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榮光(1 / 2)

大荒艷旅 黃飛 35028 字 2022-08-03

,心中很是自豪,也願意遵守部落的規矩,忙上前跪拜,尊敬地道:「錦雅天和屬下錦燦參見女王。」

女王榮光滿意地點了點頭,微笑道:「你很勇敢,我封你為鎮族神勇大武士,歸列摩天等級。」

我搖搖頭道:「請女王回成命。」

王女臉­色­微變,不悅地道:「莫非你不想為仰雲部落出力?」

我道:「小人是想請女王換一個賞賜。」

女王暗自松了一口氣,和顏悅­色­道:「原來你是另外有要求,快說出來,我可以答應你。」

我道:「請女王將錦雅賜給小人,小人感激不盡,將誓死為仰雲部落效力!」

女王露出燦爛的笑容,道:「原來是錦雅有福氣了,好!我答應你,並與錦雅結為姐妹,也躍升錦雅王妹一級,你們兩個人都歸列摩天等級。」

我大喜,忙道:「謝女王賞賜!」

站起身,忽覺腰上一緊,嗅到一股熟悉的幽香,錦雅雙手由我身後環繞,貼靠到我後背。

我輕輕將她攬到胸前,發現她眼中閃動淚花,不由心頭歡喜,將她緊緊攬在懷里,低頭親吻她的秀發。四周響起陣陣的喝聲,仿佛在為我們兩個人祝福。

第 2 部分

初試異能

我低頭親吻錦雅的秀發。

這一時刻,我神智異常清晰,心神已籠罩整個山谷,不但能夠看清山谷深處的一草一木,連周圍人的心理活動都窺視得明明白白,他們崇敬的、驚奇的、甚至是嫉妒的,我都所有察覺。

我渾身毛孔散放出意念,凝聚成另一個「我」,游離於體外,為什么會這樣,連我自己也不清楚,大概這就跟道家出竅的元神相似,我的元神也可以出竅了,向四周各個角落飄去。

經過女王榮光的身邊,「我」微微一怔,明顯看到她的心充滿憂愁,這一奇怪現象,令我頗為驚訝,她是女王,是整個部落的最高首領,有什么事情能夠令她如此憂愁?

突然,我微微一顫,竟然看到了蘭菽,遠遠的,她正隨著離去的人群向谷外走去,不斷地回頭向我這個方向張望,我立即驚喜地喊道:「蘭菽,你別走,是我,我是那個編歌的公孫燦!」

別人無法察覺元神發出的聲音,只有蘭菽能夠聽到,她怔了一下,驚喜地轉過身,不由展露笑顏,張開雙臂,向我這個方向奔跑過來。

錦雅竟然感覺到異常,偎在我懷里,輕聲道:「燦哥哥,你說什么呀?」

我嚇了一跳,剛才我是用意念發出的聲音,沒有想到錦雅居然能夠聽見,而我這又是在跟另一個女子說話,不禁有些愧疚,忙斂元神,低頭問道:「你聽見什么了?」

錦雅羞澀道:「我沒有聽見,只是好像感覺你在說話。」

我嘆道:「沒有想到你竟能感覺到我發自元神、述諸心靈的聲音,這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了。」

錦雅道:「什么意思呀?」

我道:「這意思是說我們兩個人的心像靈異的犀角一樣,息息相通。」

說著,我的元神再次朝蘭菽望去,心里同時想著要是蘭菽到來,我該用什么話向錦雅解釋。

哪知道元神再次出動,突地一怔,蘭菽竟然在這極短暫的時間里,消失不見,前方涌起一大片黑霧,「我」無可阻擋的眼睛竟然第一次失效,看不透其中的景物。

我身軀一震,也非常惱火,不由暫時離開錦雅的香­唇­,抬頭向那個方向望了過去。黑霧中出現一個人,形狀極為怪異,兩條腿又細又長,占據了大半個身子,比例極不協調,上半身極短,縮在一個寬大的黑獸皮中,整個人飄忽不定,看不清他的相貌,甚至連他的方位也變幻莫測,很難判斷他站立的具體位置。

我暗自惱怒,立即催動元神,外星異能聚集成一股銳利的勁氣,排山倒海般撲了過去。那人揮手揚起一團黑霧,將他和整個空間籠罩其中。我的元神撲到近前,被黑霧阻擋,仿佛撞到冰山上一樣,向旁邊滑去,眼前仍是一片黑霧,看不清里面的任何景物。我身軀大大地搖晃了一下,心頭頓時產生一種難受的感覺。

錦雅感覺到不妥,忙抬頭道:「燦哥哥,你怎么啦?」

我不動聲­色­將她移動位置,護在身後,緊盯著前方,漫不經心地道:「沒有什么,碰到妖怪了。」

錦雅驚訝道:「妖怪?妖怪是什么呀?」

我才想到新石器時代可能還沒有妖怪一說,妖怪究竟是什么,我一時也解釋不清,只好道:「妖怪都長得牛頭馬面,相貌凶惡,跟鬼怪差不多。」

錦雅笑嘻嘻道:「那可不是妖怪,那是筳靈大祭師!」

我暗自一驚,道:「你看到的是筳靈大祭師?」

錦雅道:「是呀,他正在跟蘭菽天司說話。啊,女王也走過去了。」

我心頭劇震,立即明白這個筳靈大祭師的法術要比我高明,他出現在我面前的是另一個面目,別人眼中看到的是他本來面目,就憑這一點,我就無法做到。

這時,女王榮光已走近筳靈大祭師,兩人交談幾句,女王榮光轉身朝向我道:「公孫大武士,我給你介紹一下,站在我身邊的,是仰雲部落的大祭師筳靈。」

我鎮定一下心神,暫時拋開個人的好惡,朗聲道:「公孫燦見過筳靈大祭師。」

筳靈大祭師的聲音令人捉摸不定,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冷冷地道:「公孫燦,你能活到現在,還做到了摩天,算是命大,哼哼,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不把本祭師放在眼里,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我站立不動,已感覺到女王、錦雅都沒有露出驚詫的神情,顯然筳靈大祭師的這番話她們聽不見,否則錦雅不會如此平靜,我迅速在心里權衡一下利害關系,決定還是不能在這個時候跟他沖突,忙催動意念道:「筳靈大祭師是仰雲部落至高無上的神權首領,公孫燦尊敬還來不及,哪里敢不把大祭師放在眼里。」

筳靈大祭師發出得意的笑聲,道:「你好自為之,下次就沒有這么幸運了。」

隨著話音,前面的黑霧漸漸散去,我透過元神望去,仍然看不清筳靈大祭師的模樣,但是看到一個模糊身影攔腰抱起蘭菽,蘭菽發出驚呼,兩只腳拼命蹬踢,在那人的懷里不住地掙扎,那人仰天哈哈大笑,大步離去。

我剎那間渾身顫抖,感覺到極大的恥辱,不由緊握拳頭,凝望遠去的背影,差點咬碎牙齒。

錦雅驚道:「燦哥哥,你怎么啦?」

我低頭看她,心里有種難言的憂悶,升為摩天的喜悅也已消失,看來我還不是筳靈大祭師的對手,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令我心情低落到極點,看到她驚嚇的眼神,我的心微微顫抖,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一切,只好輕輕吻到她濕潤的­唇­上。

她軟倒在我懷里,仰起頭熱烈地迎合,小舌頭探到我嘴里,我輕吮那溫軟的香舌,心神突然增強,眼前一切頓時明亮清晰,異能迅速在體內運行,使得元神活動的范圍擴大了一倍。

我心里驚喜萬分,沒有想到曾要元­阴­才能提升的異能,竟然僅憑錦雅的舌頭就能辦到,看來我體內的異能已抵達另一個境界,只要好好運用,有機會打敗筳靈大祭師。這時我不禁想到,我的異能並不低於筳靈大祭師的法術,可能是我的異能剛剛生成,還不能很好的控制,只要異能完全為我吸所用,就能戰勝他。

想到這里,我信心倍增,立即把全部­精­力用到對付錦雅的香舌上,元神提高到極致,迅速向筳靈大祭師離去的方向追去。

谷中的人都陸續離去,「我」看到錦玉跟著女王榮光離去。柒林也隨在人群中,她一付垂頭喪氣的樣子,眼睛有些紅腫,竟像是哭過了一樣,這次挑戰失敗顯然對她打擊頗大,直接影響到她在部落的聲譽。

「我」覺得並不值得跟她計較,心里對她已沒有惡念,禁不住湊到她耳邊,輕輕地道:「柒林,你剛才哭了嗎?」

她嚇了一跳,停下腳步左右張望,周圍的人都驚訝地望著她,不知道她發了什么瘋。

「我」輕笑道:「柒林,你剛才是否哭了?」

她愣了一下,突然跺腳哭泣道:「公孫燦,我是哭了,我喜歡你,你看不起我吧,我就是要哭!嗚嗚,我就是要喜歡你!」

聽了這話,我心里一陣黯然,不忍再跟她開玩笑,悄悄繞過去。

元神追出幾里地,沒有看到筳靈大祭師,等到眼前的景物不是很清晰,「我」元神返了回來。錦雅已雙眼迷朦,臉頰潮紅,流露出滿足的神情。

我道:「錦雅,他們都走了。」

她問道:「我阿媽呢?」

我道:「她隨女王走了。」

她道:「我們現在去哪里?」

我猶豫一下,本想到深谷去找貔,它的出現激發了我體內的異能,我還想再借助它的靈異稟­性­提升自己異能,只是又想到不急在一時,重要的是我還有激光劍,弄明白激光劍的使用方法也同樣重要,我道:「我們先回去吧。」

她歡喜道:「好啊。」

我想起一事,遲疑道:「我們回哪個家?」

她奇怪道:「什么?你有兩個家嗎?」

我訕笑道:「現在錦雅是我的人了,我是問回你那個家,還是回我住的那個窩?」

她羞澀道:「就回錦雅那里吧。」

我拉著她的手,兩人向回家的路走去。一路上,我心情愉快,不但擺脫了危機,還成為天和府邸的主人,連級別也提高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忍不住唱了一首流行歌曲,說實話,我平時唱歌都是有些跑調,但是到了新石器時代又不一樣,錦雅根本就沒有聽過這樣的音樂,仿佛聽到天籟之音,簡直都迷醉了。

她喃喃道:「燦哥哥,你唱的是什么呀?真好聽。」

我隨口道:「這是我自己編的歌謠,沒有名字,瞎編的。」

她崇拜得不行,身子又有些發軟,幾乎貼到我身上。我突然心神一動,感覺到有些不妥,似乎嗅到一股腐爛的異味,忙把她拉近身邊,沉聲道:「小心!」

錦雅驚詫道:「怎么啦?」

我沒有做聲,迅速提升神智,向左邊大面積地搜索過去,在左邊漆黑的山洞里,發現一個詭異身影,身上散發綠­色­磷光,兩只眼睛像是兩個黑洞,正向這個方向窺視。剎那間,我的身體堅硬如鐵,異能布滿全身,喝道:「什么人?出來吧。」

絕地溫情(上)

左邊路上突然響起怪異的移動聲,似乎有什么東西向這邊行了過來,但聲音比腳步聲要怪異,像是木頭砸到地上,發出「咚咚」的響聲。不一會兒,前面出現一個恐怖的怪物,竟是一個沒有血­肉­的骷髏,上下都是白森森的骨頭架子,兩只利爪異常醒目,散發綠­色­磷光,骷髏頭的上方有兩個黑窟窿,下方是一個黑洞。

錦雅嚇得尖叫一聲,緊緊躲在我懷里,簌簌發抖,顫聲道:「骷……骷髏兵。」

好像她見過這個嚇人的玩意兒,還說是什么骷髏兵,我心里也有些發毛,忙道:「錦雅,別怕,你見過它?」

錦雅已畏縮在我懷里,嚇得不敢吱聲。

我微皺眉頭,喝道:「呔!你是骷髏?還是骷髏兵?」我要確定錦雅說的是否是真有其事,難道世上還真有骷髏兵一說?

這個骷髏像是能夠視物,兩個黑窟窿向我望了過來,黑洞的嘴巴里,發出空洞的聲音道:「我乃鬼蜮骷髏兵,你破壞了人界的安寧,我特來抓你到鬼蜮受審。」

我先是一怔,繼而氣極反笑,道:「你們鬼蜮倒真是管事,居然還管到人界的安寧來了,真是有趣。」

骷髏兵道:「等我抓到你,就沒有趣了。」

我冷笑一聲,已趁著說話的功夫,催動元神聚集全身的異能,暗中猛地撲了過去。

骷髏兵從空氣的波動中發覺有異,發出嘶嘶怪叫,張開兩只綠爪,對著我的元神抓了過來,利爪撕開勁氣,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我身子大大地搖晃了一下,竟然無功而返,還被迫向後退出幾步。

骷髏兵已一聲怪叫,揮爪撲了過來。我嚇了一跳,沒有想到它的動作如此迅猛,一步跨出一丈,連續幾步已逼到身前,我來不及躲避,急起左腿,下面飛起一腳,正踢到這個骷髏兵的左腿上,立即將它左腿踢斷,它歪著頭,現出痛苦的樣子,撲通跌到地上。

我左臂攬錦雅腰肢,帶著她緊跟著上前一步,又是一腳踏到這個骷髏兵的胸口,將它上半身肋骨全部踏斷。骷髏兵發出沉悶的鳴叫,像是地獄發出的咒語。

我托著錦雅緩緩退後幾步,看著地上散落的碎骨,覺得骷髏兵並沒有什么好怕的,只幾下就解決了它,忙低頭輕喚躲在懷中的人兒道:「錦雅,沒事了,你抬頭看看,它已經散骨頭了。」

錦雅畏縮道:「你……真殺了它?」

我道:「它本來就是死的,我只不過拆散它的骨頭,讓它今後都沒法走路,省得再跑出來嚇人。」

錦雅哀嘆道:「它不會死的,你打傷了它,它會報復你的。」

我有些不痛快,沒好氣地道:「就讓它來吧,反正我不怕死,大不了它殺了我。」

錦雅聽出我話不對,抬起頭望著我,道:「燦哥哥,你……生氣了?是錦雅說錯了什么,惹你生氣嗎?」

我望著她受到純真的臉,搖搖頭道:「沒有,你沒有說錯,這個骷髏兵可能會報復我,不過我不怕,我是神的後裔,它們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沒有找它,算是它幸運,真要是惹得我火起,我把整個鬼蜮都掀翻了。」

錦雅聽我這么說了,心情漸漸平靜,探出頭向地上張望,發現我真的把骷髏兵打散在地,白骨散落,膽氣也壯了一些,慢慢能夠站穩。

我道:「你看到了吧,這個骷髏兵都成這樣了,它還能報復我嗎?」

她眨動眼睛,顯出疑惑不解的神情,我微微一笑,正要取笑她幾句,突然,她發出一聲恐怖的尖叫,聲音凄厲之極,向我撲倒過來。

我心神大震,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肯定是她遭到了什么意外,否則不會出現這種異常情況,而擁有異能的我對此竟茫然不能覺察,那一定是極厲害的東西。我忙伸手抱住她,凝神向她周身查看,不禁嚇了一大跳,竟是那個滾出老遠的骷髏頭,張開黑洞般的嘴咬到了她的小腿上。

我急忙揮動右臂,用激光劍將骷髏頭齊錦雅小腿處削掉,並立即上前一步將它踏實,踏成粉碎,而咬到錦雅小腿上的那兩塊骨頭合成的嘴,仍然沒有脫落。我放開錦雅,蹲下身,雙手用力將那兩塊骨頭掰開,錦雅的小腿被咬出一個深深的凹痕,流出幾滴黑血。

我心頭一沉,隱隱感覺不妙,還沒有幾分鍾,她雪白的小腿上出現一大塊紫黑­色­腫塊,竟還慢慢向上延伸。我從不少書上看過這是中毒的症狀,也知道一些緊急救治措施,急忙抱起她向後躍開數丈,讓她坐到地上,托起她的腿,張嘴吸到她腿上的傷口處,吸出里面的黑血。

錦雅急用手推我的頭,道:「燦哥哥,你……你做什么?」

我吸了幾下,張嘴吐出一口黑血,微喘道:「我做什么,你不知道?」說著,我又低下頭趴到她腿上。

她羞道:「你……回去再做這事嘛。」

我又吐出一口黑血,奇怪道:「回去做?做什么?」

她紅著臉道:「你為什么親人家的腿?」

我差點一口毒血咽進肚子里,急吐出來,道:「沒時間跟你說這么多,我現在必須要親!」說著,我又趴到她腿上,用力吸了幾口。

這骷髏頭的毒竟然非常厲害,我接連吸出十幾口,吐出的仍然是黑血,而且由於吸得過急,我的頭竟隱隱有些暈旋,這令我暗暗吃驚,我身懷異能都抵擋不住這毒素,其他的人恐怕早就要被毒倒,這骷髏之毒的厲害可想而知,我有些後悔當時沒有將它踏個粉碎,使它有了反噬的機會。

錦雅並不知道我已幾次將她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她不明白我吸出黑血的目的,看來新石器時代還沒有毒葯,也就不會有解葯,這就讓我感到非常憂慮,要是萬一無法徹底將她腿上的毒排除­干­凈,又沒有葯物治療,她的毒傷就堪憂了。

錦雅向四周張望,突然驚呼道:「燦哥哥,它們又來了。」

我抬頭望去,心不由一沉,路邊又出現三個骷髏兵,向這邊圍了過來。我額頭冒出冷汗,倒不是害怕它們,而是擔心錦雅的毒傷,要是不及時吸出毒血,她的­性­命都可能危險。想到這里,我已無心戀戰,急忙抱起錦雅,准備奪路逃走。

哪知道我剛站起身,眼前突然發黑,一個踉蹌,險些跌倒。錦雅已感覺到這驚人的變化,嚇得張大嘴巴,啊的一聲,兩只胳膊緊緊抱住我,眼睛凝含淚光。我深吸一口氣,異能在體內運轉幾圈,恢復­精­神,看到三個骷髏兵已撲到近前,我立即猛然迎了上去。

眼看雙方就要撞到一起,那三個骷髏兵發出猙獰的笑,六只爪從不同的角度抓了過來。我猛地提氣向上躍起,在剎那間脫離三個骷髏兵的利爪,抱著錦雅向上升起三丈,從它們的頭頂掠過,躍到了它們的背面。它們沖得太猛,不住勢,向前沖出數步,才止住腳步,氣得它們嘶嘶怪叫。

落地時我頭暈目眩,異能已大打折扣,知道自己中毒了,但這時還沒有脫離危險,我沒有時間考慮解毒的事,只有強咬牙關,拼盡余力,帶著錦雅急忙逃去。

三個骷髏兵在後面急追,動作竟是異常快捷,緊緊躡在我們的後面。我暗自驚懼,邊逃邊作了考慮,骷髏兵既然能在仰雲部落出現,就說明仰雲部落有我的敵人,現在自己中了毒,這里已不安全,只有先逃出去,解除體內的毒,才有可能保全­性­命。

在這種情況下,我選擇向部落外逃去,越過幾道山谷,很快就踏上一片連綿不絕的荒地。我邊跑邊向後看,發現奔出數里,竟然沒有擺脫骷髏兵,空曠的荒野,一眼就能望到幾個白骨怪物緊緊追逐在後面,像幾只野狼在流竄。

我暗叫不妙,想到錦雅腿上的毒傷,忙抬起她那只受傷的腿,邊逃邊替她吸毒。

錦雅這才明白我的舉動有另外的含義,含淚道:「燦哥哥,你這樣做,是不是在治我的傷?」

我不斷吸出她腿上的黑血吐出,趁著間隙解釋道:「是的,我必須趕快治好你的腿,有機會你就自己逃走。」

她渾身顫抖一下,悲哀地道:「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已感覺到很累,喘息道:「不要管我,我是神的後裔,自然有能力保護自己,反倒是你在我身邊,使我縮手縮腳,連累到我。」

她哭道:「你騙我!」

我沒有做聲,心情卻非常的沉重,不管怎么樣,錦雅是我喜歡的女孩子,我只希望她能夠安全地逃走,不願意連累到她。事實上我已想到許多,要不是我的出現,她應該有很好的生活,在部落里有地位,也有許多愛慕她的人,偏偏她選擇了我,結果就遭此厄運。由此,我隱隱感覺到此事可能與筳靈大祭師在關,只是現在我們還沒有脫離危險,暫時沒有時間考慮到這上面,但是我內心已經決定,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錦雅,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我終於吸到一口微紅的血,錦雅禁不住輕呼道:「燦哥哥,好痛!」

我明白錦雅腿上的毒已清除得差不多,不禁欣慰地笑了,自己意識卻開始有些模糊,吃力地道:「這就好了,錦雅,你腿上的傷好了,我等一會兒往隱蔽的地方跑,你馬上躲起來,發生任何事都不要出來,等骷髏兵走了,你再自己回部落去。」

錦雅顫抖道:「燦哥哥,你……不要我了?」

我搖頭道:「不,我很喜歡錦雅,只是現在不行,答應我,你要自己回到部落去,我有機會再回去找你。」

錦雅哭泣出聲,淚水滴到我臂上。

我心中隱隱作痛,本來以我現在的異能境界,吮吸她的香舌就能恢復體能,只是一路上不斷替她吸毒,我自己的舌頭都有些麻木,怕又將毒通過舌頭傳到她體內,一直不敢吻她,現在已是最後一面,今生有可能再也不能相見,我實在忍不住了,望著她哀痛欲絕的容顏,我向她嘴­唇­吻了過去。

她的頭突然後仰,眼中閃過一道驚恐的神­色­,躲開了我的吻。

婀娜公主(上)

我愣住了,簡直沒有想到會遭到她的拒絕,她本能地躲開我的吻後,臉上流露出愧疚的神­色­,忙又主動把香舌向我伸了過來。

她這種反常舉動令我疑惑,我向後躲開,道:「錦雅,你怎么啦?」

她搖搖頭,仍吻了過來。我伸手往中間一攔,手心擋住她的­唇­,手背碰到自己的臉,不由大吃一驚,自己的下半個臉腫起老高,再用手一摸,兩個腮腫得不成樣子,舌頭腫脹得跟圓球一樣,把嘴巴堵得嚴嚴實實,已合不攏。

我早就感覺到嘴里麻木,但一直沒有出現異樣,仍然照常說話,以為自己身具外星異能不懼毒,也就沒有放在心上,沒有想到這骷髏之毒如此厲害,尤其是我經驗不足,在奔跑中激發身體的潛能,嘴巴被毒封住後,不斷提升元神說話,更加消耗了體能,此時發覺自己中毒已深,心神一懈,再也支持不住,雙手不由松開錦雅,自己向前栽倒。

錦雅也跌到地上,她忙爬起來,撲到我身邊,抱起我的頭,流著淚不住地呼喚我的名字。

我意識已完全模糊,四肢無法動彈,心里知道還有一個方法能夠救自己,拼盡最後一點意識,嘶聲叫道:「錦雅,快……快把你的身子給我……」

我此時元神已耗盡,連這句話都說不完整,只希望她聽到後,趕快以元­阴­替我解毒。

迷迷糊糊中,只聽到錦雅顫聲道:「燦哥哥,錦雅任何時候都聽你的,只是你現在要卻不行,你傷的太重了,不能再做那種事。」

我心里還明白,只恨自己沒有早將自己的秘密告訴她,現在聽到她這樣說,只氣得差點吐血,昏了過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悠悠醒來,我第一個反應就是舔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發現已伸縮自如,臉上也消了腫,只是頭痛欲裂,說明不久之前我大病了一場。

我四肢無力躺在地上,嘴里隱約有草葯的苦味,默思自己的前後遭遇,想起了事情的經過,記得我昏迷之前,錦雅在我身邊哭泣,難道是她用草葯治好了我中的毒?現在我卻沒有看到她,她不在我身邊!我心頭一跳,急忙翻身爬起,顧不上檢查自己的毒是否痊愈,在周圍尋找了一圈,沒有發現錦雅的蹤跡,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我冷靜了一下,再仔細查看周圍的痕跡,沒有發現打斗的跡象,這至少說明她並沒有被骷髏兵擄走,就算骷髏兵功力遠遠高過她,也不會只擄走她,而放過我。只要我還活著,就說明她不是被敵人擄走。何況她還喂過我草葯,把我的毒治好,她卻奇怪地不見了。這就讓我不解了,現場情形表明她是自願離開,從她對我的感情來講,她不會離開我,我相信她寧死也不會離開我!

不管她是怎么離開,我都無法接受這現實,畢竟她是我在新石器時代正式娶的一位妻子,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我發現自己很喜歡她,我不能失去她!

我幾欲發狂,急忙將元神提升到極限,向四周急速搜尋,出了偏僻的山地,我凝目向地上望去,異能使我的眼睛能夠穿透浮動的沙土,看到沙土下面零零散散的足印,不久之前有一大隊人馬經過,向遠方去了。我飛身撲了過去,元神輕喚錦雅的名字,通過異能遠遠地傳出數十里地,期望重新看到錦雅的身姿。

幾里地外,我看到一隊人馬,足有百十人,在路邊扎營,用樹枝、石塊等物搭建了幾處臨時的休息場所,准備在此夜宿。我的體能還沒有恢復到最佳狀態,經過一陣急奔,體能消耗極大,只得在外面恢復一會兒。

這時天­色­已漸黑,我運用元神凝聽,遠遠的聽到有女­性­說話,聲音柔軟動聽,極像是錦雅的聲音。事實上我明白這不會是錦雅說話,但心里實在太掂念她,不由抱著試試看的想法,身子向里面閃了進去。

我閃進了營地,聽准方位,身形飄動,已將埋伏在暗處的暗哨一一盡眼底,利用夜­色­繞過他們,直向那傳出女­性­聲音的地方掠去。來到一個依樹搭建的小屋前,我飄忽不定的身子像是一個幽靈,晃動在外面,那木屋很簡陋,透過樹枝可能隱約看到里面的動靜,我看到有一個柔娜多姿的身影在里面走動,那是一個美麗的少女,身上斜穿鹿皮,卻不是錦雅。

我心里發出一聲嘆息,失落到了極點,站在外面的秋風里,心里想到錦雅,久久不能平靜,眼睛竟有些潮濕,站了很久很久,轉身欲走。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骚­亂,有數十人急步向這邊奔來,腳步聲顯得很慌亂。

我閃身隱到暗處。那邊已有十三四個人快步跑來,手中都持著矛,有的還斜背弓箭,奔到小屋近前,有一個健壯的中年人道:「安薏公主,外面好象發現情況,請公主呆在里面不要出來,族王讓我們來保護你。」

小屋里傳出一個少女的聲音,清脆地道:「桑叔叔,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

那中年人道:「多謝公主關心。」

說著,揮手作出部署,十幾個人四下散開,各自找到有利地形伏下身,布下防線。

我很好奇,不知道這些是什么人,怎么會在這里遭遇襲擊,新石器時代總不會有強盜,難道是他們的敵人追來?我想著,提升能量感應外面的動靜,遠遠的嗅到一股腐爛的異味,我立即明白是什么襲擊他們了。

­阴­魂不散的骷髏兵竟然追到了這里,而且還向這里的人發起了襲擊,它們不應該跟這些人有仇,那么就表明它們還沒有捉到錦雅,也跟我一樣,在四處搜尋錦雅(也包括我)的下落。想到錦雅這個時候還安全,我心里輕松了許多。

這些人不知道是什么人,戰斗力顯然要強過仰雲部落的邦卒,他們已迅速組織一支隊伍上前攔截。這時四周燃起幾堆火,把整個營地照得通明。每個人都有弓箭,個個身手敏捷,箭法極准,隨著一陣弓弦的顫響,已有數百支箭­射­向骷髏兵閃耀綠­色­磷光的骨頭軀體。

只聽一陣金屬般輕微的響聲,所有­射­中的箭矢紛紛墜地。骷髏兵揮舞利爪,撲進人群一陣亂打,場中頓時響起一連串的慘呼,已有數人被利爪抓中,身上出現幾個血窟窿,慘叫著倒在地上翻滾。

我心中暗自惱恨,這幾個骷髏兵是我的敵人,我真想立即過去把它們的骨頭一一敲碎,只是天­色­昏暗,我貿然出去,容易被這些人誤會,擔心他們把我當成敵人加以圍攻,我現在體能並沒有完全康復,對付幾個骷髏兵也不一定穩­操­勝券,要是再加上這么一大群訓練有素的人,就更不好說了。

想到幾個骷髏兵,我心中突然一動,忽覺不妥,追我的有三個骷髏兵,前面只看到兩個骷髏兵,還有一個骷髏兵沒有出現,它跑到哪里去了?

正猶豫間,突聽木屋中傳出一聲驚呼,那個少女尖聲驚叫道:「桑叔叔……快來救我……」

我心神劇震,暗罵一聲可惡,元神已隨著心靈的感應先一步撲了進去,正有一個骷髏兵扒開樹枝,從後面鑽進小屋,撲向屋中的少女。我身形一閃,已掠至少女的身前,左臂攬住少女的小蠻腰,轉身運勁右臂,催發激光劍的銳氣,臂中的激光劍驟然發出一道亮如白晝的激光,反手揮出,狠狠向那個骷髏兵攔腰斬去。

「咔嚓」一聲,那個骷髏兵斷成數截,白骨散開,跌倒地上。

外面埋伏的十幾個人這時才紛紛涌入,數十支箭瞄准我,其中一個人喝道:「快放開安薏公主,否則我們放箭了!」

我急喊道:「小心!快退出去!」

已有人連聲慘叫,被地上的骷髏頭咬傷。其余的人慌忙攙扶受傷的人,退出屋外。

我攬著懷里的安薏公主,上前一步,狠狠踏到地上的骷髏頭上,將其踏碎,再運異能於臂中,激發臂中激光劍的光芒,對准地上的白骨­射­去,滋的幾聲輕響,地上的白骨冒出幾縷青煙,隱約聽到幾聲異常慘厲的怪叫,猶如地獄惡鬼發出的哀號,隨風遠遠散去。

情形恐怖之極。安薏公主嚇得緊緊抱住我脖子,身子在我懷里顫抖。我仔細地看了她幾眼,發現她容顏姣美,膚若堆雪,吐氣若蘭,有一種華容婀娜的氣質。

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馬,湊到她耳鬢,輕聲道:「公主,你手下的那些人以為我是壞人,要向我放箭,你說怎么辦?」

她毫不猶豫地道:「有我在你手上,他們不敢放箭。」說著,她還揚聲道:「桑叔叔,我很安全,你們就守在外面,暫時不要進來。」

我聽了簡直有點哭笑不得,心忖:「我的傻公主,你這在教別人怎么綁架你呀。」

嗅到她身上散發出陣陣的體香,心中竟升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沖動,不由調笑道:「公主,你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是壞人嗎?」

她道:「你不像壞人。」

我輕笑道:「壞人的好壞可不是寫在臉上,你看著不像壞人的人,也可能就是壞人。」

她突然望到地上的骷髏,往我懷里縮道:「你再壞,也比那個骷髏要好。」

靠,拿我與那個骷髏作比較,也太貶低我人格了,不過抱住直往我懷里鑽的尤物,我心里還是蠻喜歡,忙道:「不要怕,公主,它已經死絕,連鬼蜮也回不去了。」

她驚魂未定地拍胸道:「好可怕呀,它是鬼嗎?」

我道:「它是骷髏兵。」

她道:「好古怪的名字。」

我道:「嚇人罷了,這個怪名字我也是聽人說的。」

她突然想起什么,道:「謝謝你救了我,你是誰?」

我剛要回答,突然心神一動,發現外面的戰局已極為慘烈,兩個骷髏兵瘋狂殺死上前阻擋的人,向這邊沖殺過來,倒在地上的屍體都血­肉­模糊,身上或頭上出現五個血洞。

我現在的異能已減弱許多,看得不是很清晰,有心出去助他們一臂之力,忙道:「我們暫時不談這個。」

她怔了一下,幽幽地道:「你不願意認識我?」

我道:「不是,骷髏兵的厲害你也見過了,外面還有兩個,馬上就要殺過來,我們先得對付它們。」

她輕聲道:「你……要小心!」

我笑了笑,漫不經心地道:「我要是出去,應該小心的是它們,只是我們怎么出去?」

她奇怪道:「當然是走出去呀。」

我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我出去了,讓你一個人呆在這里,萬一又有骷髏兵闖進來,你怕嗎?」

她這才發覺察自己是緊縮在我懷里,立即羞紅了臉,道:「我……我不知道。」

我摟緊她的腰肢,道:「我不放心你留在這里,還是讓我帶你出去吧。」說著,我自己也覺得這個理由非常充分,心滿意足地緊攬美人柔軟的腰肢,帶起她穿出木屋,迅速向殺場那邊掠了過去。

我們來到前面,發現四周燃起幾堆火,空曠的場地亮如白晝,已有一群人將兩個骷髏兵攔截。為首的人身材高大,腰系一塊虎皮,右手持一根非常粗的木­棒­,­棒­頭布滿剌狀物。他左右兩邊,各站立一人,虎背熊腰,手中已拉開一張硬弓,只聽得弓弦聲響,箭如閃電,直向前面的兩個骷髏兵­射­去。

骷髏兵發出嘶嘶怪叫,不斷向左右閃躲,好像對­射­來的箭比較恐懼。

我遠遠看到這一切,心里感到奇怪,按上次看到的情形,這些骷髏兵刀槍不入,不應該懼怕弓箭,可眼下它們對這兩個人­射­出的箭,似乎充滿了畏懼,這是為什么呢?

依在身邊的安薏似乎看出我的疑惑,驕傲地道:「這是我們羽族的金銀二司,他們的箭術天下無雙,一定能夠打敗骷髏兵。」

我瞥了她一眼,以我對骷髏兵的了解,絕不相信區區的箭術就能夠打敗它們,覺得她高興太早了,本想譏諷幾句,但看到她因興奮而泛起紅暈的玉顏,不忍拂逆她的興致,便忍住沒有吭聲。

那邊已很快給了我答案,有一個骷髏兵沒有躲閃開,被一箭­射­中,箭chā入到它肋骨中,突地爆出一團火光,痛得它嘶聲怪叫,不住在原地亂跳。

我恍然大悟,看來這個部落的人制作武器水平已達到極高,能夠在箭頭部分塗上硭硝之類的易爆物,­射­中目標後,還有一次爆炸功能,給敵人造成更大的傷害。

安薏興奮地扭頭望著我道:「林叔叔已­射­中它了。」

我低頭看到她的­唇­,紅艷圓潤,像是一朵美艷的花,竟使人有親上一口的欲望,不由有些痴了,望著她有些發呆。

她注意到我的異樣,道:「你老盯著我做什么?莫非我臉上長花了?」

我好像有些傻了,道:「長……長了一朵花。」

她驚訝道:「你說什么?」

我道:「在我眼里,你的­唇­就是一朵花,比花還要嬌艷。」

她不由羞紅臉,道:「你好壞……」身子向外掙去。

我攬緊她腰肢不放,道:「我說過我是壞人,是你自己不信……」話音未落,那邊局勢已發生驚人變化。

含有硭硝的箭固然殺傷力極大,但有一個致命的缺陷,就是這種箭制作起來非常困難,硭硝數量有限,以金銀二司的身份,傾全族之力,也只制作了二十支這樣的箭,這次全部­射­出,盡管威力強大,但並沒有對兩個骷髏兵造成致命傷害。等他們這種箭­射­完,兩個骷髏兵沖到近前,揮爪向為首之人疾抓過去。

系虎皮的人大喝一聲,揮­棒­橫掃過去,骷髏兵揮臂格擋,轟的一聲,骷髏兵一條胳膊折斷,白骨碎裂,飛出的斷爪閃耀詭異磷光,疾奔系虎皮的人面門砸到。這人立即聞到死亡的氣息,急忙撒手丟­棒­,身子全力向後仰倒,但他心里已明白很難逃過這一劫!

我揮臂發出激光劍,一道電光耀過虛空,穿越百步距離,准確地擊中快速運行中的斷爪,在它飛臨那人面門之前剎那間,「啪」的將之擊成粉碎。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兩個骷髏兵扭頭向我這邊望了過來,空洞的四個黑窟窿充滿了怨恨;四周的人也發現了我的存在,都望向我這個方向;剛由地上躍起的系虎皮的人,忘了去拾地上的木­棒­,望著我這邊發愣。

安薏也看到了這異常­精­險的一幕,不再掙脫我手臂,反而貼緊我,欽佩地道:「你好厲害呀,這么遠都能打碎那只鬼爪。」

我剛才情急之下發出全力一劍,已有脫力感覺,望著她嬌艷的­唇­,心道:「我的能量還沒有恢復,要是親親你香舌,恐怕會更厲害。」

她看到我這付­色­迷迷的神情,已不介意了,道:「你去幫我的族人好不好?」

唉,美人垂青,我又怎么能拒絕?只是我現在體內的能量越耗越多,有難以為繼之感,看到眼前的美女,我眼前竟幻現錦雅的嬌容,看到的是錦雅的香­唇­,我忍不住低頭去親吻紅潤嬌艷的­唇­。

她猶豫著向後躲閃了一下,我幡然醒悟,驚出一身冷汗,暗罵自己糊塗,錦雅對我情義深重,目前還生死不明,我竟然在這里把別的女子當成是她,這真是愧對錦雅!

安薏看到我停住動作,臉上流露出痛苦神情,以為我是怪她拒絕,忙解釋道:「我……我不討厭你。」

說不討厭,自然就是喜歡了,我明白這意思,沒有想到她竟如此多情,我不禁為自己的優柔寡斷感到慚愧,更對眼前死傷無數的殺局感到不安,因為在這短短的時間里,兩個骷髏兵已沖進人群,展開了一場殘酷的大屠殺,有不少人倒在血泊中。

唉,我真的很慚愧,她的族人已處於危險之中,我還拉著她談情說愛,顧左而言其他,這哪里是人做的事!我忙道:「你站穩了,我去去就來。」

說著,我意念全力提升,元神已疾撲過去。

兩個骷髏兵在場中嘶聲怪叫,四只爪舞起層層綠影,濺著血向四周揮出。我的元神重重撞到骷髏兵的身上,替幾個人攔住了一記殺著。兩個骷髏兵同時感覺到我的存在,已放棄其他的人,掉頭向我的元神圍了過來。幾記凶狠的攻擊,四只綠爪砸到我元神的氣流上,震得我的心險些脫體飛出,有種作惡欲吐的感覺。

我身子急向前奔,能量提至極限,快過了空間的時速,立即與自己的元神會合到了一起,迅速地合二為一,站到了骷髏兵的對面。兩個骷髏兵也迅速撲了過來,它們將我元神撞得倒退,已感覺我氣機減弱,繼續猛撲,要置我於死地。

我身子向後上升,右臂運起激光劍,反手全力揮出,一道銳利無匹的­精­芒橫空劃過,立即將兩個骷髏兵攔腰斬斷,白骨散落地上。

從半空中落下,我落到地上一個踉蹌,險些跌倒,能量消耗過劇,身體已感覺到虛弱,站起來也搖搖晃晃,有些難以支撐。這時場中爆發出一陣歡呼,許多人沖過去揮矛擊打散碎在地上的骷髏。

我急喊道:「小心,它們還有危險!」話一出口,我自己也嚇了一跳,聲音竟是如此嘶啞,根本不像是自己的聲音。

系虎皮的人走了過來,我這才看清他長得濃眉大眼,眼中流露出真誠的目光,言語懇切地道:「我是羽族族王安苡,謝謝你救了我的族人,救了我。」

我吃力地道:「趕快讓人不要接近骷髏,上面含有劇毒,要用火燒毀它們,再深埋到地下。」這些方法是我從書上看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這樣做了總比這做要好,至少也會有些作用。

安苡立即吩咐身邊的人,讓他們照我說的話去做,然後望著我,遲疑地道:「這位勇士,我看你的臉­色­有些不對,是否受傷了?」

我剛要開口,身後已有一只柔軟的手伸過來,挽住我手臂,道:「大哥,我來照顧他!」

嗅到那獨特的處子體香,我就知道是安薏來到身邊,但沒有想到她竟當著許多人的面,明顯對我另眼相看,這不僅令我飄飄然,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偷偷瞥了一眼,發現安苡神­色­如初,並沒有流露出異樣神情,心才稍放下。

安苡道:「勇士,這是我妹子,叫安薏。」

安薏道:「大哥,我們不用你介紹,早就認識了,還是我請他來幫助打敗骷髏兵的呢。」

安苡驚喜道:「薏妹,你有這樣有本領的朋友,為什么不早些告訴大哥?」

安薏這才發覺自己說話有病語,不禁羞紅臉道:「我們也是剛認識的,還沒有時間告訴大哥。」

我忙道:「我叫公孫燦,目前在仰雲部落居住。」

安苡道:「原來是仰雲部落的朋友,我聽說過這個部落,不知公孫朋友在仰雲部落是什么身份?」聽他語氣,好像不是很把仰雲部落放在眼里,這可能是他領導的羽族的實力要強過仰雲部落的原故。

我道:「我並不是仰雲部落的人,但擔任部落護族神勇大武士,列摩天級別。」

安苡聽了這話,神情明顯重視起來,欣然道:「原來你是仰雲部落摩天級別的大武士,那是具有王族身份了。」

我暗自奇怪,沒有想到新石器時代的人,比我們現代人還勢利眼,打交道還要看身份,我有些不以為然,淡淡地道:「我是靠自己的能力打下的身份,卻不是靠出身獲得的身份。」

安苡有些尷尬,道:「那是,那是,公孫朋友的能力我們有目共睹,確實超凡出眾。」

安薏道:「大哥,你別老顧著說話,人家已幫了我們,他也累了,趕快安排地方讓他休息吧。」

安苡連連稱是,忙吩咐人騰出一間臨時搭建的小屋,讓給我暫時住下休息。安薏執意要帶我去休息,安苡只好由她,客氣幾句,他去安排善後的事。

由一個人領路,我和安薏來到臨時居住的小屋前,那人告退離去。安薏走到門外止步,道:「公孫燦,你進去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我斜靠在門框上,道:「公主,我們那兒都是男人照顧女人,每次男女出去後,回來都是男人送女人回家。」

安薏羨慕地道:「你們那兒真好,做女人真幸福。」

我道:「剛才是我不認識路,所以讓你領我過來,現在我認識路了,還是由我送你回房間休息吧。」

她歡喜地笑出了聲,道:「我同意!」

我笑了,走過去拉住她的手,我們一起向她的住處走去。

英雄美人

路上,踏著點點的星光,我跟安薏好像在月下散步,邊走邊聊。

我想到一個問題,問道:「你們這么多族人離開居住地,不像是辦事情,難道是部落大遷移嗎?」

她聽了這話,神情憂郁起來,道:「不是。」

我奇怪道:「公主,怎么啦?我說錯了什么?你好像不高興了。」

她唉了一口氣,道:「你別誤會,我沒有不高興,而是有些害怕。」

我道:「害怕?害怕什么?」

她嘆息道:「我們是在逃避追殺……」

我沉默了,有些後悔提到這個話題,盡管我心里早就意識到他們這樣數百人的行動,應該不是簡單的出行,但涉及到內幕我卻並不想知道,只因我自己的事情都應付不過來,錦雅到現在還下落不明,我哪有時間多管閑事。但人的長處是打破砂鍋問到底,這恰恰也是人的劣根­性­,我終是抵不住好奇心,想要問個明白,現在提到問題核心,我卻感到有些不妙了,隱約擔心又有事情要牽連到身上。

果然,她輕聲道:「你為什么不做聲?是不是不願意幫我們?」

唉,我暗自嘆息一聲,只好道:「我的公主,你什么事都沒有說清楚,讓我怎么幫你們呀?」

她笑了,依到我身上,歡喜地道:「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人,會幫我們的。」

我苦笑道:「連你們都逃避,我不一定能夠幫到什么忙。」

她道:「你答應了我的,別想賴!」

我道:「你們究竟逃避什么人?很厲害嗎?」

她嘆息道:「我們不是逃避一個人,而是逃避一個部落,這個部落叫角族,是一個善戰的部落,首領叫迦占,長得銅頭鐵骨,力大無窮,角族跟我們羽族是世仇,雙方交戰了多年,互有勝負,後來迦占跟九黎族聯合,實力大增,我們羽族跟他們打了幾場戰,死了不少勇士,已無力再打下去,只好分散逃離家園。」

我問道:「你們已放棄了家園,他們還不肯放過你們?」

她悶悶不樂地道:「迦占一定要抓到我。」

我奇怪道:「為什么?他跟你有仇?」

她聲音輕的像是蚊子,道:「他要我做他的女人……」

我嘿嘿笑道:「這好呀,美女配英雄,你為什么不同意?」

她突然抬起頭,望著我,道:「我看得出來,你才是英雄,我願意跟你,也不跟他!」

我愣了一下,心里很歡喜,嘴上卻說道:「他可是族王,我什么也不是,拿什么跟人家比?」

她搖我的手臂,撅起嘴道:「我不管,你不許賴皮,答應的事不許反悔。」

我笑嘻嘻道:「我只答應娶你,可沒有答應去對付那個什么迦占。」

她不依不饒道:「那也行,你答應娶我,就不能反悔。」

我笑道:「老天,只聽說有逼婚的,沒聽說有嫁的,這種好事我怎么會反悔,高興還來不及,決不會反悔!」

她笑了,狡黠道:「迦占是睚眥必報的人,你只要娶了我,迦占就不會放過你,你不得不對付他了。」

我沒想到給這個女孩「騙」了,心里喜歡她的機靈,伸手把她摟進懷里,嚇唬道:「既然我遲早要跟迦占交戰,還不如現在就跟占有你,得日長夢多。」

她嚶的一聲,嬌軀被我抱在懷里,並沒有掙扎,反倒是我猶豫了,抱著她柔軟的身軀,心里起了異樣的變化,渾身激動得顫抖起來,考慮有沒有必要搞成假戲真做,先一親芳澤。

突然,我心中一陣悸動,隱隱有一種極為不安的感覺,像是周圍有許多人在旁邊窺視,令我毛骨悚然。我嚇了一跳,忙暫時拋開綺念,急用元神搜查周圍的動靜,安薏在我懷抱里輕聲道:「你怎么啦?」

我噓了一聲,道:「別做聲,周圍好像有人。」

她愣了一下,輕笑道:「你嚇唬我吧。」

我沒有做聲,事實上危險已越來越近,我已經感覺到至少有五六個氣機在黑暗中靠近,因四周太黑,我看不清這些氣機的具體方位,卻能感覺到這些氣機的存在,從他們鬼鬼崇崇的行徑來看,顯然他們懷有極大的惡意。

再遇強敵

安薏從我綳緊的手臂肌­肉­也感覺到什么,不敢說話了,依在我懷里,身軀微微有些發抖。

要是現在我懷里的是錦雅,我就能親吻她香舌提升體內能量,叫偷襲者無所遁形。唉,可惜的是我現在懷中緊抱的是另一個美女,盡管她也充滿了魅力,甚至我都能感覺到她可能不會強烈地抵抗我的「冒犯」,但是我又怎么好把英雄護美的行為,用卑鄙的方式表達出來,我要是說需要親吻她香舌來提升能量,她肯定不會相信,反而會以為我是趁機抹她的油,這就大大地降低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這不太好,也不是我所希望的結果。

要是有更好的方式,讓我恢復能量,又贏得美人心,就更妙了。

然而已沒有機會考慮這些了,四周已響起輕微但極銳利的風聲,數支利器從幾個方向疾襲過來。幾條黑影突然在周圍幻現,目標集中襲向我的下半身,那是五六支帶有勾剌的矛,扎進人的身體,再往外拔出,能帶出一大片­肉­,非常厲害。

我已先一步聽出所有利器襲擊的目標,無一例外是我的下半身,立即明白是抓安薏的人到了,他們不是照我致命的部位襲擊,倒不是對我手下留情,而是不想傷到安薏,要活捉她。

我在意念升起的同時,已迅速帶著安薏身子向上拔起,躍起五丈多高,將下面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我倆人原來站立的地方,已出現五六個黑­色­人影,手持利器,猛向中心疾剌,全都撲了一個空。偷襲的人不由怔怔發呆。在他們的後面,還有四五個人,作第二梯隊的防守,躍躍欲試,准備等我們遭到打擊後,他們負責攔截。

我的超人反應出人意料打破了他們的設想,幾個人抬頭向空中仰望,我已催動激光劍向下狠狠揮去,一道耀眼白光斜斜劃過,將下面的六七個黑影劈為兩截,幾個黑影像是紙人般分裂成兩半,向地上栽倒。

激光在剎那間照亮全場,僥幸逃生的人都親眼目睹這一奇觀,都驚震當場,仿佛這一擊把他們的魂都勾走了。

我帶著安薏緩緩落下,剛才一擊已傾注我所有能量,體能消耗過大,險些跌倒,只能強壓心頭的虛弱,站到那幾個人的對面,發現他們個子不高,全身都塗了黑,只有兩只眼睛發出幽暗的光,跟地獄的幽靈差不多。

我暗自調息內氣,穩定一下氣脈,道:「你們是誰?我跟你們並不認識,你們卻偷襲我,這很奇怪呀。」

那幾個人相互望了一眼,面面相覷,也許他們被我剛才一下震住,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也許他們沒有想到我和顏悅­色­,並不是一味的指責,弄得他們的些糊塗了,都沒有吭聲。

我心里暗樂,沉吟道:「你們可能是認錯人了吧,要是這樣,不如你們離去,我今晚的心情好,不想追究這件事。」

那幾個人聽了這話,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人猶豫著後退了幾步,有人帶了頭,其他的人也慌亂向後退,看樣子是他們是想逃去了。

安薏在旁邊道:「他們是角族的黑武士,你別放過他們。」

我心里暗暗叫苦,幾次都是這樣,催發激光劍極消耗體能,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還好些,受傷了我只能發出一次,就需要恢復體能,此時我體內能量已所剩無幾,根本就沒有把握留下他們,本想詐言幾句,將他們嚇走,哪知道安薏破壞了我的打算,我不好反駁,只好順著她的話,道:「原來是角族的黑武士,不過我跟角族沒有恩怨,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對面有一個黑武士道:「你是什么人?」

我還未說話,安薏已驕傲地道:「他是仰雲部落的神勇大武士,是摩天級身份,你們要是敢抓我,我就叫他把你們一個個都殺死!」

我忙道:「公主,他們也只是聽命行事的人,沒有必要把他們全部殺光。」我真擔心她突然發出命令,我還一下子無法執行。

安薏想了一下,道:「也好,你們快走吧,得我改變了主意。」

那幾個黑武士猶豫著,准備退走。突然,四周傳來一陣­骚­動,緊接著傳出警戒的號角聲,營地響起一片喊殺聲,其中還摻雜著吼叫、慘叫和驚呼。

安薏驚呼道:「哎呀,有人偷襲我們營地。」

我忙道:「走,我們過去看看。」說著,攬住她的腰,騰身躍起,直向那邊撲了過去。

等擺脫那幾個黑武士,我迅速停下來,帶著安薏閃到旁邊的隱蔽處,悄悄向外觀察動靜。

安薏奇怪道:「你在這里做什么?」

我噓了一聲,輕聲道:「外面危險,我們在這里躲一躲。」

她咬牙,沉默半晌,道:「你是個膽小鬼!」

我靠!居然有人這樣評價我,而且還是美女,我哭笑不得,低聲道:「公主,小聲點,我這是保護你的安全,要是我一個人,早沖出去了。」

她不聽解釋,高聲道:「那也是逃命,你為什么不去救我哥哥?」

唉,我也不好再隱瞞了,只好低聲下氣道:「我受傷了,剛才對付那幾個人都有些吃力,否則我又怎么會放過他們。」

她哼了一聲,不知道什么意思,總之好像是很冷淡了,對我愛理不理的,這讓我有點受不了,狐疑地道:「你哼的一聲,是什么意思?」

她冷冷道:「沒有什么,你自己理解吧。」

這是什么意思?不是明擺著不相信我的話嘛,我還真沒有像現在這么痛苦過,被人誤解的痛苦,忙又道:「公主,我真是受傷了。」

她淡淡地道:「我知道,你受傷了,好像還挺重,能走動嗎?不行就讓我來背你。」

我咬咬牙,道:「好,既然你這么不相信我,我就拼了這條命,走!救你哥哥去!」

她笑了,拉著我手臂,嫵媚地道:「我就說了你是好人,是一個大大的好人。」

我只能苦笑,看來做好人,有時候要拿生命做代價,我也是一個平凡的人,不能不重視身邊美女的意見,只好帶著她向喊殺震天的戰場撲去。

遠遠的就看到整個營地一片火光,有數十撥人廝殺在一起,戰斗已進入白熱化。黑武士人數不多,但驍勇善戰,動作迅猛,約莫有五十個人,都是持帶尖勾的矛,又是夜間偷襲,占了極大的上風。

營中的這些人已亂了章法,都是各自為戰,沒有能夠組織有效的抵抗,慘叫聲大部分是他們這些人發出,地上已倒了不少人。

我一眼望去,發現戰場主要集中在營地北角,是安苡率領十幾個人,在那邊苦苦廝殺,安苡揮舞一根粗大的木­棒­,非常扎眼,身邊有數十人相護,拼命抵抗,邊打邊退。

我望了安薏一眼,猶豫道:「是一起過去,還是我一個人過去。」

安薏道:「隨便。」

她倒是隨便,卻把難題留給我了,單獨留下她,怕有危險;帶她一起過去,我此時能量有限,已無法在強敵環顧之下,保護她的安全。我只好松開她,道:「你小心一點,我去去就來。」

她似乎感覺到什么,道:「你……你要小心!」

聽到她這句話,我心里還好受點,也振作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全力撲了過去。

搏殺巨人

我的元神聚集能量先一步撞了過去,數十個圍攻安苡的黑武士跌跌撞撞,四下退開。

安苡看到我,驚喜道:「我剛才還派人去接應你們,安薏呢?」

我道:「她很好。」說著,反手揮出激光劍,給後面撲過來的黑武士狠狠來了一下。

周圍立即亮過一道閃電般的白光,劃過十幾個黑武士的身軀,他們立即連聲音都沒有發出,身子斷裂成兩半,跌倒地上。

這一下震懾當場。安苡等人驚喜之余,斗志迅速大增,齊聲大喊反殺過去,撲向黑武士。余下十來個黑武士慌忙向後撤退,他們被剛才激光劍閃過的那道耀眼激光嚇住,已無心戀戰,撤退中又有幾人被打翻在地。

我發出一劍後,有些頭暈目旋,稍微調整一下­体­能,還沒有完全緩過那個勁兒,忽聽那邊傳出安薏的驚叫聲:「放開我!」

我腦子「嗡」的一聲,抬頭望去,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只見那邊已出現一個巨人,足足比正常人高出一半,兩只胳膊比人的大腿還粗,一般的人只到他腰部,安薏已被他巨手抓住,夾在懷里,雙只腳在半空蹬踢,還不到他的膝蓋,就跟大人抓小孩一樣。

安苡等人也都震驚站住,停止殺敵。黑武士紛紛退到那個巨人身後,嚴陣以待。

巨人哈哈笑道:「安苡族王,公主已經被我抓住,她遲早是迦占王的人,所以我不想殺死你們,只要你們不反抗,我們就撤走。」

安苡喝道:「蒙利,放開她,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戰爭,不要拿女人來做擋箭牌!」

這個被稱為蒙利的巨人道:「戰爭雖然是男人之間的事情,但這場戰爭卻是女人引起來的,你如果不怕安薏公主受到傷害,那你就過來動手吧。」

我聽安薏提到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沒有想到這個巨人看起來笨重,腦子卻不笨,一席話說得安苡及身邊的人都左右為難,不敢冒然上前救人。

安薏急了,在巨人的手中掙扎道:「別聽他的,他不敢傷我,你們趕快過來救我!」

蒙利桀桀笑道:「我不會傷你,但打起來卻不敢保證了,不信你們就過來試試。」

我暫時恢復體能,上前幾步道:「放開她,否則你別想走出這里。」

蒙利驚訝地望了我一眼,道:「是你殺了我的許多人,你是誰?」

我道:「我懶得告訴你,你滾回去告訴迦占,安薏是我的女人,叫他別打她的主意。」

說完這話,我自己心頭也是一跳,不知道怎么就把心里的想法脫口說出了,左右看看,好像安苡等人沒有什么不同的反應,倒是蒙利暴跳如雷,咆哮道:「你這個家伙竟敢搶迦占王的女人,完了,你完了,你絕對完了,小子,你死定了!」

我呸了一聲,道:「回去告訴迦占,要是他再敢跟我搶女人,就把他閹了!」

蒙利不屑道:「別說大話,現在安薏就在我手上,我回去就把她獻給迦占王。」

我無名火起,怒道:「你再敢抱住我的女人,我殺了你!」說著,我心里已認定安薏就是我的女人了,迅速聚集意念,閃電般撲了過去。

蒙利渾身跟鋼鐵一般堅硬,我的元神撞到上面,­精­神煥散,整個的意念竟不由自主倒退出數十步,心頭異常難受,險些散魂。蒙利已覺察到有人暗中襲擊他,怒吼一聲,一只胳膊向我這邊揮了過來,掀起一股勁風,迫得我差點窒息。

我立即向前一個急進步,利用他並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機會,幾步竄到蒙利身前,從側面揮出激光劍,對准蒙利揮出的胳膊狠狠斬了下去。

只聽一聲狂嚎,一條胳膊隨著血雨飛出,遠遠地落到地上,蒙利痛得不由松開手中的安薏,揮舞這條胳膊,掄起巨掌向我打了過來。

安薏驚呼聲中跌向地面。我早有准備,元神已迅速撲過去,將她接住,抱在懷里。這邊揮激光劍再拼力一擋,蒙利這條胳膊也斷了,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斷掉的胳膊仍飛向我,正擊到我的胸部。

我已筋疲力盡,無力抵擋疾飛而至的斷臂,只覺胸口一陣劇痛,一股強大的氣浪推動我向後跌出,我唯一的意識是緊緊抱住懷中的安薏,身子貼地面向後滑行跌出,只覺得全身骨頭像是裂碎,一口血噴出,身子重重地跌到地上,在我意識還清醒時,暗自慶幸手中的安薏沒有飛出,只感覺她香噴噴的身子壓到了我身上。

耳邊就聽到安薏的驚呼,她撲在我身上喊我的名字,淚水滴在我臉上、身上。

我意識到只有她能幫我療傷,昏迷前,我不忘向她喊道:「快吻我,把你的舌頭給我……」

遺憾的是每次我需要這樣做的時候,聲音都低微得只有自己才能聽見,也不知道她是否明白我的意思。

胸口痛得厲害,這一次的打擊比上次柒光打的要重得多,而且還是在我元神出竅的時候,險些將我的魂魄擊散。劇烈的疼痛中,我仿佛游戈在情yu的海洋中,緊緊擁抱錦雅的嬌軀,撫摸她身上每一處敏感部位,吮吸她香­唇­,我流淚了,真的,我好喜歡她,可是我知道自己對不起她,她因為我的原故失蹤了,我卻沒有全力尋找她,我居然為不相­干­的事情在這里跟別人拼命。

壓在她身上,我肆意輕薄,她是我的女人,我有權利親吻她,我愛她,我也享受她。她嬌柔的呻吟不斷剌激我的靈魂,放松我全身每一個細胞,元­阴­直激我體內外星異寶,聚集我體內的異能,慢慢充盈我力量,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悠悠醒來,我發現自己睡在一張床上,鼻中嗅到一股好聞的香味,是女人的體香。我疑惑不解,扭頭一看,赫然發現安薏赤身­祼­體躺在旁邊,正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剛蘇醒過來的我。

我嚇了一跳,雙手忙遮住自己身子,慌亂道:「公主,這……這不關我的事……」

安薏輕笑一聲,道:「沒有人說要怪你呀,你嚇什么?」

我訥訥道:「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會在這里,我……沒有對你怎么樣吧?」

她低聲道:「沒……沒有對我怎么樣。」

我長長出了一口氣,道:「那就好。」

她羞澀道:「你只是壓在我身上,一晚上都沒有停下來。」

我愣住了,半晌才道:「對不起,那時我受傷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頓時悶悶不樂,幽幽道:「你不願意?」

我望了她一眼,發現她臉­色­潮紅,愈發顯得嬌柔可愛,不禁痴了,道:「我很喜歡你,不是我不願意,是怕你不願意。」

她輕輕貼到我身上,用手輕撫我胸口,道:「你說的可是真話?」

我忙舉手,發誓道:「真的,我愛安薏公主,如有半句虛言,叫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頂!」

這種現代的小伎倆立即把她哄住了,她歡喜地道:「燦郎,我相信你,以後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我有些奇怪地道:「我記得自己當時被那個巨人打傷,昏過去了,怎么會躺在這里?」

她道:「你昏迷過去後,蒙利也昏死過去,我哥哥等人上前把他殺死,把那幾個黑武士打跑,當時你傷得很重,不能說話,我們還以為……以為你……」

我明白她為什么吞吞吐吐的,道:「沒關系,你就直說,這不要緊,因為我是神的後裔,不忌諱死字。」

她驚訝道:「你是神的後裔?」

我道:「是的,我身具異能,是神的後裔,當時我功力沒有復原,否則像那個巨人,來幾百個也不夠我咔嚓的,我一下子就能把他們全部殺死。」這話說多了,連我自己也深信不疑,不禁侃侃而談。

她嘆息道:「難怪你這么厲害,原來是神的後裔。你……會不會嫌棄我?」

我輕輕擁她入懷,道:「不會,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神,你是我的神。」

順口就說出了這樣的話,但突然想到了錦雅,她也是我心目中的神,只是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她此時不知道身在何處,我隱隱感到憂心。

安薏偎在我懷里,感覺到我的神­色­突然變了,道:「怎……怎么啦?」

我沉重地道:「老實說,我在遇到你之前,還有一個女人,我也很喜歡她。」

體貼佳人

她笑道:「這沒有什么不好呀,這位姐姐是誰?我可以和她共同伺候你呀。」

聽聽這話!多好的女子呀,我聽了真是舒心,看起來古代女子還真是體貼,不像現代社會的女人那么自私,經常為這種事爭風吃醋,鬧得不可開交。只是我現在擔心的不是她們幾個人和睦共處的問題,而是錦雅失蹤的問題,不禁嘆息道:「她叫錦雅,前幾天我和她遭遇骷髏兵的埋伏,我中了骷髏劇毒,昏迷過去,她替我治好毒後,人不見了。我經過這里就是為了尋找她。」

安薏聽了,道:「錦雅姐姐也是一個好人,等你傷好後,我們一起去找她。」

我沉吟道:「你剛才只說了一半,以為我死了以後,你們怎么辦?你哭的傷心嗎?」

她向我懷里靠緊,道:「我哭了,哭得很傷心,真的,按我們羽族的習俗,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女人,在你臨死前,我要與你圓房。要是你真死了,我……我會殉情!」

我摟緊她香肩,笑道:「傻瓜,早說過了,我是神的後裔,不會死的。」

她道:「你當時是傷得很重,喊你也聽不見,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沒有了,但是沒有想到我們睡到一起,你很快就活過來,還壓到人家身上……」

我湊到她耳邊道:「你說的人家是誰?我壓到她身上做什么?」

她羞道:「你好壞!人家不跟你說了。」

我道:「不說就不說,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近來總是受傷,而且還險些無治,覺得還是把治傷的方法告訴她為好,得到時候再措手不及。

她好奇地揚起頭,道:「什么秘密?」

我道:「我身具神的異能(說外星怕她聽不懂),受到再重的傷,哪怕是死掉,只要頭沒有斷,靠女人元­阴­就能夠恢復我體內異能,使我復活。這事你知道就行了,記住,別對別人亂說!」

她道:「原來是這樣,可……為什么不能對別人說?」

我嚴肅地道:「人人都知道了還叫秘密嗎?要是敵人知道了這秘密,我就多了一份危險。」

她嚇了一跳,忙道:「我不會對別人說的,連……我哥哥,我都不告訴他。」

看到她已在極力維護我,我點點頭,滿意地道:「這就對了,以後我遇到危險,你只要按這個方法替我治傷,我就死不了。」

她道:「你們這些神好像都很怪。」

沒有想到她還真以為我是神了,心里好笑,我道:「也不是怪,這只是一種修練方法,我層次要高些,已不需要元­阴­,就能提升能量。」

她好奇道:「除了元­阴­,還有什么方法可以助你提升能量?」

我道:「親吻,來,安薏,讓我親親你。」

她羞倒在我懷里,我低頭吻到她­唇­上,輕輕挑開她的­唇­,舌頭一下子滑進她嘴里,碰觸到她那柔軟的香舌。她嚶的一聲,作出熱烈的回應,與我纏綿到一塊。

我吮吸了幾下,突然松開她,扶住她香肩,輕聲道:「你哥哥來了。」

安薏愕然地望著我,有些不相信我的話。我輕柔地替她穿上鹿皮,道:「要不要迎出去?」

她遲疑道:「隨便呀。」她還是有些不相信我說的話,認為我不可能在這么遠的距離聽出有人來了。

我也穿上獸皮,攜安薏走出小屋,已看到安苡大步走來,身後跟著的是那天­射­出炸箭的兩個人,安薏不由回頭望了我一眼,意思是欽佩我的預感正確,道:「哥哥,真是你來了。」

安苡遠遠地笑道:「是啊,我聽人傳報公孫大武士醒了,趕過來看看。」

我道:「族王,也不要喊我大武士,我們是朋友,再說我很喜歡公主,要是族王不覺得我身份太低,我想向族王求親。」

安苡似乎沒有想到我這么快就提親,沒有一點思想准備,愣住了。

安薏道:「哥哥,他是神的後裔,快答應他!」

我簡直感到好笑,哪有這么急著把自己嫁出去的女子,這種情況恐怕也只有新石器時代才會出現,要是現代人,恐怕會認為她是花痴!

安苡等人倒不覺得奇怪,好像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安苡望著我道:「公孫朋友,你真是神的後裔?」

我點點頭,道:「安薏說的沒錯,我本不想告訴別人,但我們很快就是自已人了,我也沒有必要隱瞞,坦白地說,我是神的後裔!」

安苡和身後的兩個人相視一眼,都笑了,看起來他們為能跟神的後裔攀上親緣感到欣慰。安苡道:「怪不得你敢向迦占挑戰,既然是神的後裔,必定有凡人所不能抵達的異能,安薏要靠你照顧了。」

我此時體內異能已完全恢復,­精­神極為自信,道:「族王放心,我會照顧安薏,還要幫助你們恢復部落,重振族威。」

安苡等人高興地笑起來,安薏還在旁邊鼓掌。

結盟羽族

我心里隱隱感覺到,這是一個非常牢固的盟友,是我在原始部落建功立業必不可少的基礎。幾人進了小屋,坐下後,我把自己目前的困難說了一遍,就是錦雅失蹤的事,我估計是筳靈大祭師暗中搞的鬼,因此我已決定要先對付這個鬼祭師,這樣一來,我就暫時還沒有­精­力立即就幫助他們。

安苡道:「也不急在一時,蒙利是迦占手下的五猛之一,非常厲害,兩條胳膊能砸碎岩石,他沒有想到在你手下斷了兩只胳膊,死在這里,按部落之間交戰的規矩,迦占必須先要為他報仇,他們必須先解決你,再找我們的麻煩,這段時間我們算是暫時安全了。」

我冷冷地道:「到時候就算迦占不找我,我也會去找他。」我心里對這個尚未謀面的迦占很不滿,覺得他口口聲聲說安薏是他的女人,讓我感到嫉恨。

安苡聽出我話中的寒意,更高興了,認為我肯定能夠打敗迦占,這是他們復興羽族的唯一希望。

我又想到一件事,提出要帶安薏走。這是因為我考慮到錦雅已失蹤,我身邊沒有女人,萬一再遇到惡戰,需要修復自己體能的時候,沒有女人就意味著死亡,我只有選擇安薏留在我身邊。

安薏聽了很歡喜,在旁邊立即表示要跟我走。安苡也沒有說什么,可能是這個時代,只要女子答應嫁給誰,就可以跟他走了,安苡只是指著身後的兩個人,作了一番介紹,這兩個人是羽族的金銀雙司,一個叫安桑,一個叫安林,這個職位有多高,我也不清楚,只是看他們隨時都跟在安苡的身後,估計是不低。

安苡讓他們兩人隨安薏跟著我,協助我回仰雲部落打敗筳靈大祭師,找到錦雅。

我很感謝安苡這樣安排,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幫助羽族振興,打敗角族。又商量了今後的聯絡方法,說了一下各自大致的行蹤,我准備離開營地。

我幫著安薏簡單地拾了一下,在金銀雙司的陪同下,我們向安苡等羽族人告辭。

重新上路,我不禁又想起錦雅,幾個人繼續在周邊仔細地尋找了一番,金銀雙司經驗豐富,他們也沒有發現什么蹤跡,我們只好先回仰雲部落。

一路上,我有些煩惱,心里在想怎么跟錦玉交待,把她女兒弄丟了,不知道她會不會罵我,就是她要打我幾下,我也沒有辦法。安薏見我悶悶不樂,問了幾句,見我是因錦雅失蹤的事煩惱,也不敢打攏我,跟在旁邊默默不語。

沉悶地走了許久,臨近黃昏,終於回到仰雲部落。有許多人已認識我,我經過時,他們都躬身施禮。我不禁起到修等人,我已升任摩天,應該有能力照顧他們了,只是現在我正與筳靈大祭師暗中較量,還是不能聯系他們,得連累到他們,這點希望他們能夠理解就好,也許他們還在期盼著已擔任大武士的我,去看望他們呢。

我領著安薏等人來到錦雅的住處。門外的人認識我,忙上前行禮,並露出疑惑的神情,因為他們沒有看到錦雅。

我只好編了一個謊,解釋說錦雅有事,暫時不能回來。先安排安薏住下,讓金銀雙司也休息。

我找來錦蘿,問了一些情況,才知道我和錦雅離開了八天,錦玉還派人出去找過我們,連女王也派人來過兩次,聽說是找我的,只是我已經出去,現在才回來。

我簡單地把我和錦雅遇到骷髏襲擊的事說了一遍,讓他提高警惕,做一些必要的防范部署,得也遭到筳靈大祭師的暗算。另外,我又仔細地問了筳靈大祭師住處的位置。錦蘿一一作答,然後急忙去安排布置。

我走進錦雅的房間,把安薏輕擁身前,低頭親吻她的­唇­。她立即有了明顯的變化,渾身發熱,軟倒在我懷里。我吮吸她的香舌,身上迅速聚集能量,神智頓時無比清醒,感覺到自己身體在虛無的空間膨脹,力量空前的強大。

我感到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後,輕輕松開安薏,退後一步,准備行動。她迷醉地望著我,不明白我為什么突然停止了。

我探頭往房間里望了望,道:「我要出去,你注意安全,萬一有事,你就躲到床底下……不,床底下也不安全,你還是別躲了,只要別亂跑到外面去就行。」

她道:「你此去是不是很危險?我要跟你去!」

我道:「我能有什么危險,我是神的後裔,普通人可傷不了我,你只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就行了,別讓我擔心。」

她撅起嘴道:「沒有危險你不可能臨走時還來親我,你剛才是在聚集能量,對不對?」

沒有想到她這個腦袋瓜還挺有用,不由望了她一眼,輕拍她的肩道:「放心,我不會有事,聽話,等著我。」說著,我轉身出去。

走出房間,看看天­色­已黑,我腦海中閃過錦蘿所講述的位置,有了深刻的印象,然後身形飄動,整個人融入到黑暗中,向筳靈大祭師的住處飄去。

香艷夜探

一路上,我腦子異常清晰,錦蘿所講的每一個字都形成圖案,出現在在腦海中,比意識還要快一步,我似乎早已熟悉周圍的一切,直接就走了過去。想到我在現代社會要是有種能量,考試什么的絕對是小菜一碟,我只要瞄上一眼,肯定就能把整本書全部印到腦海中,怎么考也難不倒我。

筳靈大祭師住在部落的東部,這一塊地方叫律殿,據說筳靈大祭師在周圍設了禁咒,一般的人根本無法進入,就是女王要見他,也得由他手下的人引路,才能見到他,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我靠近律殿,並沒有發現什么異常,這只不過是一大片普通的泥房,建築形狀跟古城堡差不多,十幾處房屋都是圓頂,黑暗中看過去,就像是數十個圓塔,新石器時代有這種建築,應該是比較高的水平,不知道是他自己想出來的,還是怎么回事。

我向里走去,剛走出幾步,就發現不對勁,隨著我的進入,四周立即涌起一層黑霧,向我籠罩過來,此時的我已根本不懼這些玩意兒,仍然挺身向前直闖過去。

黑霧中突然傳出異叫,像是鬼被人扼住脖子的那種尖細的怪叫,聲音不高,外面的人可能都無法聽見,但直剌我的心臟,險些震散我的元神。

我運起異能護住心脈,凝目望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黑霧就是黑霧,沒有任何生命隱藏其中,我直闖過去,這些黑霧自然地散去,沒有找出怪聲的來源,我也沒有停留腳步,直接奔中間的那個較大的房屋。

來到門前,我雙手虛按,輕輕推去,門吱呀開了,隨著門開,里面還「嗖」的­射­出幾支黑中透亮的利箭,竟是帶起一溜寒光,直奔我胸腹­射­到。

我暗吃一驚,沒有想到這里竟遇到極為現代的暗器,簡單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是以前我肯定難逃厄運,但此時的我已非昔日阿蒙,體內的異能逐漸被我所掌握,意念剛動,我已非常自然地抬起雙手,直向疾­射­過來的箭抓去。

距離箭還有一寸的樣子,我已利用手中涌出的氣浪牢牢抓住箭體,再用勁一抓,咔嚓已虛空將它們全部折斷,丟到地上。

在做完這一切動作的同時,我心里還發出一個冷笑,覺得這小兒科的把戲在我面前已不值一提,要是僅論武功,我這樣的手段已肯定達到宗師級別,當下信心百倍,邁步向闖進屋去。

屋里彌漫一股香氣,比錦雅、安薏身上的香味還要濃烈,嗅到鼻中讓人心醉神迷,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我警覺這可能是迷香,或是瑃葯,忙閉住呼吸,卻聽屋內已響起一個溫軟的聲音,柔柔地道:「喲,你怎么才來呀。」

我微微一怔,心忖:「難道她竟算准了今晚我要來這里?這不可能啊,連我自己也是剛作出的決定,她不可能算得這么准,竟還在黑暗中等待」。我尋思之下,不禁恍然大悟,頓時明白她要等的是另外一個人,也可能就是這里的主人,甚至就是筳靈大祭師。

想到這里,我立即將能量聚集到眼睛上,雙眼驟然閃出亮光,透過黑暗把屋內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發現屋中擺設奢華,有種式制作­精­美的家什,靠牆還有一張醒目的大床,床上赫然斜卧一個女子,二八芳齡,臉如桃花,皮膚白­嫩­,身上只裹了窄窄的一塊獸皮,上半身全­祼­露在外,看得我怦怦心跳,一時愣在當場。

這女子還沒有明白進來的是一個陌生人,催促道:「快過來呀,別傻站在那里。」

我心道你才是個傻瓜,連來人是誰都分不清!同時也立即明白她不是在等筳靈大祭師,她不敢用這種口氣跟筳靈大祭師說話,顯然她是等另外一個人,而這個人有可能是她的情人。

這念頭一閃,我心里靈機一動,頓時有了想法,道:「你好大的膽,竟敢背著大祭師約會另外的男人。」

她突然聽出聲音不對,嚇得嚶的一聲,跳下床,站到地上,慌亂地道:「你……你不是靈宗……」

我淡淡地道:「拜托你說話用點腦子吧,如果我是靈宗,早撲過去了,還會站在這里跟你說話?」

她緊張地道:「那……你是誰?」

我反正也不急,慢慢套她口風,也許可以從她口中知道錦雅的下落,便道:「先找個地方讓我坐下,我剛才走了不少路,不像你在床上躺了半天,我有些累了。」

她慌亂地把上身也裹上,打火石點燃一個油燈,我凝目望去,發現那是用石碗做成的燈,里面是動物油,沒有想到新石器時代的人就發明了這個,令我暗暗稱奇。

屋子頓時明亮了。我大模大樣走到一個石墩坐下,望著她,發現她身材非常的優美,曲線分明,兩只腿也緊綳綳的,看起來富有彈­性­。我吞了一口口水,道:「讓我來問問你,你是誰?」

她怯怯地道:「我叫葬花。」

我點點頭,道:「你是筳靈大祭師的女人?」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哀求道:「請你別把今晚的事……告訴大祭師,好嗎?」

我心道鬼才會管筳靈大祭師的閑事,他的女人被別人偷光都活該,而且我也很難見到他,不可能有機會告訴他這件事,不過,現在我卻沒有這樣說,慢吞吞地道:「是不是告訴他,這要看情況,也不能聽你說了,我就放手不管,要知道我這人辦事講的是公正,歪門邪道的事我可不­干­。」

她哀聲道:「這怎么是歪門邪道的事呢,我只不過是跟另一個人約會嘛,不算壞事。」

我冷笑道:「如果這是好事,那么你又怎么會怕被筳靈大祭師知道?這顯然也不是好事。」

她執拗道:「這也不是壞事。」

我沒好氣地道:「好啦,我沒有時間跟你討論這些,我要說的是,那個靈宗憑什么值得你冒著如此的風險等他?他算是哪棵蔥?」

她紅著臉,訥訥道:「他……他英俊、強壯……」

我冷哼一聲,道:「有我英俊?有我強壯?你去把他找來試試!我不信他能比我強多少。」

她愣住了,轉而驚喜地道:「你……你是說,你喜歡我?」

我話說出口,突然覺得不對,眼前這個自稱叫葬花的女子誠然美艷,但我也不是見美女就上的­色­狼,再說我到這里是為了探聽錦雅的消息,而不是來尋歡作樂,怎么說著說著就說到這上面去了?

我立即警覺到這里面一定有非比尋常的原因,忙凝神望向眼前的尤物,同時凝聚意念觀察四周的動靜。

她好奇地道:「你需要什么嗎?」

異能已讓我的嗅覺提高數倍,凝神搜索之下,已嗅到一股淡淡的葯草味,這結果讓我大吃一驚,表面我不動聲­色­,冷冷盯著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道:「你要是以為區區一點毒葯就能毒翻我,那是大錯特錯了,我天生就不怕毒!」

她怯怯在望著我,道:「那不是毒。」

我冷冷地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你說不是毒,難道那是什么滋­阴­壯陽的補葯?」

她低下頭,羞澀地道:「那是春草葯。」

我這才明白自己為什么險些控制不住自己心神了,再聯想到她在這里跟男人偷偷約會,事先放置激發­性­欲的­淫­葯,完全符合事實,也就暗暗放下心。

她走上前,­祼­露的小腹幾乎碰到我的肩,柔聲道:「公孫大武士,我很崇拜你,早知道你要來,我也不會跟靈宗約會了。」

我驚訝道:「你認識我?」

她道:「你通過貔的考驗,又是榮光女王親口封賞的護族大武士,我自然認識你了。」

這完全有可能,當然是人山人海,很多人都看到我降伏貔的過程,我不認識他們,他們一定認識我。那次考驗是整個部落的事,她肯定也在現場,她既然是我的崇拜者,我就放心了,道:「你跟誰約會,我管不著,我沒有權利管你,你愛跟誰就跟誰吧,我只能答應替你保密,不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她貼到我身上,目光熾熱,道:「你有權利管我,我只聽你的,除非你不要我了。」

我的頭又有些暈旋,好像又是那個什么春草葯造成的後果,尤其是她柔滑的肌膚接觸到我身上,我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心底突然升騰起一股強烈的欲念,幾乎難以控制。我用力甩了一下頭,輕喝道:「別碰我!」

她輕笑道:「不是說你不怕毒嗎?怎么又害怕我碰你?是不是你受不了啦?」

這種挑逗的語言,令我心頭欲念大增,也心頭火起,我猛地站起,把她攬到懷里,道:「你就是毒葯,我也敢嘗幾口。」說著,我將她整個兒橫抱起來,邁步向床上走去。

一路上,我腦子異常清晰,錦蘿所講的每一個字都形成圖案,出現在在腦海中,比意識還要快一步,我似乎早已熟悉周圍的一切,直接就走了過去。想到我在現代社會要是有種能量,考試什么的絕對是小菜一碟,我只要瞄上一眼,肯定就能把整本書全部印到腦海中,怎么考也難不倒我。

筳靈大祭師住在部落的東部,這一塊地方叫律殿,據說筳靈大祭師在周圍設了禁咒,一般的人根本無法進入,就是女王要見他,也得由他手下的人引路,才能見到他,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我靠近律殿,並沒有發現什么異常,這只不過是一大片普通的泥房,建築形狀跟古城堡差不多,十幾處房屋都是圓頂,黑暗中看過去,就像是數十個圓塔,新石器時代有這種建築,應該是比較高的水平,不知道是他自己想出來的,還是怎么回事。

我向里走去,剛走出幾步,就發現不對勁,隨著我的進入,四周立即涌起一層黑霧,向我籠罩過來,此時的我已根本不懼這些玩意兒,仍然挺身向前直闖過去。

黑霧中突然傳出異叫,像是鬼被人扼住脖子的那種尖細的怪叫,聲音不高,外面的人可能都無法聽見,但直剌我的心臟,險些震散我的元神。

我運起異能護住心脈,凝目望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黑霧就是黑霧,沒有任何生命隱藏其中,我直闖過去,這些黑霧自然地散去,沒有找出怪聲的來源,我也沒有停留腳步,直接奔中間的那個較大的房屋。

來到門前,我雙手虛按,輕輕推去,門吱呀開了,隨著門開,里面還「嗖」的­射­出幾支黑中透亮的利箭,竟是帶起一溜寒光,直奔我胸腹­射­到。

我暗吃一驚,沒有想到這里竟遇到極為現代的暗器,簡單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是以前我肯定難逃厄運,但此時的我已非昔日阿蒙,體內的異能逐漸被我所掌握,意念剛動,我已非常自然地抬起雙手,直向疾­射­過來的箭抓去。

距離箭還有一寸的樣子,我已利用手中涌出的氣浪牢牢抓住箭體,再用勁一抓,咔嚓已虛空將它們全部折斷,丟到地上。

在做完這一切動作的同時,我心里還發出一個冷笑,覺得這小兒科的把戲在我面前已不值一提,要是僅論武功,我這樣的手段已肯定達到宗師級別,當下信心百倍,邁步向闖進屋去。

屋里彌漫一股香氣,比錦雅、安薏身上的香味還要濃烈,嗅到鼻中讓人心醉神迷,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我警覺這可能是迷香,或是瑃葯,忙閉住呼吸,卻聽屋內已響起一個溫軟的聲音,柔柔地道:「喲,你怎么才來呀。」

我微微一怔,心忖:「難道她竟算准了今晚我要來這里?這不可能啊,連我自己也是剛作出的決定,她不可能算得這么准,竟還在黑暗中等待」。我尋思之下,不禁恍然大悟,頓時明白她要等的是另外一個人,也可能就是這里的主人,甚至就是筳靈大祭師。

想到這里,我立即將能量聚集到眼睛上,雙眼驟然閃出亮光,透過黑暗把屋內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發現屋中擺設奢華,有種式制作­精­美的家什,靠牆還有一張醒目的大床,床上赫然斜卧一個女子,二八芳齡,臉如桃花,皮膚白­嫩­,身上只裹了窄窄的一塊獸皮,上半身全­祼­露在外,看得我怦怦心跳,一時愣在當場。

這女子還沒有明白進來的是一個陌生人,催促道:「快過來呀,別傻站在那里。」

我心道你才是個傻瓜,連來人是誰都分不清!同時也立即明白她不是在等筳靈大祭師,她不敢用這種口氣跟筳靈大祭師說話,顯然她是等另外一個人,而這個人有可能是她的情人。

這念頭一閃,我心里靈機一動,頓時有了想法,道:「你好大的膽,竟敢背著大祭師約會另外的男人。」

她突然聽出聲音不對,嚇得嚶的一聲,跳下床,站到地上,慌亂地道:「你……你不是靈宗……」

我淡淡地道:「拜托你說話用點腦子吧,如果我是靈宗,早撲過去了,還會站在這里跟你說話?」

她緊張地道:「那……你是誰?」

我反正也不急,慢慢套她口風,也許可以從她口中知道錦雅的下落,便道:「先找個地方讓我坐下,我剛才走了不少路,不像你在床上躺了半天,我有些累了。」

她慌亂地把上身也裹上,打火石點燃一個油燈,我凝目望去,發現那是用石碗做成的燈,里面是動物油,沒有想到新石器時代的人就發明了這個,令我暗暗稱奇。

屋子頓時明亮了。我大模大樣走到一個石墩坐下,望著她,發現她身材非常的優美,曲線分明,兩只腿也緊綳綳的,看起來富有彈­性­。我吞了一口口水,道:「讓我來問問你,你是誰?」

她怯怯地道:「我叫葬花。」

我點點頭,道:「你是筳靈大祭師的女人?」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哀求道:「請你別把今晚的事……告訴大祭師,好嗎?」

我心道鬼才會管筳靈大祭師的閑事,他的女人被別人偷光都活該,而且我也很難見到他,不可能有機會告訴他這件事,不過,現在我卻沒有這樣說,慢吞吞地道:「是不是告訴他,這要看情況,也不能聽你說了,我就放手不管,要知道我這人辦事講的是公正,歪門邪道的事我可不­干­。」

她哀聲道:「這怎么是歪門邪道的事呢,我只不過是跟另一個人約會嘛,不算壞事。」

我冷笑道:「如果這是好事,那么你又怎么會怕被筳靈大祭師知道?這顯然也不是好事。」

她執拗道:「這也不是壞事。」

我沒好氣地道:「好啦,我沒有時間跟你討論這些,我要說的是,那個靈宗憑什么值得你冒著如此的風險等他?他算是哪棵蔥?」

她紅著臉,訥訥道:「他……他英俊、強壯……」

我冷哼一聲,道:「有我英俊?有我強壯?你去把他找來試試!我不信他能比我強多少。」

她愣住了,轉而驚喜地道:「你……你是說,你喜歡我?」

我話說出口,突然覺得不對,眼前這個自稱叫葬花的女子誠然美艷,但我也不是見美女就上的­色­狼,再說我到這里是為了探聽錦雅的消息,而不是來尋歡作樂,怎么說著說著就說到這上面去了?

我立即警覺到這里面一定有非比尋常的原因,忙凝神望向眼前的尤物,同時凝聚意念觀察四周的動靜。

她好奇地道:「你需要什么嗎?」

異能已讓我的嗅覺提高數倍,凝神搜索之下,已嗅到一股淡淡的葯草味,這結果讓我大吃一驚,表面我不動聲­色­,冷冷盯著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道:「你要是以為區區一點毒葯就能毒翻我,那是大錯特錯了,我天生就不怕毒!」

她怯怯在望著我,道:「那不是毒。」

我冷冷地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你說不是毒,難道那是什么滋­阴­壯陽的補葯?」

她低下頭,羞澀地道:「那是春草葯。」

我這才明白自己為什么險些控制不住自己心神了,再聯想到她在這里跟男人偷偷約會,事先放置激發­性­欲的­淫­葯,完全符合事實,也就暗暗放下心。

她走上前,­祼­露的小腹幾乎碰到我的肩,柔聲道:「公孫大武士,我很崇拜你,早知道你要來,我也不會跟靈宗約會了。」

我驚訝道:「你認識我?」

她道:「你通過貔的考驗,又是榮光女王親口封賞的護族大武士,我自然認識你了。」

這完全有可能,當然是人山人海,很多人都看到我降伏貔的過程,我不認識他們,他們一定認識我。那次考驗是整個部落的事,她肯定也在現場,她既然是我的崇拜者,我就放心了,道:「你跟誰約會,我管不著,我沒有權利管你,你愛跟誰就跟誰吧,我只能答應替你保密,不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她貼到我身上,目光熾熱,道:「你有權利管我,我只聽你的,除非你不要我了。」

我的頭又有些暈旋,好像又是那個什么春草葯造成的後果,尤其是她柔滑的肌膚接觸到我身上,我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心底突然升騰起一股強烈的欲念,幾乎難以控制。我用力甩了一下頭,輕喝道:「別碰我!」

她輕笑道:「不是說你不怕毒嗎?怎么又害怕我碰你?是不是你受不了啦?」

這種挑逗的語言,令我心頭欲念大增,也心頭火起,我猛地站起,把她攬到懷里,道:「你就是毒葯,我也敢嘗幾口。」說著,我將她整個兒橫抱起來,邁步向床上走去。

死里逃生(上)

在這種時刻,尤其是身處危機四伏的敵方巢|­茓­,我並不是一味的蠻­干­,而是早有考慮,已在心里盤算清楚,與這個葬花發生關系,就算她是有意要暗算我,也萬萬不會想到我是借元­阴­練功的人,與她上床不但不會有危險,反而會使我的能量大增,神智更加清楚,我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套她的口風,打聽出錦雅的下落。

打定這樣的如意算盤,我抱著葬花向床走去,還沒有走到床前,已感覺身後有異動。

我突然有種心悸的感覺,這心悸來源於兩個方面,一是抱在手上的葬花,滑­嫩­的肌­肉­突然僵硬,顯然她已知道我身後出現了人;二是身後出現的人行動異常詭秘,要不是葬花身體的變化,我還不能察覺。這兩點想法幾乎是同時出現,反應也就在第一時間做出,體內異能引導我做出了最快捷的應變。

當下,我沉喝一聲,雙手向上拋起,身形向下遁去,全身的能量提到了極限,全力應對這極度危險的襲擊。

懷里的葬花已像蛇一樣纏到我身上,雙手如毒蛇吐信,閃電般舔到我前胸。身後一股強大的壓力,像是一只野豹撲到,凌厲的爪已搭到我後背,甚至已劃破我肌膚。前後兩股巨大無匹的力量,幾乎要把我擠碎、壓扁。

我向下的身子即縮復伸,身體突然暴漲而起,雙手托起一個巨大的光環,猛力向外推出。「轟」的一聲巨響,兩條人影向外飛出,撞翻屋子里的一些家什,怦的撞到牆上,連同牆壁掉下的一些碎泥摔到地上。

我一個踉蹌,襲來的力道已擊散我護體能量,波及到我全身,整個身子像是被雷電擊了一樣,有一種撕裂的痛。我心頭一陣難受,差點張口噴出一口血,強打起­精­神,向跌飛出去的那兩個人望去,發現他們已渾身是血,倒在地上抽搐。

這我還放心一些,我受傷也換回了代價,至少已把兩個襲擊我的家伙給廢了,立即深深吸了一口氣,暗自調整氣息,知道必須趕緊離開這里,否則被人發現,在我已受傷的情況下,恐怕難以應付。

正移動腳步向外走去,忽聽一聲輕笑,從外面走進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前庭開闊,鼻直口方,相貌出眾;女的嫵媚嬌艷,正是剛才出現的葬花,只聽她輕笑道:「公孫大武士,你不是要吃我幾口嗎?怎么這么快就想走了?」

我驚呆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我此時的異能,竟然分辯不出她是否是剛才的葬花,不由轉頭望向牆角那個倒地斃命的女人,她還在,只是死了。

我戒備地後退兩步,沉聲道:「你到底是誰?」

這個貌似葬花的女人媚笑道:「你想我是誰,我就是誰。」

我緊盯著這個瘋女人,道:「你少瘋言瘋語,在這里胡說八道。」

男子怪笑道:「非花,他不相信你說的話。」

這個被稱為非花的女子臉­色­變得­阴­冷,道:「那是他的不幸!」

我腦子靈機一動,望著那個男人,道:「你是靈宗?」

男子傲然道:「算你有些眼光,我正是筳靈大祭師座下雙靈之一的靈宗。」

我暗覺不妙,已隱隱感到眼前這個非花,與剛才那個葬花,有某種內在的聯系,整個事情透著詭秘,究竟是哪方面不妥,我一時也弄不明白,但隨著這個非花的出現,已說明整個過程根本就沒有什么私下里約會,所有這一切,難道竟是對方事先布下的一個局?我驚出一身冷汗。

靈宗把手一揮,喝道:「抓住他!」

我心里一沉,暗罵自己混賬,這兩個人出現後就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不是趁著自己受傷立即發起攻擊,說明其中有不可告人的­阴­謀,自己還傻呆呆的跟他們談論了半天,讓他們從容布置安排,現在後悔已來不及,他話音未落,我迅速轉身向中間的一面牆壁撞了過去。

牆壁先一步爆裂,泥土飛濺中,有五六條人影裹著寒風,疾撲進來,帶起數道凌厲的厲芒,直向我全身擊來。事出突然,我卻也有心理防備,已全身聚集異能,身子和元神掀起一股勁風,一起撞了過去。

卻在快要接近對方的時候,我眼睛看到一件異事,不禁發出一聲驚呼:「葬花!」

五六個人,都極像葬花,甚至就是已死去的葬花,或是眼下守在門口的非花,這種詭異的事令我心神松懈,動作不禁慢了半拍,耳輪中就聽得幾聲沉悶的響聲,至少有三四件兵器擊到我身上,震散我元神,擊傷了我的­肉­體。

我感到周身一陣劇痛,眼前發黑,心里卻非常清楚,假若此時不能突圍,恐怕就要永遠葬身此地,只有全力向前沖去,「轟」的一聲,撞翻幾個人,在牆壁上撞出一個大洞,穿過飛揚的泥土,我灑下一路鮮血,向黑暗深處逃去。

我有過幾次逃命的經驗,這次逃跑卻與上幾次大不相同,上幾次是慌不擇路逃命,這次卻是逃走,此時我仍身負異能,頭腦保持清醒,黑暗中能夠認准方位,神意還注意周圍的動靜,聽到身後並沒有人追來,我暗暗松了一口氣,若是此時錄宗和非花兩個人追來,我也不懼,盡管我已受傷,但還有激光劍可用,就是拼著再加重內傷,也能夠一舉將他倆人解決掉,因此,我邊逃邊調整氣息,不是特別的擔心。

律殿占地幾百畝,我逃出的速度非常快,眼看就要穿出黑霧的籠罩,我心里也暗暗松一口氣,心道:「看起來對方好象事先有布置,卻虎頭蛇尾,沒有在途中安排埋伏,要不是這些家伙太過自信,以為憑那幾個廢物就能­干­掉我,就是根本不懂安排,沒有絲毫趕盡殺絕的意識,否則我恐怕不是很容易進出這里。」

正想著,突然感覺不好,周圍隱隱閃出數十條黑影,向我撲了過來。我已沒有時間考慮,向前一個急閃,手中激光劍已全力揮出,仿佛半空中亮過一道閃電,劃開黑暗,將四周涌上來的黑影劈成兩半,跌翻地上。

在激光劍閃過的剎那間,我又看到撲來的人竟然是葬花,心頭十分驚懼,激光劍所消耗的能量也使得我踉蹌幾步,向後退出幾步。沒有被激光劍擊中的黑影猛然撲來,幾件堅硬的兵器擊到我身上,險些將我擊倒在地。

我咬牙再揮出激光劍,又劃出一道電光,這一下使出最後全身的力氣,電光閃過照亮了周圍的一切,也看到幾張驚慌的面孔,由於這時我的神智已提升到極限,清晰地看到面前的幾個人都是尖嘴猴腮,原來像葬花一樣嬌媚的美顏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