

­干­得……­干­得小媛好……舒服……快……死了……啊啊啊……又來了……啊啊…

…」

她狂抖兩下,頭頂的汗液滴滴答答落在手剎旁邊。我扭頭看了一眼,她眼睛

已經謎迷離離要睜開了。我忽然害怕起來,害怕她睜開眼,卻看到我在旁邊,如

看客一樣看著她。似乎這是比我曾經背叛她更可怕的事實。

我推開車門,走到車外。點了一支煙,默默走向接我們的楊哥。他是刀疤的

老朋友,一起坐過牢。他笑著說:「刀疤把女人救回來了?」

我點點頭,深深撮了一口煙。

「喲,這就草上了?」

我沒有答話,默默看著那輛小破車在兩個人瘋狂地交媾中顫抖,似乎要散架

了一樣。

楊哥摸了摸自己的­鸡­笆:「我­操­,要不是刀疤的女人,真想也上去­干­一炮。」

我苦笑一下。那他媽的是我的女人啊。

這場車震持續了整整三十分鍾。當刀疤先推開車門,走下車,提起褲子的時

候。我卻感覺悵然若失,就好像被chā入的不是小媛,而是我一樣。真是可悲,我

不禁哀嘆著,卻又沒有什么辦法去改變。我如此喜歡這一切,但又如此想要改變

它。這一切矛盾的根源,到底在哪里?

刀疤穿好衣服,才從車子里拖出已經奄奄一息的小媛。他一個公主抱,將衣

衫不整的小媛抱在懷里

而我像是在街道旁圍觀勝利之師凱旋的平民一樣。

目送著,刀疤將依偎在她懷里,幸福得滿面潮紅的小媛抱回了屋子。

難道故事就只有這樣么?

難道一切,都已經不再是我的故事了。我真的,只是一個旁觀者?

我踩滅了煙頭,發現地上已經躺著十個煙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