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謙站在門外,目光緊著向以茉啪一聲重重關上的大門,吃了一記閉門羹。
他呆立了幾秒,眼看已經七點,而自己七點半要上班查房。於是,他不得不暫時先離開這個地方。
他想。
之後找時間,和茉茉好好談談吧。
驅車離開之際,男人深深地看了眼別墅,似乎能透過牆看到里邊他想見的人。
這天,景謙在醫院里除了兩台手術上格外專心致志,心無旁騖以外。
其他時間稍微空閑下一點點,男人腦子里都在思考關於向以茉的事情。雖然向以茉對自己的病情表現的排斥,他猜大抵是覺得無葯可救所以不願提及,想隱瞞。
景謙會幫她隱瞞。
但他得知了這種事情後,不可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一定有什么辦法的。
景謙無法想象,無法接受向以茉毫無聲息躺在床上,就這樣靜靜地迎接死亡。
他動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脈關系,去尋找,哪怕……只有一絲的希望。
入夜,景謙回到家,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好一陣子,果然,他還是無法入睡。
他伸手去拿床頭的葯瓶,盯著葯瓶出神。
所以,昨晚在茉茉那兒無服用葯都沒有失眠,是因為茉茉的關系嗎?
一下子,腦子里又都是向以茉。
不過現在不是因為她的病情,只是單純的在想她。
想她的小臉,聲音,香氣……
就這樣不受控制地想著想著,腦海里驀地想起早上對向以茉動了欲念一事。
景謙想自己從來不是一個重欲之人。
這二十多來年的人生,他過得十分克己復禮,早上那時候卻被還未醒的小姑娘誘得七上八下。
他這般身價背景,並不缺對他趨之若鶩的女人,什么漂亮的沒見過?
但連家人都說他,愣是和聖人一樣。
沒動過心,也沒動過欲。要不是他去當了醫生,他們都以為他快要皈依佛門。
除了家人和朋友,他的世界里就好像只剩下醫學工作。所以,向以茉對於自己來說,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頓時沉靜下來,仔細思考這個問題。