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彼安調侃道:「早知今日,蘭大哥定要守身如玉了。」
「哈哈哈,那豈不是失了大千世界諸多樂趣,不妥不妥,我只是個俗人。」蘭吹寒突然換了一副曖昧的表情,「彼安,你呢?」
解彼安趕緊低頭給蘭吹寒包扎,裝傻道:「我什么。」
「你也游歷過不少地方,見識過萬種風情,怎么,難道還沒嘗過?」
解彼安緊了緊白紗。
蘭吹寒疼得悶叫了一聲。
「哎呀。」解彼安笑道,「我以為你還封閉著。」
蘭吹寒哼笑一聲:「不好意思說呀,你都二十一了,就算你沒有尋花問柳的興趣,那正經也該讓天師給你說個親了。」
「我師尊自己都是個老光棍兒,我可不指望他。」解彼安給蘭吹寒包扎後,又貼上一張治愈符,「別說這個了,我擔心無懾,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
「他肯定安全,放心吧。」蘭吹寒意味深長地說,「你成天緊張你的小師弟,對他又關懷又縱容,你不像他師兄,簡直像他爹。」
解彼安苦笑道:「蘭大哥,你別嘲笑我了,我就這么一個師弟。」他岔開話題,「乾一寨的城牆受損,師尊他們會不會趁這個時機攻入赤帝城?」
「會吧。」蘭吹寒道,「城牆應該很快就會修補好,這機會千載難逢,哪怕趁著結界有漏洞先混進來。」
「不管師尊他們有什么打算,我們來赤帝城的目的還沒有達成。」解彼安有些沮喪,「卻先暴露了身份。」
「這也未必是壞事。」蘭吹寒道,「你說你感應到青鋒劍,確實就在行宮,我們還有機會拿到它。」
「可現在行宮一定戒備森嚴,你還受了傷。」
「你覺得,雲中君會希望我們被關起來嗎?」
「你的意思是……」
蘭吹寒微眯起一對鳳目:「從前我與雲中君交好時,從他的言辭中能聽出他與雲想衣對掌門之位的爭奪。雖然他並不主動說,但我問起時,他也會隱晦地回答。如果我們被蒼羽門的人抓住,不一定會落到他手里,雲想衣和花想容這對姐妹敗在你們手中,定然想要報仇,方才他也有意在放水,否則我們不可能輕易逃脫。」
「這個人兩面三刀,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解彼安將他在無為之境中與雲中君的一番對話告訴了蘭吹寒,「他想要我的丹,但他不敢讓祁夢笙知道他心懷不軌,否則祁夢笙一定會殺了他這個叛徒。」
「所以他買通青烏子,對金篋玉策做手腳,又用青烏子將我們引入赤帝城,想在幻術中讓你失去反抗之力,取走你的丹。但我們都沒有被無為之境困住,反而驚動了蒼羽門的人。」
解彼安握緊了拳頭:「此人真是陰險歹毒,為了掌門之位,為了我的金丹,連將他從小撫養長大的師父也要背叛。」
蘭吹寒嘆息道:「我也看走了眼,還當他是個可交的朋友。」
「蘭大哥,你是覺得,我們可以利用他奪回青鋒劍嗎?」
「如果他只是為了掌門之位,只要他助仙盟打敗祁夢笙,蒼羽門的掌門之位非他莫屬,畢竟這關外苦寒之地,也沒有哪個門派想要收編。」
「可如果他想要的是絕品人皇呢。」
蘭吹寒沉默了。
解彼安感覺到一絲熟悉的靈息,他回頭一看,一只傳音花飛了過來,他喜道:「是無懾!」
傳音花的距離有限,大戶人家的宅院都飛不出去,只有兩個人彼此距離較近的時候,傳音花才能找到對方。
傳音花飛到解彼安耳邊,在消散的瞬間,傳入了范無懾那熟悉的青稚卻冷靜的聲音:「師兄,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